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局,你胜了。”
看着飞越高空的箭芒,妖弓子羽一愣,旋即战意高昂起来:
“圣师砸箭术方面的天赋,惊采绝艳,就算是修行多年的人,还不如你刹那顿悟的箭道。”
张玉堂拿着那张普通的弓,黑黝黝的,没有一点出se的地方,弓身上斑驳点点,可想而知,曾经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过这张弓练习she箭。
“子羽兄,你过誉了,我曾经修行剑术,舞剑之道与she箭相通,所以我才恰好领悟了人弓合一的境界。”
“这次能胜,也是一时侥幸而已。”
“圣师不必宽慰我,无论是怎样胜的,都是胜了。”
妖弓子羽笑道:
“我子羽这点容纳胜负的度量还是有的,没有点度量,我也不敢凭着手中的弓,被别人称为妖弓手了。”
“再说咱们还有两局没有比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好,那就开始第二局吧。”
摩挲着手里的弓,张玉堂的胸中也有热血在沸腾,刚刚she出的那一箭,宛如神虹飞度,给他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好像是有一种御剑术的感觉。
“古人说飞剑之道,能够从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这和箭术颇有殊途同归的奥妙。”
“也许,我能够从箭术里面,参悟出来御剑术,御剑之术有以神御剑和以气御剑两种法门,我的神魂强大无比,说不准能够做到以神御剑,斩杀敌手。”
叽叽叽叽……一群麻雀从演武场周围飞了起来,满天的麻雀横舞当空,啼声鸣叫,发出叽叽的声音,乱哄哄一片。
“好,就是你们了。”
妖弓子羽弯弓she箭,一道弓弦上面,放了三支箭。
一弓三箭!
啵啵啵!
三声脆鸣过后,白羽箭掠过天空,宛如三道银se的光芒。
每一箭,都是一箭双雕。
扑腾!扑腾!扑腾!
三支箭几乎同时落在地上,每一支箭上都有两只麻雀,被穿透脖子,血迹渗出,斑驳一片,染红了箭矢。
啪啪啪!
看着妖弓子羽施展出来的jing彩箭术,张玉堂忍不住鼓起掌来:
“一弓三箭,一箭双雕,好好好,简直是神乎其技。”
“这一场不用比了,我不是对手,我最多一弓能够she出一支箭来。”
“但我这一支箭,一旦she出,必定追魂。”
张玉堂对自己的箭意把握的非常jing准,自己的箭从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意中而来,充满了毁灭、破灭的意蕴。
一箭she出、破灭一切希望。
“圣师真的不愿意试试?”
妖弓子羽目光炯炯的盯着张玉堂:
“说不准圣师一弓也能够开三箭、甚至是四箭、五箭。”
“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玉堂笑道:
“我若是真的能够做到一弓三箭,一箭双雕,绝不会轻易认输。”
“那好,现在咱们比试第三局,zi you对she,也是最激烈、最残酷的箭术比赛。”
“比赛的规矩只有一个,那就是谁先被对方she到,就算谁输。”
“圣师觉得这个规则如何。”
张玉堂淡淡的笑道:
“我们都是读书人,箭术切磋而已,谁胜谁负又能如何?”
“哈哈哈……”
方如玉大笑一声,不再言语,翻身上了一头神骏的马匹,这头马通体一se,黑黝黝的宛如缎子一般,黑得发亮。
“圣师,请上马,咱们开始吧。”
“好。”
张玉堂翻身上马,两人对视着,各自拍着马,向后退了二百步,同时眼中一亮,速度飞快,弯弓上弦,几乎是在刹那之间,同时完成。
啵!啵!
两支箭同时离弦,激she而来。
砰!
箭矢在半空相遇,箭尖相撞在一起,子羽的箭矢当场被张玉堂的箭矢击穿,力道不减,直逼方如玉的脑门而来。
啵!
方如玉侧头闪开,刷刷刷三支箭从背后的箭筒中拔了出来,一弓三箭,直接瞄准了张玉堂上中下三路,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好箭!”
张玉堂一夹身下的马匹,身子向后微倾,躲过头上的一箭,手中的弓几乎同时she出一支箭,直逼飞来的第二支箭。
双箭相遇空中,方如玉的箭矢化为粉碎。
如今只剩下,下路的箭。
看着飞来的箭,张玉堂脸上微微变se。
周身元气流转,眼疾手快,身子一趴,手中的弓对准箭矢,轻轻一拔弦,飞来的箭矢she在弦上,直接被反弹出去。
“好快的速度!”
妖弓子羽看着飞来的两支箭,忙把三支箭搭在弦上,嗖嗖嗖的she了出去,箭尖在空中相撞。
两箭换一箭,才把张玉堂的箭抵消。
而此时,张玉堂另外一支箭,破空而来,一箭掀起子羽的发髻。
“我败了。”
马匹上,子羽披头散发,用手一梳理,仰天大笑:
“这么多年来,我在箭术上还是第一次失败,败的好、败的好,只有败了,我才知道自己的箭术还有进步的余地。”
跳下马匹,子羽对张玉堂一拱手:
“多谢圣师指点,在下去了。”
张玉堂微微摆手:
“子羽兄,不送。”
……李媒婆接了许大夫的银钱,来到街面上,好吃好喝了一顿,抹去嘴角的油腻,就一步三摇的,向着吴人杰的家里走去。
吴人杰是三皇祖师会的会长,原本他的儿子吴仁雄也考取了钱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