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妹，妹妹。”
秋寒瞳孔紧缩，双手颤抖的在空中挥舞，似乎想要拼凑破碎的残魂，可到头来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她还来不及伤心难过，重靥的下一句话将她再次打入地狱。
“让他撤离魅族之人，立刻滚回魔界。”
秋寒惊得肝胆欲裂“主子，魅主只是想振兴魔族，并无……”
重靥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吓得秋寒再也不敢争辩，生怕成为下一个青鹤。
“奴婢遵命！”
离开时，秋寒似是想到什么，但触及那地上残留的衣角，嘴角紧抿，什么话都没有说。
主子，你也该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
待到秋寒走后，重靥揉了揉眉心，心烦气躁得很。
振兴魔族？简直是放屁！那家伙向来自傲于纯血魔族的身份，岂会看得上这些信仰魔族的凡人。什么民族大义，分明是想给我找麻烦，让我放弃凌墟尘。
还敢用那位威胁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但愿这家伙乖乖听话……”
重靥也是头疼得紧，那家伙难缠得紧，又不好一杀了之。
莲花湖内。
池中盛开着一支并蒂莲，不同于其他花儿的红白交接颜色绚烂，而是一支纯黑色的，隐隐约约有魔气萦绕，如今其中一朵突然湮灭，另外一朵也有些萎靡，但还是活得好好的。
“大长老，这是死了？”紫啸小心翼翼道。
他知道这并蒂莲是大长老是亲自种下的，而且向来重视，如今突然没了一朵必定会生气。
岂料大长老并没生气，反倒表情深沉“没了，魂飞魄散。”
“啊？”紫啸没听懂，花儿哪有什么魂魄。
大长老冷冷的瞪着他“看什么看，滚出去！”
紫啸被骂得一头雾水，摸不到魂脑，但又不敢触怒大长老，乖乖的退下了。
“去查查。”
“是。”
一道冷冽的声音凭空响起，空中波澜微动随后消失不见。
后山禁地的清晨烟雾缭绕，缕缕阳光穿透树林在草地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凌墟尘眼下淤青，显然一夜未眠，刚回来就看到正啜泣流泪的人儿，不由得眉头紧皱。
难得是昨夜太过了，惹得靥儿伤心了？
“靥儿？师尊，这是怎么了？”
剑祖手忙脚乱的宽慰着，小心翼翼的轻拍着宝贝弟子的背脊，抽空解释道“剑侍死了一个。我嘴皮都说干了，也没见靥儿少掉着泪珠子，她最听你的话，快滚过来安慰安慰，别让她哭坏了嗓子。”
凌墟尘一愣，剑侍？
重靥红着眼抽抽嗒嗒的“师兄，青鹤没了，呜呜。”
凌墟尘心疼极了，将人儿揽在怀中，温声道“谁杀的？师兄去把他解决了，靥儿不要哭了。”
重靥抽噎着道“靥儿也不知道。呜呜，昨晚青鹤的奴契突然就断了。”
凌墟尘眼底寒光毕露，靥儿的剑侍都敢杀，真是活腻了！“靥儿莫要哭了，你可有什么线索？”
“呜呜呜，靥，靥儿不知道，师兄你说会不会是青鹤的仇人做的？呜呜，都是靥儿的错，是靥儿没有保护好青鹤。”
重靥不敢说得太细，只是将凶手往仇人身上引，毕竟狗男人心思慎密，一不小心就会被抓到把柄。
凌墟尘凝声道“仇人？靥儿你还知道什么？”
“嗝，靥儿，嗝……”
看着抽噎不止的弟子，剑祖心疼的要命，怒斥道“还问什么问！靥儿一直呆在凌霄剑派，哪里会知道剑侍怎么死的！”
“本尊是让你宽慰靥儿，可不是让你追查真凶的！”
凌墟尘抿紧薄唇“靥儿莫哭了，青鹤的仇人你也不知道是何人，又怎么保护她？莫要多想了，以后有机会替她报仇便是了。”
重靥一听，哭得稀里哗啦的“呜呜，不，都是靥儿的错。”
凌墟尘只觉得头皮发麻，看着那哭红的小脸，又是烦躁又是心疼的。靥儿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娇弱了些，如果像她的剑那般杀伐果断就好了……
剑祖也是被哭得脑袋瓜子嗡嗡作响，手足无措“靥儿，莫哭了，再哭师尊的心都要碎了。”
凌墟尘半蹲在地上，轻声细语的宽慰着“靥儿，此事与你无关，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
两人好一阵劝说，总算哄得重靥不哭了，只是那红彤彤的眼睛惹得两人心疼的不行。
待到重靥哭累睡着了后，剑祖劫后余生般的跌坐在椅子上，疲倦的摆摆手。
“青鹤这事儿以后都不要提了。”
“为何？靥儿还未说明青鹤死亡时间和地点，不好查真凶。”
“你若还想惹靥儿哭，你就继续追问，反正别连累本尊！”
闻言，凌墟尘直接闭嘴了。
这水漫金山的痛苦，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想到那丫头的性子，剑祖觉得这事儿指不定没完，便摆摆手“人老了，折腾不起了，剩下的事儿你自己解决吧。”
凌墟尘凉凉道“师尊想逃了？”
剑祖脚步一顿，义正言辞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靥儿是你夫人，你不善后？！”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凌墟尘指尖摩擦着茶杯，轻抿一口甘洌的茶水，那模样有多淡定就有多淡定了。
剑祖脸色铁青，这孽障，只有这个时候才不和他抢靥儿！
“呵，本尊修为还未完全巩固，昨日又被你惊扰，现在气息不稳还得闭关个几年！”
凌墟尘眉眼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