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咔嚓”一声,这少年的胸口一下凹陷了下去,身体直接倒飞出十几步远,口中鲜血狂喷,落地之后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龙儿!”
被绑住的楚家族人中,一对中年夫妇见状顿时悲呼一声,痛哭流涕,随之满眼愤怒的看着楚御风,挣扎着就要向楚御风冲过来,却被身旁的侍卫死死按住。
楚御风看着地上那将死的少年眼中怒火升腾,又隐隐流露出发泄了一口恶气的快意,怒声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狗崽种!从小到大,族里可是哪里亏待了你?”
“你这没良心忘祖宗的贱种,居然为了一点丹药和法器,竟将家族内部的消息透露给皇罗宗!搞得这些年家族的各种行动全都失败!你的罪责,比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东西还大!”
“你知道自古以来人们最恨的是哪种人吗?就是你这种叛徒!内奸!今天就这么处置了你,真是便宜你了!若非情况不容拖延,我定会亲手将你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猛然,楚御风又扭头看向了那对夫妇,目光中杀意升腾。那对夫妇本来见儿子将死,心中悲愤万分,要不顾一切的去和楚御风拼命。但是被楚御风那犹如饿狼的凶恶目光一看,顿时被吓得不敢出声。
楚御风盯着那对夫妇咬着牙道:“表姨,表姨夫,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哭?要不是你们溺爱这狗崽种,不管他犯了什么事情都一味地袒护他,他会养成今天这无法无天的性格?”
“八岁的时候,他打碎了爷爷生前最爱的琉璃盏,你们说孩子还小,不要这么较真。”
“十五岁的时候,他烧掉了我父亲最爱的春游图,你们说他不过只是一个孩子,不要那么小气。”
“去年的时候,他拿刀划烂了六姨家幺妹的脸,你们说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不要小题大做。”
“直到今天,他居然敢出卖家族!你们是不是还要说,他还只是个小孩?就算家族因为他永无出头之日,也不要计较?”
“好啊,那就按照你们的逻辑来说好了......”
楚御风气极而笑:“我在你们眼里也不过是个晚辈,也是个小孩子。那我今天解决了这个狗崽种,你们也可别怪我,因为我也还小啊!”
“呸!”
楚御风狠狠的朝那对夫妇啐了一口,转身回到高台中间,满脸厌恶的看着这些族人狠狠一挥手。
顿时,这些楚家族人身边的士卒强行将他们按倒在地,抽出来了腰间的长刀。这些人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纷纷哭喊起来,认错声和求饶声四起。
然而对于这些苦苦求饶的族人,楚御风只有满脸讥讽,嗤笑道:
“你们现在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那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就是一群在侵蚀我楚家基业的蛀虫啊!死有余辜啊!
“好啊,既然你们知错了.....”
楚御风的笑容猛然变得残忍起来,狞笑道:
“那就用你们生命和鲜血,来弥补你们以前所犯下的过错吧!”
随着楚御风的话声,士卒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这些楚家族人见求饶无用,死局已定,绝望之下全都破口大骂起来,诅咒楚御风不得好死。
只是这些咒骂声刚刚响起便停了下来,士卒们手中的利刃齐齐落下,人头立刻纷纷落地,高台上又很快恢复了安静。
楚御风似乎很是欣赏这些族人死去时脸上的表情,他们的表情越是绝望,楚御风的笑容就越是欢快。随之,楚御风转过身,看向了高台上剩下的那些楚家族人。
这些楚家族人早已经被楚御风的残酷手段给吓破了胆,每个人都是极度惶恐,还有一点点逃过一劫的庆幸放松。此时见楚御风看过来,这些幸存的族人立刻又提心吊胆,纷纷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楚御风看不顺眼,找个借口给算了账。
楚御风目光亲切的看着这跪倒在地的族人们,温声道:“你们这些年做得很好,虽然每个人都有些小动作,但还不算太过分,所以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希望大家今日之后能团结一致,忠心为家,这样我们楚家才能复兴。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族长说得是!正该这个道理!”
“族长大义,我涯州楚家在族长的带领下必当重现昔日荣光。”
“我们对天发誓,永生效忠于族长,绝无二心,若有违失,不得好死!”
幸存的楚家族人闻言立刻表态,一个个或是以手指天,或是以头杵地,声嘶力竭的起誓效忠,唯恐自己慢了半分而惹楚御风不高兴。
看着众人的反应,楚御风满意的大笑了起来,心中只觉得畅快之极。
直至今日,他总算是完成了对楚家的清理和整合,彻底掌握了涯州。
正在笑着,楚御风忽然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一收,对身后的楚乘云挥了挥手。楚乘云会意,立刻走下高台,向一众侍卫传达命令。
几个闻令侍卫立刻行动,进入楚御风和楚乘云之前所乘坐的巨型马车,从中抬出一顶床轿来。
这床轿之上躺着的人,正是楚御风的父亲,楚百思。
又有几个侍卫,从后方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提下来一个人。
这人正是楚百思前几年新娶的妻子,那日在城主府向青宣透露消息的少妇!
此刻这楚家少妇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