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间考室里是什么人,文章jing气这么雄浑,是我这次大考的劲敌啊。”
张玉堂扫了一眼,便不在关注,而是沉下心来,细细的整理自己的思路,让自己整个人处于生命中最好的状态。
只有最好的状态才能发挥出来自己的潜力,取得最好的成绩。
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叮当当!
远处传来一阵清越激昂的钟声,钟声入耳,令人jing神不由得一震,所有的疲倦一扫横空,大考的时刻终于到了。
随着钟声传来一道道清亮的声音:
“大考开始,所有的考生从此刻起不得离开考室一步,但凡考试期间,离开考室者、与他人交头接耳者一律按照作弊论处,取消大考资格。”
“吉时到,发卷开考!”
长长的声音此起彼伏,从远处向着自己所在地方传来,就像大海里的风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滚滚荡荡,汹涌澎湃。
声音刚刚落下不久,就有一位监考的长官,手里拿着一份卷子,向着张玉堂的考室里走来,走进考室后,把卷子平整的放在桌子上,也不言语,转身而走。
看着来人,张玉堂默默的站起身来,默默的鞠躬行礼。
此时已经算是大考开始,考生不得与任何人交头接耳,否则以作弊论处,张玉堂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待发卷的监考长官一经离去,张玉堂就施施然坐在椅子上,用手抚平卷子,细细的观看起来,这次的卷面有些与以往不同。
卷子上有些地方摘抄的是圣人之言,让前来参考的学子把未完整的圣人之言补充完整,然后解释一遍。
这样的试题不过是考的学子们的记忆力,这些题目有着固定的答案,只要勤学苦练,时常记诵书中的句子以及解释,做起来并非困难。
张玉堂过目不忘,这样的试题对他而言,更是小儿科,笔走龙蛇,粗大的狼毫落在卷子上,书写出来的却是一行行细小的行书,飘逸而流畅,如行云流水,天马行空。
不过却有些白头为功名的学子,看着这些试题,惨呼一声,随着年纪增大,记忆力下降的厉害,这样的试题五花八门,从许多圣人之言中随便抽选出来的,虽然不难,却是胜在书山题海一样多,令这些学子一时之间眼昏目眩,想的头脑发胀,越是想不出来,越是紧张,终究是急躁攻心,眼睛一黑,倒在桌子上。
随之有奉命监考的差役,把这些昏倒的书生一一架出考室,让附近的大夫进行抢救。
这些学子清醒以后,泪流满面,哭天嚎地,还想在进去一次!
然而,错过了,永远不能回到从前。
再也进不去了!
这是大考重地,岂容他人喧哗。
哗啦啦!
走出来几个衙役,架起这些书生,就向考场外离去。
“李秀才在状元楼跳楼自杀了!”
“王老爷也上吊自尽了!”
“是啊,在这些考生进考场的时候,许多酒楼附近来了许多买卖棺材、寿衣的人。”
“哎,每一年,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得意的,高头大马夸街行,失意的,失魂落魄沧桑去,这京城偌大,也装不下许多愁啊。”
考室外的事情,张玉堂充耳不闻,一心一意,专心致志的做着卷子上面的问题。
充耳不闻窗外事!
除开圣人之言,就有了地方,要做一首诗。
这次的诗歌,张玉堂看后不禁讶然失笑。
诗歌的要求很简单,写的东西也很明确,越是这样,越不易写出来振聋发聩的好诗歌来。
卷子上面写的清楚,一元复始,万物萌发,人皇一i游御花园,偶听一声蛙鸣,顿感心神愉悦,不由得龙颜大悦,忙令人题诗词以赞青蛙。
只是写来写去,没有一个人写的能令人皇欣喜。
于是乎,这首诗歌便落在了大考中。
古往今来写青蛙的句子实在不多,因为这个东西太普通、太常见,反而不引人注意,几乎是从来没有人写过。
“这一篇吟蛙的诗词看似简单,实在艰难,不知道这一次人才济济,齐聚京城,能不能写出一首名传千古的吟蛙诗。”
哈天府门前的内室里,三位博学鸿儒,看着大考的卷子,微微皱眉,他们这些人也是这个时候看到卷子。
卷子没有下发之前,没人知道卷子具体考什么,就算是三位主考长官也不能知道,这是大宋皇朝最高的秘密绝密。
哈天府中的一间考室里面,许仙静静的坐在那里,深沉莫测,只是微微扫了一眼卷子上面的题目,刷刷刷的把前面的所有题目都全部做完,只剩下最后两个大题。
一道题目是写诗词,另外一道题目就是写文章。
诗词是关于青蛙的,文章是关于秩序的。
看了一会儿诗词,许仙微微一笑,提笔写道——《言志》。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jing神。
chun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随着一首蛙诗完成,许仙所在的考室上空一道紫气长虹冲天而起,滚滚荡荡,犹如大江长河,大江长河中字符闪耀,一首言志诗一个字、一个字的升腾出来,每一个字都如星斗一般大放光华。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jing神。chun来我不先开口,那个虫儿敢作声?”
监考的三位大儒一个字、一个字的细细读着这首诗,诗歌短小jing悍,每一个字都蕴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