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的擂台赛。
赵信最想碰到的人就是梁拓。
他跟薛佳凝的比试赵信反复的看了数遍,当时他是怎么对待薛佳凝的也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说是历历在目。
没错!
薛佳凝确实是从骨子里就有不服输的劲儿。
她没有认输。
无数次的倒地她都执拗的爬起来,握着她小小的拳头,如一个女战士一般目光灼灼的看着梁拓。
一次,又一次!
而梁拓也如在戏耍小丑一般,一次又一次的戏弄着她。
他不下狠手。
但每一回薛佳凝在爬起来的时候,都会在她的身上留下新伤。他故意让薛佳凝看到希望,然后再碾碎她的希望。
一直到薛佳凝没有力气站起来。
梁拓的拳脚,
还落在薛佳凝的身上。
到最后薛佳凝真的想要不甘的放弃,想要举手示意之时,不知是赛方故意还是真的被梁拓遮蔽了视线,迟迟不去宣布结束,一次又一次的殴打着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的薛佳凝。
本来,赵信昨晚就想要好好替薛佳凝报仇的。
可惜……
他很幸运的没有像那两个人在外玩乐。
躲过一劫。
但他现在又登台了。
登台!
就代表这份恩怨该了却了。
看到赵信有些森冷的眼神,听着他说的话,梁拓突然咧嘴笑了出来。
“薛佳凝?”梁拓故意装作不知,又恍然似的点头,“你说的是那个武魂境的女拳法家吧,你是她的师尊?嘶,干嘛,你想要替她报仇么?那人我倒是还有点印象,印象就是一无是处吧。没什么本事,还特别喜欢装出要强的样子。胸大无脑,说的应该就是她吧。拳法直来直去,不懂得灵活变通,明明是个女人,却喜欢动用蛮力。看你刚才用蛮力的样子,应该也是个拳法家。这样说来,她倒像是你的徒弟,只会动用蛮力。”
赵信就淡淡的看着梁拓。
而梁拓还在如演讲家一般双手摊开的讲述着他的‘伟绩’。
“对了,你看我俩的比赛了么?”
“看了。”赵信道。
“那你应该看到我是怎么教训她的了吧,跟你说个事,其实……她本来是想认输的,是我捂住了她的嘴没有发出声来。然后我一拳拳的打下去,听着她的惨叫声,嘶,还真的很是悦耳。”
“哦?”
赵信微微抬眉看不出喜怒。
“可惜,如果知道她是你的徒弟,我当时应该再多折磨她一下,毁了她的气海。”梁拓眯眼冷嗤道,“赵信,别以为赢了个范恳就开始得意忘形。范恳输给你,是他太轻敌。他明明是个技者,却想蓄力与你一搏。拳法家,武者中最低贱的职业,你放心,等下我就让你跟你的宝贝徒弟团聚,还有,小心你的气海。”
“说够了么?”
“恼了?”梁拓嗤笑道,“不是吧,就这么几句便被激怒动摇心神,在比试中可是大忌啊。”
“你很怕我是么?”赵信道。
“我怕你?”
骤然间,梁拓就拔高声音狂笑。
“我会怕你?低贱的蛮力武者,拳法家?!”
“如果你不怕我,又为何故意来找话题试图激怒我?”赵信噙着淡笑,“你这样做不就想让我发怒,盛怒之下就会被人抓住弱点,这样你就可以稍微取得点一些便宜?若不是怕我,你何须如此?”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怕你!”梁拓拔高着声音怒斥。
“哦,你怒了?”
赵信又微微一笑。
此时,赵信的如沐春风和梁拓的恼羞成怒形成鲜明的对比。旋即,赵信就又用了梁拓之前说的话冷嗤一声。
“不是吧,就这么几句话便被动摇心神,在比试中这可是大忌。”
“找死!”
骤然间,梁拓爆喝一声,右手由拳化爪朝着赵信冲了过来。
“呵,匹夫。”
赵信冷笑负手而立,任由梁拓左右开弓,他只是轻松的躲避着,足足数分钟过去,赵信哪怕是一步都没有退,甚至手都没有动一下。
“这就是你的本事么?”
“怎么可能?”眼看着安然无恙的赵信,双手化爪的梁拓死死的盯着赵信,“你……”
“就这点本事?”赵信冷嗤。
“去死吧!”
突然间,梁拓又骤然发难,就是这一回他的手掌不再是曾经的空无一物,在他手指的指骨骨节处还多了许多倒刺。
拳刺!
百校争霸明文规定,不允许佩戴尖锐武器。
剑修,需持有赛方提供统一配置的木剑。
其实武者,皆需要以空拳参赛。
梁拓现在手中出现拳刺,而且还是如此尖锐,就已经触犯了比赛的规则。而赵信,恰恰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死吧!”
佩戴着拳刺的右手狠狠的打向赵信胸口。
就在这刹那间……
一动不动的赵信抬手握住梁拓的手腕,尖锐的倒刺距离赵信的胸口就差不到一公分的距离。
尖刺还闪烁着寒芒。
如此尖锐,按照这种长度,若是真的打在赵信的胸口,会直接刺穿赵信的心脏。若是碰到丹田,必然会在气海处留下一个细小的漏洞,而且这种伤在皮肤很有可能还留不下什么痕迹。
因为,这尖刺很细。
细如发丝。
这种尖刺刺在人的身体上,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察觉不到。
赵信也是在第三次观看他和薛佳凝的比试时,才注意到了这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