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中,李公甫带着一队队的衙役,从县衙出发。
对于天佑神教的事情,钱塘县衙早有备录,只是天佑神教的恶迹不显,才一直没有动他们。
现在,他们居然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动到了当今圣师府上来了。
这样的教派,已经没有必要存在了。
张玉堂查阅完宗卷后,直接与彭浦告辞,随着衙役同上明月山庄。
萧辰宇刚刚被抓走不久,也许会在明月山庄耽搁一段时间,然后才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张玉堂想去到哪里碰一碰运气。
而且,张玉堂心中窝着火,一帮子邪人居然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从自己的府里,硬生生的把一个读书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弟子的读书人掳走。
这是赤【裸】裸的在打自己的脸!
一点面皮都不给自己留。
人,混到一定地步的时候,金钱财富、甚至是身份地位已经不太重要,重要的一张面皮。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张皮。
谁扒我的皮,我要谁的命!
“敢动我的人,无论萧辰宇在不在明月山庄,这明月山庄的邪人都没有必要存在了。”
张玉堂的心中升腾起来一团煞气,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这么多年,遇到了太多的事情,从许大夫误落钱塘江,恶鬼找替身,从黑白无常出手勾魂,到崔判官耀武扬威,从诸神暗袭,到余梦龙飞扬跋扈。
一幕幕,一切切,世间的不公浮现在张玉堂的心中。
这些不公的事情,仿若一阵阵毒剂,刺进了张玉堂的心中,令张玉堂在前世生活在红旗下二十多年的人生观、世界观轰然倒塌。
前世的张玉堂只是个小人物,父母是农民,自己也是个三流大学的三流大学生,自小俯首甘为孺子牛,天天只知道默默的工作、赚钱,本本分分、踏踏实实,从来没有敢逾越过一步。
没有送过礼,更没有弯过腰,一根筋的脾气、愣横横的直到底。
虽然也听说过许多航脏不堪的事情,甚至有几次都发生在眼前,但他一直觉得整个世界的绝大部分还是美好的。
但是现在,随着萧辰宇的被掳走,这些美好从张玉堂的心中坍塌了。
一股真正的杀气从张玉堂的身体散发出来。
斩神剑在丹田中兴奋的有些发抖,犀利的剑气猛然冲了出来,就像第一次得到斩神剑的时候一样,一道剑气通天彻地,璀璨明亮,锋锐无匹,直接刺破了茫茫太空,横贯向无比苍茫的太空宇宙。
大无形破灭剑气!
杀戮剑法!
终于形成!
“十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杀戮剑法奥义,在这一刻,张玉堂彻底的通透,彻底的理解。
“杀杀杀杀杀杀杀!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报苍天,该杀!”
满腔的杀意从身体中透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一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离着张玉堂很近的几个衙役,身子一抖,看向张玉堂的时候,目光里全是恐惧与紧张,好像他们看到的不是温文儒雅的圣师,而是一头将要嗜血的太古凶兽一样,几yu择人而噬。
李公甫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玉堂,明显的感觉到张玉堂浑身上下的气质大变,宛如脱胎换骨一样,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他聪明的没有开口去询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该说的,问了徒惹尴尬之外,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也有自己的秘密。”
用手摸了摸自己手中的刀,一双眼睛刹那间,仿若望穿了虚空,看到了一个窈窕的影子,如今已为人妇。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段情,自思量,永难忘,一生独影何处话凄凉?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会保护你的!”
李公甫默默的再次摸了摸的手中的刀:
“我需要强大的力量,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死,我的刀法是相思!”
一队人马明火执仗,很快有前行的衙役来报:
“头,前面已经到了明月山庄,兄弟们已经把山庄的前前后后,全部围了起来,保证明月山庄的所有人都插翅难飞,一个都跑不了。”
李公甫抱刀而笑:
“好好看着,等完成任务,我在钱塘最好的酒楼请兄弟们喝酒。”
“谢谢头,兄弟们干活了,一个也不能放走,谁他【妈】的放走了一个人,都给老子回家把蛋黄捏爆,进宫当太监去。”
“放心吧,兄弟们都是带把的纯爷们,这么多人围着,真让他们有人跑了,就算是头不说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在吃这一碗饭。”
李公甫走到脸seyin沉的张玉堂面前,说着:
“圣师,来的时候,县太爷交代过,这里的事情,一切听从师生的安排,你看该怎么做。”
张玉堂眼睛中冷芒一闪:
“可都打听清楚,这里的确实是天佑邪教的据地,是否证据确凿,有没有什么纰漏?”
李公甫道:
“不会有任何纰漏,这个地方早已被我的弟兄,暗中监视了数年,这些年来,天佑邪教的人一直在这里聚集、办事,错不了的。”
“既然如此!”
张玉堂一挥手:
“邪教中人,一心蛊惑民众,无恶不作,早晚都会祸乱社稷、威海天下,钱塘衙役留下一部分守护四方,不要走了一个邪教徒,其余人等都随我杀进去,进去以后,除了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