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振万万没想到,那杂役恶奴竟敢对他动手。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境界修为,反正手腕被人家攥住,几乎要生生捏断一样。
伊振惊怒交加,怒吼着自己是黄员外的贵宾,让他赶紧放手。
没想到那人冷笑:“员外了,你在院子里好好待着就是贵宾,如果敢强闯出去,那就是敌人。
伊振如遭雷击:“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琢磨吧!”
那人一脚将伊振踹个跟头,冷笑着摸出一支卷烟叼在嘴里:“看在你这东西不错的份上,我就饶了你第一次,下次再敢往外跑,先打断你的腿!”
伊振惶惶如丧家之犬,躲回了观鱼楼。
楼上一切如常,但那个俊俏丫鬟不见了。
伊振想找人问问情况,这才发现找不到自己那个黄铜八宝摇铃了。他刚才就觉得少点什么,现在一清点,不但传音铃没了,连两个木傀童子也不见了,幸好从外村带出来的锦囊被林守拙拿走了,要不然自己那点家底儿可就全没了。
他翻着楼里的一切,都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坐在软床上,开始琢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黄员外邀请我来他府邸,本身就是个阴谋?”
“他图的一定是烟草生意,他想要夺取整个产业?”
“可是产业现在还停留在嘴上,整个一空中楼阁啊。”
伊振想来想去,最终断定,黄员外想要的应该是垄断烟草生产供应。
吞云草这秘密,是他现在唯一保命的东西了。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守着这秘密他还能活一段时间,不定林槐荫又想起他献祭之血的用处来,还能来救他一命。
他开始脑补各种严刑拷打的镜头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老虎凳辣椒水,十指锥心也是极为恐怖的……
整整半日时光,伊振就在惶恐不安中度过了。
到了中午,俊俏丫鬟没来,换了个手脚粗糙的老婆子,送零饭菜过来。
不过伙食已经远不如早上那么丰盛可口了。
老婆子撂下一句话:“员外了,你若再往外跑,饭菜就全换成灵兽饲料。”
伊振赶紧追问黄员外什么时候来,想跟他谈一谈。
没想到老婆子站在桌前了句:“给你半炷香的时间,你不吃我就端走。”
伊振看着那些粗茶淡饭,知道干什么都不能难为肚皮,况且他的大食秘术需要通过食物补充灵气,虽临时抱佛脚没多少效果,但有点灵气傍身,就算跑路也有劲不是?
所以他立刻狼吞虎咽地把整碗饭扒拉进肚皮,两个简单菜也吃得干干净净。
他打着饱嗝,看老婆子收了碗碟离开,开始盘算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
伊振先回忆了一下这黄府的结构,判断观鱼楼是黄府最后面一个院,前院一百多号人,又有恶奴守门,铜墙铁壁似的的,所以后门是他唯一的出路。
从观鱼楼上看,黄府后门外是个大公园,大门陈旧蛛网缠绕,似乎是不设防的。
伊振很想试试,不过这修真世界一切都不能以常理揣度,他怕这是黄员外的圈套,故意拿了个枕头,朝院墙外扔过去。
枕头越过了墙头,里外都静悄悄的。
伊振还不放心,又丢了个蒲团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有道是一而再,再而三,他这次抱了个石头,想着再试一试。
没想到他刚举起来,那个恶奴夹着蒲团和枕头坐在墙头:“你要做什么?”
伊振举着石头“嘿哈嘿哈,我锻炼身体!”
“哼,你最好老实点!”
那恶奴嗖的一声就消失了,留下伊振后悔:“早知道先扔石头了,不定还能砸死这混蛋。”
通过这次侦察,他确认想逃出去很难,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能判断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行为的,如果是像林绽薇演示过的幻灵镜,那他就真没辙了,被人家时刻盯着,什么都不要想了。
他躺回床上去,干脆蒙头装睡,思索对策。
这个时候,铁憨憨突然钻进他怀里来,贱兮兮地了句:“想我啦?”
“你去哪了?怎么才来!”伊振惊喜,这家伙能进来,自己就能出去啊。
“不是你让我出去溜达溜达,别耽误了你的好事?怎么,这都过了一一夜了,难道你好事还没完?是我又来早了?”
铁憨憨抓了抓头,望着伊振仿佛像是看一个白痴。
伊振赶紧解释自己被关在这里出不去了,需要找人来搭救,他想派铁憨憨出去搬救兵。
目前来,他最信赖的人其实是林槐荫,毕竟有共同利益在,老头子修为又高,拿下黄员外还不是菜一碟。
铁憨憨听让它去外村,脑袋摇成哥拨浪鼓:“不去不去,太远了!我昨消耗很大,现在比较虚弱撑不住跑这么远的路!”
伊振好言相求:“没事没事,我这里还有39块灵石呢,我马上吃一块,给你好好补补。”
他干就干,爬起来从桌上锦盒里拿出一块灵石,直接拿衣锦擦了擦就丢进了嘴里。
有前面的经验,这次他做起来行云流水不带半点犹豫,可这一幕把外面偷窥的恶奴吓坏了,还以为这子吞灵石自杀呢。
在青霭下的修士观念中,吞灵石属于自杀行为,这是他们每个人出生下来就被灌输的常识。
灵石的吸收要靠功法,以自身灵气为引子,先注入灵石之中,再慢慢吸纳导出里面的灵气,每次都要控制住度,以免灵气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