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的是什么人?”
苗冠亚一语未绝,帐外那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长得就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兔子,帐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除了在一旁的李玄清。
他是讹兽,一只以诈骗为生的上古神兽。
他怎么来了?
李玄清心中有疑惑,却不方便问出口,相反的苗冠亚就方便了许多。
只见苗冠亚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椅子,长身而起。
“卫兵!哪个放他进来的?”
两个卫兵跑了进来,看着发怒的苗冠亚就是一愣。
“王上,不是您请他来的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请他了?”
“他有您签发的手谕,还盖了王印。”
“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请过任何人!来人!把他们两个拖出去砍了。”
讹兽拿出一卷纸来,恭敬道“王上,确实是您请我来的,证据在此。”
王自健走到近前,小心的将纸卷呈了上去,苗冠亚展开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字是自己的字,印也是自己的印,一点也没有错,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发这道手谕。
不自觉的苗冠亚就自语出声了“这是怎么回事?”
讹兽一笑说道“齐王,这手谕造的有些匆忙,纸张只有一层,仔细摸一下就能摸出区别来。”
苗冠亚依言仔细的摸了一下,当真发觉这张手谕的纸有些薄。
苗冠亚猛地将手谕朝讹兽的脸上扔了过去,厉声道“来人!把这个伪造王旨的狂徒给我杀了!”
刚才那两个士兵一翻身,一左一右将讹兽擒住,往外就拖。
“都是你害的!”
“爷爷差点丢了命。”
明明刚刚救了他们两个的就是讹兽,现在杀讹兽最积极的也是他们两个。
人们通常不会记得你为他们做过什么,只会记得你害他们失去了什么。
这两个人就只记得讹兽害他们两个差点丢了命,不记得是讹兽救了他们。
“齐王,你错了。”
讹兽也不挣扎,缓缓说道。
齐王大怒“我哪里错了?”
“我为什么要伪造一份手谕前来送死?”
天下确实没有那么蠢,会来送死的人。
苗冠亚坐了下去,长出一口气。
“那你的手谕是哪来的?”
讹兽是骗子界的祖宗哪里有他事先没有料到的事情?
“前些日子我刚巧路过一个造假的作坊,里面就有这样一份手谕,我花钱买了下来。”
讹兽是骗子界的祖宗,看一遍的字他都可以模仿,看一眼的东西他就可以分辨出这件东西的成分,质地,产地,那一点点常人不会注意的细节不过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
在大帐中,在整个齐军当中只有一个李玄清知道他说的是假话,可是他偏偏不能说话。
苗冠亚疑惑了,皱着眉头道“你买的?为什么要买它?”
“我要做大齐的使者,总要拿出点本事来才行。”讹兽说得信誓旦旦。
苗冠亚想了想,眉头舒展开来,哈哈大笑。
“来人,摆宴。迎接我们的新使者!”
这天底下的人从来都不相信道理,他们相信的是利益。
苗冠亚需要一个人去落雁关送信,满营众将没有一个人敢去,而这件事又很重要,不得不做,而愿意做这件事的讹兽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这就是苗冠亚饶恕他的理由,至于见面礼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假的手谕,而是他谈判的本事。
没有人比讹兽更适合当使者,如果他能取得一方信任的话。
而他要取得一个人的信任又有多难呢?
所以使者的位置就是讹兽的了,第二天他就去了落雁关,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读了苗冠亚退兵的条件。
第一,苗玉翠退位,将皇位还给你家。
第二,举行隆重的仪式将这件事昭告天下。
这样苗冠亚就会退兵,退回齐地,两家和平共处。
“完了?”
苗玉翠看着讹兽,双眼冰冷。
讹兽答“我只是传达齐王的旨意。”
“拖出去!砍了!”
退位有的是人要将她杀了,皇位是她的底线,是她最后的保障,她绝不可能退位!
讹兽两臂一震,将上来的两个士兵震开。
“陛下,何必这么着急?我还是有些价值的。”
“哈哈哈!不过是一个耍嘴皮子的,我这里车载斗量!能有什么用?杀了。”
“耍嘴皮子的当然车载斗量,可是耍嘴皮子的大齐使者只有我一个。”
苗玉翠冷笑道“哦?你是有什么计划?”
讹兽看向苗玉翠,郑重道“我要你按照齐王说的做。”
“那真是个坏主意,坏透了。”
苗玉翠虽然这么说了,她还是放讹兽回去了,带着她的条件。
“那真是个坏主意,坏透了。”
苗冠亚和苗玉翠不亏是亲戚,两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的。
苗玉翠的条件是投降仪式在落雁关内举行。
王自健上前道“王上这件事里恐怕有蹊跷,我们应当有所防备。”
苗冠亚点头应是。
第二天,苗玉翠和苗冠亚举行了投降仪式。
投降仪式是苗玉翠举办的,苗冠亚并没有带多少人来,其中能称得上战力的只有薛宝来和李玄清。
苗玉翠和苗冠亚并肩而坐,共通过发表宣言。
“朕今日昭告天下。”
“朕德行不足,难堪重任,打今日起朕退位,皇权重回李家。”
“喝下这杯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