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不可能!”
季筱悠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樊逸痕居然会将这么有重要意义的东西,转手就送给他人。并且,还是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燕子。
“对了,他还说,这是他送你的生日礼物。只不过,如今,他觉得这条项链跟我更配!”
欺身向前,燕子故意又道。
眉角上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她就是要一点一点瓦解掉季筱悠眼中的坚定,让她痛苦,让她无助。
“不会,他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的。”
短暂的错愕过后,季筱悠瞳孔微眯,突然冷冷地嗤笑一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怎样的卑鄙手段,这才得到了这条项链。不过,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吧,别白费心机挑拨离间了。”
声音很冷,虽然虚弱,但气势很强,夹杂着明显的嘲讽。
聪慧如季筱悠,又怎么如此轻易就上了当?
“你放屁,说谁卑鄙。”
被诬蔑,被无视,燕子心中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一把拽住季筱悠的脖领子,扯过,正反连抽,就是好几个大嘴巴。
啪啪啪,狠劲十足。
“嗯!”
一声闷哼,季筱悠被打的眼冒金星,疼的火辣辣的。
可一身傲骨,倔强如她,却是死死咬着自己的唇角,一声也不吭。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这个贱人面前表现出胆怯来。
“我问你,我到底相不相信我说的话?信不信?”
燕子疯狂了,猩红的眸子里透着一股类似于野兽一般的凶狠。
“呸!”
季筱悠冷笑,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一脸的不屑,“跳梁小丑,你想的倒挺美的啊!”
“贱人,你找死!”
这下,燕子被彻底激怒了。
用力一推,将季筱悠摁在地上,馒头大的拳头如雨点一般落下,身上,脸上,无一遗漏。
疼!疼的撕心裂肺。
季筱悠脸色惨白惨白的,神情痛苦,以她如今的这种身体状况,又怎么能承受得了如此暴行。
眼前阵阵发黑,头晕目眩。
“呵呵!”
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季筱悠觉的自己可能就要死了吧?樊逸痕,你在哪里,永别了。
“筱悠!”
谁知,这时凭空突然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急迫且夹杂着浓浓的愤恨与惊慌。
季筱悠微微一怔,就在她以为是幻觉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闪,紧接着一道人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
二话不说,一脚狠狠地将燕子掀飞。
“哎呦!”
惨嚎过后,燕子像一片飘零无依的落叶,在空中划过一道浅浅的弧度,“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五脏六腑都好似散了架,疼的呲牙咧嘴。
紧接着,一群黑衣保镖迅速冲了上来,扭动着她的胳膊,死死地将她摁在了地上。
“筱悠,我来晚了。”
哽咽着嗓子,樊逸痕蹲下身来,赶忙小心翼翼将季筱悠抱在怀里,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一颗心好似被大力撕扯一般,生疼生疼的。
同时扑面而来的,还有浓浓的自责,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逸……逸痕,是你?真的是你吗?”
使劲儿甩了甩头,季筱悠强打着精神望了过去,不确定地轻声喃喃。
“是我,筱悠,真的是我。你别怕,我来救你来了。”
樊逸痕加大手臂的力度,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全都搂进怀中。悲从心来,滚烫泪水悄然划过。
“真好!你……你终于来了。”
确定不是梦和幻觉后,季筱悠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忍着痛意,艰难地伸出了手,想要踏踏实实地想要去碰触一下樊逸痕的脸。
可谁知,手臂却尤重千钧,只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及其的艰难,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头一歪,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筱悠!”
樊逸痕大惊失色,赶忙抱起季筱悠往外冲。却在途径燕子身边的时候,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下,“将这个贱人一同带走。”
“是!少爷!”
黑衣保镖得了吩咐,伸手就去抓燕子。而后一行人上了车,火速离去。无错
医院里,vip病房里。
“你确定,她一身的伤,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并没什么大碍吗?”
樊逸痕坐在床边握着季筱悠的小手,雄眉微抬,脸色略沉,冷凝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主治医生,一脸的质疑。
无意间他流露出来的气势太强大了,导致屋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主治医生一哆嗦,一脸的局促不安,推了推鼻子上架着的眼睛后,陪着笑,讨好地道:“樊少请放心,大少奶奶身上的伤痕所然很多。但全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只要好好养一阵子就没事了。”
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他一边挑起眼角,偷偷地打量着樊逸痕的反应。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恼了这个人世间的阎王爷。
由于紧张过度,冷汗都流下来了。
不过幸好,虽然樊逸痕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厉害,但轻哼了一声之后,总算是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呼!”
主治医生松了一口气,悄悄退了出去。
病房再次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他二人的气息在空中缭绕盘旋,彼此间死死地纠缠在一起。
“筱悠,你放心,这委屈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