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痒那边成功了,女土鬼领着五人冲出去,不过这家伙似乎一直在意土庙,所以时不时的回头看着。
过了一会,我确定她离开后,这才悄悄摸过去,进入里头一看。
黑夜中,土庙伸手不见五指,里头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怪味,我心头一紧,也不敢点灯,生怕会引起女土鬼的注意。
“哑巴,你在吗?”我低声喊道。
土庙内,传来唰唰的声音,我急忙顺着声音摸过去一看,在一个角落里头,我发现了哑巴。
忙凑近一看,只见哑巴身上有血腥味,同时还带着脚镣,他神情有些不对劲,似乎受伤了。
我心头一紧,忙上前一摸,哑巴本来就是个小孩,此时的他非常的虚弱,身上有很多伤,似乎是被人殴打所致,这下子,我立马愤怒了,女土鬼真他娘的不是东西,竟然敢动手祸害一个孩子。
当即,我忙要将哑巴带走,可他却呜呜的摇头,同时拉扯了下我的手,指了下旁边。
我忙探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黑夜中,我看到了一条条小蛇,密密麻麻的围绕在哑巴的周围,有好几条甚至盘在哑巴的脚上。
见此一幕,我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土庙竟然有这么多的蛇,不过想到在驿站时,女土鬼所带的蛇刀,我倒也释然。
小蛇朝着我爬过来,与此同时,我听到房梁处也有一大部分,顿时心头一紧。
“哑巴,你还能走吗?”我问道。
哑巴艰难的挪动了下身子,摇摇头,再加上他身上那沉重的脚镣,一时半会也走不动。
此时,土庙里头的蛇开始蠕动,我也终于明白为啥女土鬼那么放心的离开了,敢情是有陷阱。
当即,我一咬牙,也不管了手里头拿出一道油瓶,然后往外扔尸油,然后用火折子一点,尸油瞬间点燃。
这一段时间里头,因为事情太多,所以瓶子里头都是些普通的尸油,只能当做应急之用。
尸油一洒,立马点燃,瞬间滋滋声响起,整个土庙也亮堂了许多。
我抬头一看,整个人头皮发麻,整个土庙的蛇出于我意料之外,实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蛇,那土庙里头的石像佛身更是爬满了蛇。
哑巴被绑在一旁,我急忙上前折腾,但脚镣是铁所造,非常的坚硬,压根就无法打开。
眼看这样下去,肯定是要完蛋,哑巴忽然对我艰难的开口:“哥……哥,砍……砍……”
哑巴竟然能说话了,我顿时吃惊不已,不过哑巴很显然非常的吃力,他说完就不吭声,神情很痛苦,我心头犹豫,要不要下手呢。
一个十来岁的娃子,让我砍断他的脚,这事我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毕竟不是刽子手。
但眼看这土庙不能呆了,我一咬牙,狠心道:“哑巴,你能坚持住吗?”
哑巴点点头,见此,我不再犹豫,拔刀狠狠一砍,那一瞬间,哑巴愣是咬牙撑住,他整个人青筋暴露,死死撑着,但没一会,最终疼的晕倒过去。
我急忙将哑巴背在身上,然后迅速往外头跑。
等到我俩跑出去没多远,外头,那女土鬼也回来了,她发现了庙里头有火,进去一看后,立马发出怒吼声。
但此时,我带着哑巴飞速逃离,直到村子口,老痒和狗蛋在那儿等着,他们见到这一幕,非常惊讶。
“九生,哑巴怎么回事?”老痒问道。
“先走吧,等会再说。”我脸色难看,急忙带着哑巴往外头跑,狗蛋也急忙跟了过来,它用狗爪子将地上的血迹清理了下,倒是挺聪明的。
我们几人上了停放在河边的木船上,然后急忙逃离此地。
一路上,我将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哑巴的双腿裹住,此时的哑巴,失血过多,脸色非常苍白,平常人断了双脚就已经疼痛难忍,更何况一个小孩子呢。
老痒很生气说:“九生,你干什么要砍了他的双脚,就不能等我和狗蛋来吗?”
我沉默了下,苦笑说:“或许是我错了吧,不应该答应哑巴的请求。”
这下子,我一个人坐在船边,整个人有些思绪恍惚,与此同时,狗蛋还依旧趴在地上,丝毫没有在意哑巴,这让我有点生气。
木船开了许久,终于是回到了先前停留的地方,此地离山寨不远,但我和老痒却不想将哑巴带到寨子里头,很明显,佟爷子若是知晓,一定会出手干预的。
思来想去,我俩找了附近一个破旧的茅草屋,将哑巴暂时放在里头,同时扭头对狗蛋说:“你在这守着,别给我乱跑。”
狗蛋摇晃了下尾巴,表示同意,随后,我和老痒急忙朝着寨子里头赶去。
直到寨子口,我发现那佟爷子竟然站在那,他见到我们俩回来,倒也没露出什么情绪,而是问道:“大半夜的,你们俩去哪了?”
我一听,忙解释说:“农村人习惯了,我俩去山下找些野味吃。”
佟爷子又问道:“哦,我这寨子有不少好猎手,倒也不至于没野味,何必要下山。”
这话一说,我心头一震,莫非佟爷子有了什么察觉,不过好在他也没多问什么,而是让我俩先休息下,明日有事商量。
这倒也好,我俩也能松口气,当即赶了回去,我娘一直在念叨我俩,没有歇息,一看我俩回来了,忙过来问怎么回事。
我眉头一皱,于是偷偷在她耳边一说,我娘立马担忧了几分,但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