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师一个人摆弄帆、浆,完全不需要其他人帮忙,独自一人悠闲的驾驶着船,往海上驶去。
看着面前的茫茫大海,萧为剑等人感慨自己渺小的同时,都有点心虚。
这船到底要驶向何方?
但既然已经上船,又不好说自己心虚。
驶了一小段时间,离开海岸有点距离的时候,船头忽然调转方向,似乎在向岸边驶去,只不过目标不是滨海镇,而是另一处海岸。
这让萧为剑等人有点疑惑。
一路上,坐船的人都在全神戒备,以备不测。
但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不测。
船靠岸了。
萧为剑看了一下这个岛,不禁苦笑。虽然是个岛,但是离岸很近,近的简直不像个岛。但这确实是个岛,因为它确实离岸有一小段距离。这个岛很小,而且和它靠近的陆地非常荒芜,所以平时不会有人在意它的存在。或者说,没有人会在意它是个岛。
正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申屠鹰、周耀宗失踪时,两大门派的两次出海搜索,都漏掉了这个地方。
由于离岸近,就算游到岸边一点问题都没有,萧为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画师一脸真诚的笑容:“欢迎来到无名岛。岛上连我一共六户。各位贵客可以到处走走看看。如果想离开,就来找我吧。我就住那边那个屋。”
画师指了指附近的一个房子。
白茶:“先去先生府上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画师:“当然可以。”
萧为剑觉得这个画师挺奇怪的。怀疑这个岛有问题,他无所谓。怀疑他的屋子有问题,他好像也无所谓。可能这是隐士的风范吧。
于是一帮人进入了画师的屋子。
屋子不大,里面东西很少,很整洁,一看就知道这个画师是单身汉。
画师拿出了一叠碗,泡上了茶:“我这里基本上没有人来,所以没有茶杯,还请见谅。”
白茶品了一口,称赞:“好茶。”
以剑茶闻名的白茶都夸奖的茶,肯定是好茶。这个画师虽然住在岛上,但他的生活,却很有情调。
萧为剑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有意思了。
画师的屋子,显然没有什么“疑点”,所以喝完茶,白茶等人便离开了,打算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离画师最近的一户,住着个老人,已经相当老了。估计有六十开外。一看就知道,这个老人不会对社会造成任何危害了。白茶拿出了白一剑的肖像,问了一番,老头茫然的摇摇头。
于是,白茶一行继续向第三个屋子走去。
第三个屋子,也住着一个老头,比上一个老头稍微精神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让他看过白一剑的肖像之后,老头没什么反应。
白一剑感觉不太妙,来这个岛,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第四个屋子里,住着个老老头。
第五个屋子里,还是住着个很老的老头。
离开第五间屋子的时候,白茶的脸色变了,抱怨道:“老头、老头,全是老头,其实那个画师,也是个老头。不会这个岛上,总共就住着六个老头吧?”
萧为剑很明白,白茶的儿子失踪,难免急躁,所以安抚:“耐心的寻找,总会有收获的,下一户,就由我来问吧。”
白茶颓然的点点头。
被白茶说中了,第六户,还是只有一个老头。
这个无名岛上,真的就住着六个老头。
第六搞老头,嘴里只有一颗牙。
但这个老头,不像中间的四个老头那么木然,而是步伐看起来和画师一样利索。
萧为剑上前一步:“这位老伯,能不能请教几个问题?”
老头一笑,那颗唯一的又长又黄的门牙看起来更清楚了:“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难得啊。”
萧为剑拿出了白茶的画像:“这位老伯,可曾见过这个年轻人?”
只有一颗门牙的老头:“见过。前几天来找过我。”
一群人除了韦一剑,其他人都跳了起来:“见过?!”
这个回答给人的感觉,也太天马行空了。
老头吓了一跳。
白茶百感交集,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在这个让他极度灰心沮丧的地方,意外打听到了儿子的消息。
“他后来去哪儿了?”白茶急切追问。
“这个嘛……”老头目光闪烁。
“不知道这些银子,是否能让老伯畅所欲言呢?”萧为剑递过去一小块银子。
老头马上收下了银子,脸上的皱纹立刻舒展了开来:“画像中的那位少侠,前几天刚来找过我。我把他送到一个很远,很远,很远的岛上去啦。”
“一派胡言!”白茶怒道:“一剑失踪才几天,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岛上去,你来得及吗?”
白茶是个精明人,想糊弄他,可没那么容易。
老头嘿嘿一笑:“这位客官,您别急啊,这话,才刚开始说呢。”
萧随意劝道:“白掌门,不如耐心听老伯说完。”
白茶点点头,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焦急。
老头显然体会不到白茶的焦急,慢条斯理的说:“去大岛,要经过很多个环节,我这里,算是第二个环节。”
白茶没忍住,插嘴问道:“那个大岛到底在哪儿?”
老头:“不知道。”
白茶:“那你刚才说你是第二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哪里?”
老头:“不知道。”
白茶苦笑。
但萧为剑和白茶的意识里,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