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看着仍是等在门前的老管事,笑道:
“李爷爷,你先下去吧,白记绣庄的白姑娘是我的一个朋友,我要亲自去门口迎迎她。”
李管事咧嘴一笑,露出口中还剩余的几颗牙齿:
“公子,这位白姑娘可是个天仙一般的美人儿,凭着我一双老眼,可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一个女子是个重情重义、du li自强的好女儿,若是公子能够娶了她,那可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娶白蛇?”
张玉堂淡淡一笑,没做理睬:
“一家有女百家求,像这样的女子,天仙一般,只怕是早已婚配,李爷爷你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损坏了姑娘家的清誉,我们吃罪不起。”
李管事驼着背、弓着腰,转身离去:
“我还没有老糊涂,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公子尽管放心就是,我不会坏了公子的好事。”
张玉堂徐徐走出大厅,整理了一下仪容,来到圣师府门口,看到立身门外的青白二蛇,笑道:
“原来是两位姑娘到了,快快请进。”
白素贞甜甜一笑,微微躬身一礼:
“白素贞见过张公子,这次是来还公子当初的雨伞的,多谢公子当i的恩德。”
张玉堂笑道:
“区区一把雨伞而已,何须客气,怎劳玉趾亲临?”
一振衣袖,飒然作响,伸出右手一礼:
“还请两位姑娘里面说话。”
白素贞点点头:
“多谢公子,公子也请。”
青蛇狠狠的挖了张玉堂一眼,对当初张玉堂说自己贪了金簪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低声骂道:
“坏蛋、坏蛋、大大的坏蛋。”
张玉堂听到声音,心中一喜,故作皱眉道:
“坏蛋、这位姑娘,这里是圣师府,人人都读圣贤书,知书达理,念头刚正不阿,怎么会有坏蛋,还是大大的坏蛋。”
“姑娘尽管说,谁是坏蛋,是个如何的坏法,只要说得出来,圣师府绝不留他。”
“坏蛋、坏蛋、就是坏蛋。”
青蛇抬起头,气势汹汹的看着张玉堂:
“谁是坏蛋谁知道,我就是不说。”
张玉堂激将道:
“姑娘连说出谁是坏蛋的勇气都没有吗?我看这不像姑娘的为人。”
青蛇不依道:
“我是什么样的为人管你什么事,谁是坏蛋谁知道,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现在我不想说了,谁问也没用。”
张玉堂触了一鼻子灰,发出一声小声,掩饰过去,快步走上前面:
“白姑娘,寒舍简陋,怠慢了贵客,还望海涵。”
白素贞笑道:
“公子文质彬彬,七彩照耀,怎么会是简陋的寒舍,这天下能够有公子这般寒舍的,却是不多了。”
青蛇在一旁道:
“就是、就是,姐姐,我早就说过,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多虚伪。”
白素贞斥道:
“青儿妹妹,咱们远来是客,不要无理取闹。”
旋即对着张玉堂道:
“青儿她心直口快,公子是圣师之姿,天下读书人的榜样,道德高隆,大肚能容,想必不会在乎这点的。”
青蛇闻言哼唧唧的站在白素贞身后,不在出声。
张玉堂暗叹一声,白素贞的言语真是绵里藏针,脸上笑道:
“原来这位是青姑娘,在下张玉堂失礼了,青儿姑娘天真烂漫、没有丝毫的做作,言行都是出自真心,我张玉堂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白素贞淡然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会儿功夫,有下人送来几盏清茶,张玉堂让过青白二蛇,自己先端起来喝了一口,清口润肺。
现在的下人是张夫人亲自给张玉堂挑选的,名字叫做画眉,是个jing灵之礼的绝妙佳人,身材极为婀娜,端过茶,给青白二蛇微微一礼,躬身退下。
至于许娇容,现在是圣师府人人皆知的铁定少夫人,自然不会再做这些粗鄙的活计。
而能够成为张玉堂的贴身丫头,却不是那么容易,一则要容颜端庄,起码跟着张玉堂出门,不至于吓到花花草草。
其次,也得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张玉堂身为圣师,行走天下,与读书人为伍,若是自己的贴身丫头不通文墨,说出去徒然惹人笑话。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品德要过得去,一个品德低下的人,张玉堂决计是不会要的,宁缺毋滥。
纵使如此,为了成为张玉堂的贴身丫头,圣师府里也展开了激烈的竞争,画眉击败了很多竞争对手,才能到这里来伺候着。
之所以有这么激烈的竞争,因为府里的丫头中间,一直有这么一个传说现在的少夫人,曾经也是公子的贴身丫头出身。
最次的,以后也能成为公子的通房丫头或者小妾,这是一般富贵人家不言自明的潜规则。
对于这样的事情,许娇容倒是看得很开,这个时代的男人,凡是有点本事的,几乎都是妻妾成群、美女如云。
像张玉堂这个年龄,依然保持着童身、又有这般名声的读书人,在这个时代几乎是不存在的,富饶的大宋,让读书人有着更多的闲钱,去青楼里买醉。
买醉后,一夜到天明,不知道其中发生了多少fēng_liú故事。
青白二蛇、张玉堂坐在椅上,慢慢的品着杯子里的水,都不说话,到底是青蛇有些忍不住,对着张玉堂开火道: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们到你家里来,你就这么坐着喝水,也不知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