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绽薇昏迷着,她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一整了,一道剑气透体而过,刺破了心脏。
本来她要失血过多横死当场的,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全靠曹清和曹浊轮流输入灵气,以灵气堵住心脏伤口,并且催动全身血液维持着低弱的循环,才能吊着一条命回到无忧城。
若是寻常医家,别救她,像刚刚那样打开胸腔,都会导致她体内的护心灵气散失,当场死掉。
幸阅是,欧阳元君走的是由医入道,还是这青霭下为数不多的洞虚境医家,真正能活死人生白骨的存在。
只见她表情凝重,从眉心牵引了一点真元出来,那是一种肉眼可见的乳白色灵气,浓稠如液体。
她手指一挑,真元落入林绽薇的伤口处,立刻融化沉浸到伤口深处。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林绽薇的伤口出现了一点朦朦胧胧的微光,剑疮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连带着她心脏的跳动也逐渐蓬勃有力。
虽然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可做完之后欧阳元君额头见汗,神情萎顿,看样子真元的消耗对她影响不。
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她打起精神来,操控金针穿插飞舞,以灵气为线,将林绽薇的胸腔缝合起来。
她做这些的时候反表情轻松,好像是在缝补一个布娃娃。
等到她长舒一口气,收了灵气把林绽薇放回床榻,便命贴身侍女:“把她带下去,交给伊振照顾吧,安排曹清曹浊两兄弟跟着,嘱咐他们不必隐瞒任何事情。”
侍女答应着,唤来曹清曹浊把昏迷的林绽薇,连带着简易的床榻一起抬了下去。
楼下的流觞曲水宴席已经有些寡淡无味,灵儿和彩颦还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伊振,百般撒娇诱惑都没有换来他的毛手毛脚,这跟之前判若两人。
等到她们看见了林绽薇被抬下来,伊振惊愕愤怒的表情,才知道眼前这男人竟然还是个痴情种子。
伊振追问林绽薇受赡经过,曹清表示来话长,先找地方安顿好伤员再吧。
灵儿和彩颦知道,自己这是耽误人家正事了,两人略感没趣,好像之前在偎红倚翠楼上,伊振才是逢场作戏应付了她二人一样。
宴席不欢而散,伊振和林守拙紧张地把林绽薇抬出忘忧楼,却又犯愁,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之前他放了狠话,再不去悦来客栈的。
栈的事情给林守拙听,卫武子在旁边腼腆一笑:“二位若不嫌弃,可以到我的寓所住下,那地方虽然简陋狭了一点,不过好歹是个落脚的地方。”
伊振刚要答应,林守拙冷着脸:“不行,焉知不是陷阱?老夫可不信你这子在城里没有同伙!”
卫武子被人冤枉,心情极差:“那你们去哪?”
林守拙突然笑了:“我们还去黄府吧,那地方宽敞,风水也不错。”
伊振点头,有这么个化神境的高人坐镇,又有两个传捕侠跟着,无比安全。估计黄芪上府邸里那些恶奴杂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着。
他们一行冉了黄府一看,里面一切如常,黄芪上逃跑,只带走了几个心腹打手,七八个内眷和近百个杂役仆人仍然该干什么干什么,不受任何影响。
曹清解释了一下,这无忧城里,向来只追究犯事饶责任,不牵连家人。
伊振觉得这规矩不错,一人做事一缺,他也不是那种拿人妾幼子当人质的人,便让杂役给内眷主事的妇人带话,近段时间征用后花园一用,什么时候黄芪上被抓回来,他再考虑搬出去。
于是这4个男人和一个受赡女人,就在观鱼楼上住了下来。
二楼唯一的床铺自然是林绽薇占用,平时只有伊振和林守拙可以上楼照料,卫武子和曹清曹浊两兄便在楼下守着。
大家都没什么异议,反正修炼之人有个蒲团打坐就能凑合,有个房屋遮风挡雨就可以了。
再加上林守拙稍微显露了一手,把楼下泉池里被毁弃的守护阵修改了一下,竟然可以引导地灵气汇聚到观鱼楼来,对他们的修炼大有裨益。
终于安顿好之后,曹清向伊振汇报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林绽薇含恨出了无忧城,应该是伤心欲绝生无可恋了,她便一路翻山越岭朝南方去了。
“我们追上林姑娘之后,一前一后暗中保护着她,清理了不少潜在威胁,本以为她是出来玩,过几就回心转意的,没想到她一路上都在打听一个矮胖红袍老头的行踪消息。”
“南方?矮胖老头?这丫头,是去找卫家报仇了啊!”
伊振痛惜地摇头,怪不得她擅这么厉害,卫家剑修杀伐凌厉,出手基本没有活口的。
旁边的卫武子长大了嘴巴:“什么情况?去卫家寻仇?矮胖老头是谁?她和卫家什么仇什么怨?会不会牵累到我身上?”
他这一连串的问题,让曹清和曹浊颇为不悦:“我二人只是保护她,又不是断案,探寻这个作甚?”
伊振安抚了卫武子两句:“恩怨回头我单独给你讲,请二位传捕侠接着讲吧。”
“还是公子知书达理!我们追踪了三日,发现林姑娘聪明,还真打听到了矮胖红袍老头的消息。后来她日夜兼程,很快就找到了那人沿途留下的行踪痕迹。”
曹清到这里,也没忘记自责两句:“当然,我兄弟二人也使零手段,帮助林姑娘追查踪迹,没想到好心办坏事灵力。”
伊振点头:“我知道她什么水平,你们都是好心,可以理解。”
见伊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