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左常笑打听明白楚家今晚行动的真正意图,再去汇报给皇罗宗,那就太迟了。因为那时候楚家已经请神成功,大局已定,足以摆脱皇罗宗了。
要是左常笑真有那么大本事,能提前探知楚家最核心的机密,那说明涯州已经被皇罗宗给彻底渗透了,楚家早已名存实亡。
如果是这个情况,那楚御风还努力什么?安心种田吧。
但既然不是左常笑,那这泄露消息的人到底是谁?
楚御风和玄心都是头疼了起来,脑海中接连出现了几个有嫌疑的人,但都被一一排除了。
然而现实已经不容楚御风和玄心多想,战船之上的慕寒松看着楚御风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惜又怒道:“御风啊御风,你的胆子真是不小,居然敢勾结外人企图自立!之前老夫接到常笑的情报时,还百般不信,认为你对宗门忠心耿耿,绝不会干出这等吃里扒外之事。没想到今日此行,却见你的所作所为竟然都是真的。
“亏得宗主对你寄予厚望,还想让你成为宗门的客席长老。老夫往日也是那么看重你,还考虑着要不要收你为入室弟子,结果你却做出这种事,真是令宗主失望,令老夫痛心啊!”
“切!”
对于慕寒松这番看似惋惜的话语,楚御风压根不理,直接嗤之以鼻,回以冷笑。
楚御风心里明白,现在事情已经暴露,再怎么低声下气的求饶也没用了。楚家做出这种情,皇罗宗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唯有拼死一搏。
看到楚御风的反应,慕寒松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随之又看向了一旁的玄心,脸上怒意更甚,冷声道:“玄心公子也是好手段啊!你表面上来找我皇罗宗合作,借我皇罗宗之手灭了杜家,与我皇罗宗共享了那份杜家的宝物。结果转眼你就暗地里挖起了我皇罗宗的墙角,给我皇罗宗树立对头,埋下隐患,这行径可真是狠辣啊。”
“不知玄心公子你可还记得我们两家结盟之时的话语?你们圣朝就是这么对待盟友的?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呵。”
面对慕寒松的质问,玄心同样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反驳辩解。
他之前和楚御风翻脸,表面上虽然水火不容,形势紧张,但实际上他们仍然是同一阵线的,事情还有回旋缓和的余地。所以玄心不介意多费些口舌,稳住楚御风,继续合作,毕竟圣朝给他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这情况就又完全不同了,双方乃是立场上的对立。他做出这种事情,皇罗宗是绝不可能再容得下他了。就算不杀他,也要将他驱赶出玉宵界。
既然事情已经无法和平解决,那玄心也就懒得废话了。
看着楚御风和玄心这一个比一个恶劣的态度,慕寒松直接被气笑了,死死盯住两人,怒笑道:“好好好,看来你们这是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了。想我皇罗宗往日那么诚心的招待你们,你们却是如此回报,真是无耻至极,狼心狗肺。既然你们如此无义,那就别怪我皇罗宗无情了!”
“玄心公子!今日老夫在此立誓,只要我皇罗宗存在一天,你们圣朝就别想踏入玉宵界一步!”
“楚御风!今日之后,涯州便再无楚家!你们所有的族人都将用鲜血来洗涮你们的罪过!”
说着,慕寒松又看向了漂浮在高台之上那即将苏醒的“女神”,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目光变得炽热贪婪起来:
“恰巧我皇罗宗还缺了一尊守山之神,如今正好将这尊蛮神擒拿回去炼化,也算是你们楚家为我皇罗宗做的一点偿还了。”
“放你妈的屁!”
听到慕寒松要把自家先祖炼化成守山之物,楚御风勃然大怒,指着慕寒松破口大骂:
“你这老东西算什么玩意儿!?我楚家先祖岂容你如此侮辱!?”
一想起慕寒松之前的话,楚御风也是被气得发笑,怒声质问道:
“你还有脸质问我们楚家为何要自立?你们怎么不想想自己平日里又是如何行径!?”
“你们以前是如何对我楚家剥削奴役,颐气指使的!?又是如何对我涯州予取予求,肆意勒索的!?”
“是谁在我涯州不断安插眼线,日夜监视我楚家动向的?又是谁在暗中许诺张家,答应保他成为涯州之主,暗中图谋我楚家基业的!?”
“你们皇罗宗如此蛮不讲理,横行霸道,口蜜腹剑,表里不一,试问谁能信服!如今还说得好像我们楚家辜负了你们一样,你真是活的越老越不要脸皮!”
“想要擒拿我楚家先祖,先过了本公子这一关!”
“破浪!斩!”
愤然逼问之间,楚御风怒喝一声,全身爆出一团耀眼璀璨的冰蓝元力,在楚御风头顶凝聚成一柄足有数丈宽,十几丈长的巨型剑刃。
楚御风双手一挥,巨剑凛然舞动,剑刃在虚空中划出道道细小的漆黑裂缝,带着凌厉无匹的杀伐之意向着武皇巡天舟砍了过去!
“呵呵。楚兄出手,我又岂能落人之后?慕前辈,在下也早就想向你讨教一番了。在下很想看看,这皇罗宗武道首席之名,是否真如外界盛传的那般威武强悍。”
“宣天布道,如我心意!神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