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六号地,那些干枯的白杨树变绿的时候,蔡佛在他们心中的巨大形象轰然倒塌,而颜唯的身影却不住地放大——现在,却化身成了可怕的魔神!
“呵呵呵——”
突然,何宁灿冷笑一声,看向季泽天道:“季少!蔡佛可是你们香江的人!我听说,她还是你父亲的座上宾呢!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不瞑目吗?”
此刻他也惧怕颜唯,但是如果颜唯能像摔死蔡佛一样,摔死季泽天,他乐意之至!
季泽天本想做沉默的大多数,可如今被何宁灿这么一说,他若继续沉默,那些依附于季家门下的大富豪必将全部心凉!
他们之所以依附季家,是因为季家可以让他们发财,可以庇佑他们!
如果,他们得不到庇佑的话,一定会另投他人——莲岛何家!
“颜唯——”
季泽天不敢看颜唯,声音也不是很大!
“蔡佛是我香江的人!你竟然将她杀了,难道你这是要挑起香江和大夏的纷争吗?”
一旁的南宫政听到这话,脸色登时一沉!
他不愿做颜唯和蔡佛赌命的见证人,就是不想颜唯杀蔡佛!
如此一来,恐怕当今夏主都要出面,给香江一个交代!
“季少说什么?”
颜唯诧异地看着季泽天,冷笑道:“我怎么听你的意思,香江是你季家的,而且香江和大夏不是一家啊!莫非,你父亲季家诚想要将香江占为己有,裂地为王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产生的效果却极大,顿时不少人冷冽的目光看向了季泽天!
任何破坏安定的人都是所有人的公敌,人人得而诛之!
季泽天脸色大变,他们季家虽然可以称得上富甲天下,可和整个大夏比起来,好比蚂蚁和大象!
他赶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季家也从没有那个想法!颜唯!你不要岔开话题,我现在说的是你杀蔡佛的事!你必须要做出一个交代!否则,我们去燕京请夏主评理?”
南宫政眉头顿时凝成了疙瘩!
他是沈家和皇甫家对赌的裁判,如今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他难辞其咎!
如果,季泽天的父亲季家诚真的就此事知会当今夏主,这无异于打了他一记耳光!
想到这,他看向颜唯的眼神几欲喷火,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突然,颜唯看向了江帅,笑道:“江帅!你是我和蔡佛的见证人,现在轮到你说句公道话了!”
江帅被溅来一身血污,心中又气又怒恨不得立刻杀了颜唯!
此时,听到季泽天和颜唯去燕京告御状,念头一转,心中大喜,冷哼一声道:“颜唯!是你杀了人,而且杀的还是香江的贵客!与我何干?”
“江帅?我没听错吧?你可是我们的见证人啊!”
颜唯登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过,江帅能有如此反应,这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突然,他蓦然转身,看向了沈家老家主沈啸天,朗声道:“沈老!我建议现在立刻马上撤销和皇甫家的对赌协议——这群人太他吗欺负人了!而且,只需他们欺负我们,不许我们欺负他们!说话也跟狗放屁似的,没有一点用!即使你们沈家赢了皇甫家,最后也是输——既然如此,咱们还和他们比个毛啊?”
说着,他也不等沈啸天做出反应,转身看向了汪子!
“汪子!咱们俩的赌命之约,就此作罢!如果你要想杀我的话,尽管来就是!”
说完,他再次转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搀扶着沈啸天,朝楼梯口走去!
江帅的脸色变了,难堪至极!
就在这时,他带的那个保镖将一个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低声道:“大小姐的电话!”
江帅脸色又是一变!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保镖其实是他姐姐江文英放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
不用问也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姐姐江文英已经全部知道了!
想到这,他狠狠地瞥了那命保镖一眼,将手机推到了一边,朝颜唯喊道:“颜唯!你站住!”
颜唯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头也不回!
江帅登时急了!
他很清楚自己如果破坏了姐姐江文英的计划,后果会是什么!
他咬了咬牙,转身怒视季泽天,冷声咆哮道:“姓季的!你给我听着!蔡佛和颜唯对赌,是她挑衅在先,现在她丧命也是咎由自取!我是他们俩人的见证人——如果,你再敢说告御状,就连我们江家一起告!我倒想看看你父亲季家诚有几条命,敢和我江家作对!”
季泽天脸色突变,双腿一软差点没有跪倒在地!
不要说他,就是他父亲季泽天也没胆量得罪帝族江家啊!
更何况,曾经的夏主江岚,如今还活着呢!
“江公子言重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失言了——”
江帅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怒道:“还不带着蔡佛的尸体滚回香江!临走前,记得用你的衣服擦干这里的血——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是是是!”
季泽天点头如捣蒜一般,眨眼间的功夫便和几名季家的亲信大富豪一起按着江帅的话处理好了一切,抬着蔡佛的尸体头,和颜唯擦肩而过,快步离开了!
其余的香江大富豪一时间群龙无首,相识一眼,纷纷朝何宁灿投去了善意的目光!
何宁灿登时一脸笑意地一一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