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走两步之后,樊逸痕好像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似的,没有任何的征兆,脚步一滞。
转头,指了指跌坐在地上的老头,再度沉声吩咐道:“将这个老家伙送到警察局去,告诉里面好好地关照他,依法制罪。”
唇齿开启之间,“关照”二字,被他咬的极重,饶有深意。
如果不是他卖给杜佳成的那株花,又怎么可能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处置这种祸源,樊逸痕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是!少爷!”
当即,黑衣人会意,一脸肃萧的杀气,迅速冲到了老头的跟前,不由分说,伸手就去抓他。
随后,樊逸痕与杜佳成一起爬出了地窖。
因为他之前喝了不少酒的缘故,所以,依旧是坐上了卫仲林的座驾,由他驱车赶往女佣丽丽的老家。
由于丽丽的老家在城边一个小村庄,驱车前往,倒也很快,只是一个小时后,就到达了村口。
晚上九点多钟,虽然天色已经黑了,可这个时候,农村的很多人还没有睡,或是在大门口点上一个灯泡,仨仨俩俩地搬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胡吹猛砍。或是在院子里干一些白天没有进行完的活计。
皎洁的月光,再加上住户里的零星的灯光,脚下坑坑洼洼的路倒也是清晰可见。
微微站定,两个男人先是朝里面打量了一眼,稍稍商议了一下之后,便抬腿踱步,走进了庄子。
为了不引人注意,打草惊蛇,远门饶开了村民聚堆较多的地方。最终,绕了两饶之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一个独自在院子里砸猪草的农妇身上。
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樊逸痕与卫仲林直接走了进去。
听到了声响,农妇手中动作一顿,下意识抬头,寻声望了过去。却在看清两给两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微微一愣,本能地开口问道:你们是谁?
大婶,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来到了近前,站定,卫仲林率先开口问道。
打听人?谁呀?
农妇不明所以,歪着头,本能地反问道。
一个叫丽丽的女人,之前她一直在大户人家里干活,听说挣了不少的钱,这两天才回来的。
不动声色,卫仲林开门见山,直接了当地问道。
她呀!
闻言,农妇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撇了撇嘴角儿,上扬的尾音明显透着一丝尖酸刻薄的感觉。
表情就更是奇怪了,有些嫉妒,有些不肖,还有些明显的讥讽。
见状,卫仲林与樊逸痕下意识转头,彼此相互对视了一眼。
大婶,你知道她家住哪儿吗?
随后,樊逸痕忙不迭追问道。
知道呀!话音刚落,农妇想都没想,脱口就道。顿了顿之后,这才又仔细打量起他二人来,忍不住好似地反问道:你们是谁呀?跟她是什么关系?
话落,樊逸痕与卫仲林微微一怔,一时语塞,吃不准该怎样回答最为妥当。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她干活那男的家里的人,对不对?
谁知,顿了顿之后,农妇突然恍然大悟,自以为是地道。
眼见着二人不置可否,她只当做是自己猜对了,撇了撇嘴角,又自顾自地道:丽丽这丫头呀,从来都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心太高,不甘心就这样在农村被困一辈子,都定亲了,娘家妈连财力都收了,在结婚的前一天,人却偷偷地跑了。
当时这件事在这个屁大点儿的地方可谓是轰动一时,彻底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即便是如今她再提及起来,仍旧是饶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