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部。
整个八角桌会议室噤若寒蝉。
众审判长或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或是隐晦的朝着审判席三席崔恩看去。而这一切,都是因那个坐在在八角桌最中的位置,本该由首席落座,现由九统帅中的大统帅而起。
“你们这些审判长啊,可还知道审判部存在的意义?”
清幽的低语声,从那个坐在首席位置,萝莉相的少女口中传出。
少女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在她的食指指尖,好似周围的空间都在扭曲,宇宙之空间奥妙皆系其指尖之上。她没有看任何人,偏偏处在这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如同背着一座巨山,沉重的压迫感让他们的精神极致紧绷。
“都不说话么?”
看着半晌指尖的少女微微抬头,靠着椅背仰望着审判部的吊灯。
“如果你们记得不清楚,我不介意为你们重新普及一下,所谓审判部……在体系内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怎样……你们需要么?”
“回大统帅,我们记得。”七席的审判长突然开口。
“哦?”
大统帅眼帘低垂,瞥了一眼七席前面的位牌。
“徐玺,我记得你应该是九审判长中,在位相对较短的。哦,不……这样说好像不太好,应该说你是来这里时间最短。我记得,你是三年前才进的审判席吧。”
“是的,大统帅。”七席低语。
“果然,来的时间短,对当时的宣誓记得还很清楚,给我讲讲,当时你是怎么宣誓的,也算是给其他的审判长们提个醒。”大统帅垂眸低语,“有些人啊,在位在的久了,都忘记来这里是干嘛的了。”
“是!”
徐玺从坐在起身,右手咚的一声捶在胸口。
“我徐玺宣誓,将以国之兴亡为己任,将以人民的利益为己任,将以人民的安全为己任,统御特殊部门,做出最准确的决断。不偏袒、不徇私、不枉法,家国至上,人民至上,服从统帅部的所有命令和安排……”
“停!”
大统帅微微一笑,抬手将徐玺的声音打断。
“就到这,足够了。”
徐玺闻言微微点头,虽说他已经年近五十,可在大统帅的面前却如学生一般满怀敬畏,不敢有丝毫放肆。
“遵从统帅部的命令和安排。”
大统帅轻声呢喃着,目光从八角桌上环顾一圈。
“听到了,诸位?七席审判长徐玺,一字不差的宣誓有没有重新唤起你们刚刚进入审判部时的记忆?尤其是那句,遵从统帅部的全部命令和安排,你们……可有记着?”
“大统帅,我们时刻铭记。”其他审判长惶恐道。
“铭记?!”
少女的眼眸中露出一缕笑容,微微摇头。
“我看你们应该是没记住吧,是不是觉得进入审判部,成为了审判长,已经爬到了权利巅峰的你们,开始迷失自我了吧?”
众审判长不不敢言语,其中三席崔恩脸色最为凝重。
“遵从我们统帅部的命令?”少女又低喃一声,旋即手掌骤然拍在审判桌上,“那为什么还有人竟然敢篡改我审判部的任命!”
“谁……大统帅,我们可都是遵从审判部……”
其他的审判长们都慌了神,少女微微一笑歪头手臂撑着审判桌,托腮望向脸色已经开始发白的崔恩。
四席吕审判长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崔恩,眼中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崔审判长,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大统帅!”突然间,崔恩猛地抬头辩解道,“请您务必要听我的解释,其实事情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讲!”
少女微微一笑。
崔恩沉默半晌,反复深深吐气。他很清楚,现在对他而言将是生死攸关的时候,如果这时候的他说错一句话,他面临的就是牢狱之灾。
“大统帅,我……我确实不知道您的批文。”
“哦?”
“这段期间,我一直在审判部的大楼,洛城被封城让我倍感焦虑。军部的不理解不通融,让我百感交集。一面想要尽快解放洛城,一面又要考虑军部和特殊部门之间的关系,我很苦恼,就一直在楼下吸烟。”
“是么?”
“您在来的时候,楼下满地的烟头,足以证明,我在大楼下面停留的时间至少在一个半小时以上。”
“这点我可以证明。”
要不说呢,患难见真情。
当大统帅和崔恩对峙之时。其他的审判长别说是说话,哪怕是一个鼓励的眼神都不敢给崔恩,唯独他的好友五席审判长站了出来。
“三席确实在一个半小时就下楼,军部不放行讨伐部让他……”
“我让你说话了么?”还未曾五席的声音落下,大统帅冰冷的低语就将他给打断,当五席抬头看到大统帅的眼神时,他的心脏骤然一缩,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握住了他的心脏一般。
“现在……我要的是崔恩自己说,谁如果想要插嘴……”
少女抬眉瞥了一眼八角桌会议室的大门口,“摘下你们口中的审判长勋章,畅所欲言,然后……从那个门给我滚出去,这辈子都不用再回来。”
话音落下,少女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等待了三十秒的时间。
“还有谁要说么?”
这一回,哪怕是崔恩的挚友五席,也都不敢再开口默默的坐了下去。没有谁会舍得放弃审判长的职位,这里代表的是权利的中心,审判长一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