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是日上三竿。
随着正午的接近,春雨坊内的客人也越来越多,逐渐的热闹起来。
客人大多是镇上的居民,大家乡里乡亲的都是熟客。一般客人们一句“老规矩”,伙计们便心知肚明,麻利的将饭菜端上来。
不过大家都是勤俭的市井小民,手里也没多少闲钱,往往都是在一楼随便找个位置,偶尔会有人去二楼聊些私密事,倒是没人去三楼。
此刻三楼雅间之内,天羽君满脸通红,握着酒杯不住的打着酒嗝儿,不时的捂额摇头。这幅憨态看得一旁的青宣大笑不止,连连拍桌。
可惜天羽君一个五好青年,而且身为习武之人,从小到大滴酒不沾,没想到今天在巧合之下破了例,直接被青宣灌了三四壶酒。
而且青宣事前有言,不准动用元力醒酒。这些酒虽然都是清淡的水酒,不是什么一喝就上头的烈酒,但也够天羽君受的了。
不过好在天羽君到底修为不差,虽然大脑中一片晕乎,但还勉强保持着清醒。
看天羽君随时要醉倒的样子,青宣哈哈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快醒酒吧。”
天羽君闻言如蒙大赦,体内元力急速运转,一股带着酒气的淡淡白烟从天羽君的天灵盖冒出,天羽君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清醒之后,天羽君脸上一片郁闷,拿着酒杯低头不语。
天羽君这时才明白了过来,刚才青宣和王掌柜之间斗得酒拳哪是什么高深拳术,就是类似行酒令一样的东西,闲着没事玩玩儿的。
但是这事儿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在先,也不怪人家青宣,他也没法说什么。
闹了这么一出笑话,又想起秦道心的事情,天羽君心中又是一阵苦闷。
看着天羽君的神情,青宣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缓缓道:“哎呀,还在想那极天司圣女的事情呢?”
天羽君沉重的点点头,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虽然天羽君第一次醉酒有些不适应,但是那种飘然欲仙,似乎忘却所有烦恼的感觉却令他心中的压抑苦闷减缓不少,让他不自觉的喜欢上了。
青宣见状一笑:“小羽你还蛮上道儿的嘛。”
天羽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以前他经常听人说借酒浇愁,但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自己总算知晓了。
天羽君又倒了一杯酒,借着一点剩余的酒劲儿,苦涩道:“宣哥儿,你说我和那萧临渊到底差多少?”
青宣眉梢微微一挑,摇头笑道:“要听实话吗?”
天羽君重重一点头:“这个自然。”
说着,天羽君又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自嘲道:“其实那日摘星殿内的交手,我已有所感悟,只是还有些拿捏不准,宣哥儿你但说无妨。”
青宣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说喽。你呀,和那萧临渊的差距呢.....”
天羽君竖起了耳朵,紧盯着青宣,青宣也直视着天羽君,笑道:“如果不出意外,你一辈子也追不上那萧临渊,而且你们的差距还会越拉越大。”
天羽君顿时一阵愕然,手中不自觉的一送,酒杯落在了桌上。
虽然天羽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青宣这话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
愣了好一会,天羽君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咬牙道:“我便是修炼一辈子也比不上那萧临渊?他到底是什么人?大家年岁都差不多,为何他如此厉害?”
青宣悠然道:“那萧临渊可不得了呢,绝非常人,光是他的来历就能吓你一跳。”
天羽君眼中露出了不信的目光,有些不以为然道:“我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这天下知名的强者高手也略知一二。初闻那些前辈们的事迹时,我虽觉得震惊,但也不会觉得惊恐,我不信萧临渊的来头比那些前辈还大。”
“嘿。”青宣嘿嘿一笑,道:“还真就如你所说,那萧临渊确实和这些人不一样,来头还真比这些人物厉害。”
天羽君不由得怔住了,讶异道:“那他到底是何来历?”
青宣小嘬了口酒,也不卖关子,笑道:“那萧临渊并非咱们此界之人,他的神魂来自异界。”
天羽君满脸不明所以,奇怪道:“他来自异界?这又有什么好吓人的?咱们玉宵界对于其他四界来说也是异界,那其他四界的人对于咱们玉宵界来说,也可以算是异界之人。”
青宣闻言撇撇嘴:“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要是真的如此,那事情就简单了。我之前就不是把他送到界外,而是直接把他扔进虚界空洞中直接‘化无’,一了百了。”
天羽君疑惑道:“那宣哥儿你说的这个异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宣歪了歪头,晃了晃手中酒杯,有些无奈道:“这个该跟你怎么解释呢?以你的见识和文化很难和你说明白啊。”
“这样吧,给你打个比方。你看过志怪?那些书中的内容包罗万象,也有人生社会,世间百态,描绘出了一个个虚幻的世界。”
“那些虚幻的世界,对于我们真实生活的世界而言,便是异界。”
“什么!?”
青宣的这个例子很好懂,天羽君一下就听明白了,随之眼睛一下瞪得溜圆,被惊得豁然起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青宣:
“宣哥儿你的意思是是说......那萧临渊竟是书中之人?这怎么可能?实在荒谬!”
青宣看着天羽君的样子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