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yù_wàng即是那滴在白纸上的一点儿墨迹,其中的黑色会随着纸张间的缝隙缓缓扩散,从无到有从零到一,而后盘根错节直至整张纸由白变黑——”
——铃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即便是奥尔德布的金库——那夜夜笙歌纸醉金迷的姆勒夫,有时也会陷入难以撩拨的可悲境地,自从几天前在姆勒夫的街道上爆发出了魔物杀人事件后,鸨母铃妈妈歌舞伎町的生意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
“哈”
悠悠然的烟雾从铃妈妈肥厚的嘴唇中缓缓吐出,这一呼一吸都是异常的沉重,旱烟中满满都是悲伤的味道。纯黑色的抹胸长裙已经被铃妈妈的身躯挤成猕猴桃的形状,裙边上的褶皱也全部都被撑实,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肥婆是怎样穿上这样一件礼裙而不崩散的。
抹胸长裙那高开的岔口暴露了铃妈妈肥大的双足,金色的指甲在触碰长裙和大肥腿的瞬间发出了金属一样的碰撞声,
“我该怎么办啊...”橙黄色的卷发湿哒哒的扣在鸨母的大饼脸上,鲜红色的肥唇像是没了翅膀的飞蛾那样臃肿,铃妈妈哀愁的样子可远比她开心的样子还要吓人。
“前有爱弥儿这个森精灵小婊子和我抢生意...”铃妈妈缓缓地说道,脸上耸拉的褶皱继续一蹦一跳,其艳紫色的眼皮活像是溃烂后的牛皮,
“之后姆勒夫的大街上又平白无故死了异地的客商...一连两天,我这一个客人都没来,这生意要是再这么耗下去,我怕是连歌舞伎町的保护费都交不起喽”
“呼”紫色的烟雾从飞蛾般的厚唇中吐出,然后缓缓飘散在空气之中,鸨母的眉头锁成了一段段的藕节,紧接着指间的旱烟枪也不由地落在了地上。
“铃妈妈...您的烟枪掉了...”
一个还算机灵的半精灵女孩见鸨母的烟枪掉落,匆匆地跑来拾起这杆烟枪,这个半精灵女孩没有名字,是铃妈妈从精灵贩子那用七枚克拉利玛亚金币买来的,为此铃妈妈还向着魔法银行贷了一笔不小的款项。
“铃妈妈您在烦恼些什么...”半精灵少女将地上的烟枪递给了鸨母,“您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这样心里会好受一点的...”
“跟你说?你算个屁——”鸨母泄愤似地一个巴掌,扇在了半精灵少女的脸上,鲜红的掌印黏在了其的面上,而半精灵少女所呈递的旱烟枪再次跌回了地面。
“我现在这么烦恼还不都是因为你的缘故!”铃妈妈指着半精灵少女的脸骂道,“我向魔法银行贷款,花了几百枚克拉利玛亚金币从那个混蛋水精灵的手里买下的你们!结果呢?!没有一点点的好处啊——你们才刚刚来,我的生意就变黄了!你们...你们...”
说到气愤处鸨母扯着半精灵的头发又给了那个女孩几巴掌。
“老娘先警告你们!要是我这生意过不下去的话...你!你!还有你”鸨母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将自己的手一个个指向舞厅内的女人,“你们都得被卖到爱弥儿这个贱人的手里!那个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
“咕噜——咕噜——”
舞厅内的女人们扯了扯自己项上的项链,然后咽了口唾沫,她们清楚铃妈妈固然是个靠皮肉生意过活的老巫婆,但相比于爱弥儿这个森精灵铃妈妈简直是天使,最起码在这里出卖皮相,总好过四肢不全的丢进废品窟的地下甬道。
“铃妈妈不要生气啊...”一名年过三十的人类女性,从众多的少女中脱颖而出,浅粉色的长裙凸显其高挑且玲珑有致的身材,单蓝色的眼影在舞池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极具诱惑力,金器、项链还有耳环为她打造出了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这个人类女性从地上缓缓地拾起了烟枪,犹如迎风摆柳一般靠近了鸨母,浅红色的双唇微微上翘,将旱烟枪塞回了铃妈妈的手中。
“铃妈妈别生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女人一脚踢开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半精灵,“姆勒夫冷清才不过区区几天而已,这不是还没有到还款的日子吗...您不用着急..等过几天魔物被剿灭了,您不就又有钱了吗”
“不着急?那才有鬼啊!魔物什么时候才能被杀啊——”铃妈妈接过了女人手中的旱烟枪。虽然铃妈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不过在女人的劝导下此刻的心境已经缓和了不少,
“我每天起来睁眼的第一件事就那几个金币几个金币的债务。这些放贷的家伙贪得无厌毫无人性,每天的利息就是几枚金币,一天不交就敢拍卖我的店,强盗都没他们这么凶!抢得也没有它们这么狠啊!”
“妈妈桑,别急...”女人说道,“也许可能某一天...就会有金币和财宝砸在我们的歌舞伎町的门前呢”
“笑话怎么可能...”铃妈妈咳咳地笑道,“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怕是会开心地从舞厅爬回房间里”
“咚——”就在铃妈妈说完话的那一瞬间,一个用白色布包围裹着的盒子从天而降,直直地落在其的右手边,险些砸断了鸨母的手指。
“什...什么情况...”
老鸨子对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盒子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但其眼神之中流露的不是惊吓而是欢喜。
这个木盒的做工精巧用料奢侈,上面镌刻的花卉是王都工匠才会有的手艺,而使用材料也是专供王都贵族使用的上等槐花香木,只要轻轻嗅食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
“看样子我是真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