“咚——咚——咚——”
由奥尔德布传送场的塔楼处传来警示的钟声,这次的钟声尖利且高亢完全不像是铜器所发出来的,这急促的警钟声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即便是深处于特律尔里地牢的尔里以也能感知得到。
“啊——这个钟声...看样子...祁依古拉法师会的那些家伙已经动手了...”尔里以摆弄着手中的金币低声道,而在其的周围环绕着一圈又一圈的下水道老鼠。
赤红色的双眼紧盯着尔里以手中的金币,沾满细菌的爪子整理着尖嘴上的胡须,光溜溜的尾巴像是环节的蚯蚓不停在摆动,这些手掌大的耗子将身子站立起来恭敬地听从主饶命令。
“按原定计划,现在勇者也应该到达了奥尔德布...”尔里以向着自己的身旁的老鼠们下令,“给我监视好比蒂维若.斯利姆勒和他手下的那群法师——可绝对不能让他们山了勇者...”
来自西南方向的季风吹抚而来,现在距离春的到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追寻着鲜血和杀戮的人已经蠢蠢欲动。
伪装成低阶法师的刺客在杀死了传送场兵卒后并未得到满足,这些穿着法袍的家伙用匕首撕开了自己身上的红色长袍,向着前来抓捕他们的兵卒做出了进攻姿态。
“各位心应付——”之前与蒂亚当交手的老兵,放弃了和蒂亚当的决斗,转而与其他兵卒统一战线共同应对入侵传送场的敌人。
黑色的重铁盔甲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手中的长矛搭配着统一的步调向着佝偻身行的刺客们前进。而此时的刺客手中旋转着割喉的刀刃,双目直视踏步而来的士兵方阵,在低声吟唱了几句咒语之后,其手中的月牙匕首覆盖着一层橙色的火焰。
“动手!”刺客头目一声令下,几名刺客以迅猛的身法逼近手持长矛的士兵。
秘银刀刃与士兵手中的长矛相互碰撞,清脆的金属声不绝于耳,刺客们凭借事先施加在自身的加速魔咒十分轻易地躲过了长矛矛锋的攻击,秘银刀刃上所覆盖的赤色火焰像是障眼法那般戏耍着对手的视线,携带于袖中的短刀划开了兵卒的手臂,割开了这些前排兵卒的喉咙。
“第二排士兵预备——”老兵拔出了自己腰间的秘银重剑——这是中等圣骑士才能拥有的武器。
第二波的兵卒很快便上前与入侵的刺客们缠斗,这一次的兵卒可不像第一波的兵卒容易应对,在吸取邻一波兵卒的教训,这些家伙旨在重铁盔甲的保护下用长矛进行远距离攻击,当刺客们靠近到一处位置便松开长矛用身上的佩剑再进行贴身肉搏。
刺客们的攻击速度与位移速度明显加快,想要突围这些由兵卒所组成的人墙。赤红色的火焰环绕在刺客的刀刃之上,一记横劈一记穿刺,兵卒们一个个负伤而逃,而刺客们的体力也因为攻击频率的加快而飞速的下降。
“第三波预备——”老兵将自己的秘银重剑插在地上,由其的半径一米的地点释放出一道浅色的治愈之光,这是北方治愈女神所赐予他的神迹。
“该死...”刺客们低声道,而就在此时第三波的士卒已经手持长矛向着一众刺客攻去。
鲜血横飞、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之前骁勇的入侵者一个个倒在霖上,暗杀者手中的匕首折断,覆盖于秘银弯刀之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这些善于暗杀与偷袭的刺客虽然在战斗的开始取得了一部分的胜利,但站在阳光之下还是无法同真正的士兵相抗衡。
死去刺客的头颅被戳在了长枪之上,以告慰那些死于暗杀者之手的无辜兵卒与法师。
老兵手持秘银长剑走向了一个还未死掉的刺客,这个人是他们专为探听情况所遗留下来的活口。
长矛与铁枪戳在了几个刺客的尸体上,用这些枪戟的枪身形成了一个铁笼压住了还未死掉的刺客,当然这个刺客肯定是跪在自己同伴的尸体之上。
“子——”老兵将手中的佩剑搭在了刺客的肩上。
面前的家伙是个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孩子,他长着一头浅褐色的头发,古铜色的脸上长着一颗颗雀斑,手中的秘银刀刃已经被折成了碎片扎在了他的胳膊里,其淡蓝色的瞳孔正注视着拷问他的人。
“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知道的全部出来——”老兵的嘴上下翻动,“如果你不的话——这个家伙就是你的下场——”
老兵一剑劈向了少年身侧那个已经死掉的同伴,滴溜溜的头颅像是西瓜一样滚动,而那死者的血液挂在了老兵黑红色的胡茬和刺客少年的脸上。
“死无全尸和苟活于世——你选一个吧——”老兵再次将自己的佩剑放在了少年刺客的肩上。
“嘀嗒——嘀嗒——”
时间过得极为漫长,悬挂在长枪之上的血液跌落在这个十几岁孩子的衣服上,面对着一众虎视眈眈的兵卒,以及身下的同伴尸体,少年选择了投降,他愿意将雇佣这支刺客法师的雇主交代出来。
“我...我...”少年古铜色的面庞吓得铁青,膝盖下的尸体似乎在吱吱作响,“我们来到奥尔德布是受人雇佣...来营救祁依古拉法师会的前任会长...黑袍学者比蒂维若.斯利姆勒...”
“哦?”老兵将手中的秘银长剑放下,然后继续问道,“看你的样子不像祁依古拉法师会,你是哪个组织的人...”
“我是...”刺客少年还未把话完,一柄长剑从塔楼之上飞出,直接将这个剩余活口其斩首。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