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谷中,一片寂静,残忍的肃杀之意弥漫四周,沉重的压抑之感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头,令在场之人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些本来已经绝望认命的囚徒们在被推上高台之后,再次本能的挣扎起来,那是对生命最后的乞求和希冀。。
然而在冰冷的刀刃之前,这些挣扎注定徒劳,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咔嚓!”
楚御风亲自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拿过一把长刀,手臂迅疾一挥。刀光闪烁之间,第一个被推上高台,强行压跪在地上的囚徒便身首分离。
鲜红的血液霎时间从断裂的脖颈中喷溅而出,斗大的头颅滚落在一旁,依然睁大的双眼中尽是恐惧。
楚御风轻轻呼出一口气,身周盘旋起道道无形的气流,半空中飘落的鲜血随着气流纷纷飘离了他的身边。
楚御风漠然的看着眼前空中的点点血花,眼神没有半点波动,只有一片冰冷。
这些下贱的平民,还不配令他身上沾染血污。
能作为楚家之“神”的祭品,便是他们此生最大的荣幸!
在楚御风冷漠的目光中,那囚徒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鲜血经过初始的喷溅,如同小溪般从脖颈中流出,顺着高台上面的纹路流向了被“女神”光辉所照耀的中央。
这些囚徒生前都被下了咒,神魂在死后并不会立刻消散,而是溶于血液之中。这股血液刚一流入被“女神”身上神光所照耀的范围,便化为缕缕血气飘向空中,被“女神”吸入体内。
随着血气的注入,“女神”原本那如玉般莹白剔透的肌肤上,浮现出一丝红润的血色,那紧闭的眼帘上的长长睫毛,也微微颤抖起来。
看到“女神”的反应,楚御风的目光变成了狂热和激动,猛然转身一挥刀锋,士卒立刻将更多的囚徒一一推上高台。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
一道道刀光闪现,一阵阵鲜血喷洒。一颗颗头颅离开了身体,一条条血泉勾绘出残酷的纹路。一缕缕血气如雾升腾,一点点渲染着“女神”的躯体。
一个又一个囚徒,都由楚御风亲自斩杀,倒在楚御风的脚边,为“女神”贡献出自己的神魂鲜血。不过短短一刻,高台上便已血气翻滚,赤流如江,好似笼上了一片红色的纱帐。
在刀锋挥动之间,楚御风似乎体会到了某种快感。每有一道生命的消逝,嘴角的笑意就浓郁一份。
尤其是当他看到“女神”随着吸入的血气,身体一点点透露出鲜活的血色,感受着“女神”体内那蠢蠢欲动,逐渐凝聚的神魂,那笑容更是发自内心的欢快,挥刀的身姿也愈加优雅,仿佛在跳着某种舞蹈。
而身处漫天铺地的血花之间,楚御风依旧一丝不染,如同盛开在血海中的妖莲。
周围所有人都沉默的着看着高台上楚御风的“舞姿”,脸上显露着和楚御风同样诡异的笑容,眼中的目光如痴如狂。
一直旁观的玄心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
玄心原本也是沙场骁将,见惯了尸山血海,也走过修罗地狱,今日的场面对他而言只是小意思。然而不知为何,他觉得此刻的血腥气却是分外的刺鼻。
仅仅两炷香之后,九成囚徒便在楚御风的刀锋下化为“祭品”,最后一批囚徒被押上了高台。
这最后一批囚徒不同于之前的那些人,他们的衣衫虽然肮脏,但是仔细看去便能发现用料都十分名贵,样式也很是华美,而且年龄相差极大,有五六十岁的老者,也有才十一二岁的孩童。
楚御风这次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刀锋一挥,精确的划断了为首的一名老者口中的布条,提着刀微笑道:“张叔,今晚便是您的最后一程了,可有什么话想交代?”
那张姓老者怒目圆睁,眼中丝毫没有惧色,愤然怒吼道:“楚御风!老朽看错你了!没想到你为了重现你们楚家的昔日荣光,竟然投靠了圣朝,更是不惜使用如此残忍的异族之法请下蛮神!”
“你如此丧心病狂,丧尽天良,绝对会遭天谴,躯体将化为飞灰,神魂永不超生!”
楚御风眼帘一垂,笑容收敛起来,露出一脸沉痛之色:“张叔,今日所为,我也是迫不得已,实非本愿。而至于你张家.....唉。”
楚御风摇头叹道:“我是万万没想到啊,张叔,您和家父相交三十年,被家父引为至交,竟然是皇罗宗安插在我楚家身边的暗线,直至半年前才不小心露出了马脚,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啊呸!”
张姓老者愤然朝楚御风吐了一口口水,楚御风也没有躲闪,任由那口口水落在自己的鞋子上。张姓老者梗着脖子,怒喝道:“成王败寇,老夫今日被你拿下,无话可说。你要杀便杀,少扯那些没用的旧事。”
楚御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沉声道:“张叔,看在您和家父相识这么久的份儿上,听晚辈一句劝。只要您张家彻底归顺我楚家,今天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您还是涯州豪族张家的族长,并且我楚家还会推选您成为涯州的大门豪族之首,执掌涯州商会,如何?”
张姓老者冷笑一声,不屑道:“楚家小儿,这点条件便想收买老夫做你们楚家的走狗?那老夫现在就告诉你两个字,妄想!”
楚御风嘴角抽了抽,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之色,冷声道:“张叔,您何苦如此?那皇罗宗给了您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