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流光城的大批士卒到来,那些难民都是眼露恐惧之意,纷纷退让。

尤其是祝听涛出场后,知道其身份的难民们心中更加惊恐,布施棚子前的队伍一下散乱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祝听涛不由得叹了口气,暗运神念元力,对眼前的难民大声道:“大家不必惊慌,老夫只是来看看而已,并无恶意。”

祝听涛的声音在元力的加持下清晰的响彻全场,而声音中所蕴含的神念则将难民心中的恐惧之意抚平下去。

在祝听涛的安抚下,难民们逐渐冷静了下来。祝听涛轻轻一摆手,身边的士卒立刻上前协助齐念的人维持秩序,场面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祝听涛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向布施的棚子。齐念早已察觉到了外面的情况,赶忙走出棚子,上前躬身施礼道:“草民齐念,见过城主大人。”

“哦,你便是此次布施之人?唤何姓名?”

眼见齐念如此年轻,而且穿着也不像有钱人,还亲自下场帮忙,这让祝听涛有些意外。

齐念恭敬答道:“城主大人误会了,草民名唤齐念,并非布施之人,只是受人所托,负责执行而已,真正布施的人乃是草民的恩公。”

祝听涛闻言不由得来了兴趣,问道:“你的恩公?你且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齐念答道:“实不相瞒,草民原本也是一个流落至此的难民。前几日幸得恩公搭救,这才入了城。而恩公见城外难民处境困苦,于心不忍,便托草民在此布施。”

“竟是如此。”祝听涛这才明白了事情经过,捋须点头道:“那你可知你恩公为何不亲自露面,而是托你来办此事?”

齐念立刻想起了青宣之前的嘱托,答道:“恩公说他不喜欢抛头露面。”

“呃?”

听到齐念的回答,祝听涛等人都是面露愕然之色,随之祝听涛感叹道:“看来你的恩公是个真善人啊,并不是贪图那些虚名才布施的,而是真心为了这些难民。”

祝观云和莫冬心闻言也是点点头,心中赞同祝听涛的说法。

流光城虽然富足,鲜少发生大灾。但是这赈灾布施之事,他们也听过不少。而那些布施者在布施之时,大多都会在救济地点立幡竖旗,在上面写上自家名号,恨不得让所有难民都记住他们。

当然,他们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赚取名声之嫌。

像青宣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当真少见。

杜听涛扫了一眼锅中的米粥和棚中的咸菜馒头,又是一阵点头,对齐念也露出了赞赏之意,笑道:“你虽是受人之托,但却如此尽心尽力,也是难能可贵,不知你打算布施几日?身上银钱可够用?”

齐念如实答道:“恩公之前给了草民五千银两,让草民在此不分昼夜,布施三日。根据城中现今的物价,草民盘算了一下,这五千银两应付这些时日已是绰绰有余。”

“什么?他居然一下给了你五千两?”

祝听涛等人闻言都是吃了一惊,心中暗暗惊叹起来。

做为一城之主,祝听涛可太知道这五千两的意义了。虽然他是修道之人,不怎么需要银钱。但是他不需要,不代表他的手下,他的子民不需要。

五千两,在祝听涛眼中绝对是一笔巨款!

祝听涛不禁惊叹这齐念的恩公实在是太大气了,又对于齐念的正直和诚实十分钦佩,口中赞道:“你们两位都是少有的品行高洁之士啊。”

“阿嚏!”

城中客栈,正趴在床上看漫画的青宣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一脸不爽和奇怪看向了城门方向:“本公子来到这流光城后也没招谁招谁啊,是谁在骂本公子?”

“难道是齐念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疑惑之下,青宣腾身一跃,飘出了房门。

城门这边,祝听涛感慨完之后,对青宣是更加好奇起来,问道:“不知你这恩公叫何姓名?可否告知老夫?”

齐念顿时面露难色,苦笑道:“城主大人十分抱歉,恩公说过,不想透露姓名。”

“这......”

祝听涛等人又是一阵意外,心中有些小小的郁闷。

看来这货是打算无名好人当到底,真的不图半点名利啊!

不过既然齐念说不方便透露,祝听涛也就不再追问了。反正据齐念所言,他的恩公前几日才来这里,想必此时就在城中,到时候一查便知。

祝听涛笑道:“不管如何,你都有心了。老夫感你所为,特地来送赠与你一些钱财,以略表心意。”

“即便你身上银钱够用,也千万不要推辞,因为这是老夫出于对这万千难民的愧疚,所做出的一点力所能及的补偿。”

说着,祝听涛手指上的戒指光芒一闪,几张银票出现在手中,递向了齐念。

齐念见状一愣,然后一下反应了过来,立刻收下银票,躬身拱手,高声致谢道:“城主大人慈心仁厚,关爱百姓,实为流光城之楷模!”

“呵呵呵,老夫身为一城之主,子民父母,这些事情自然是应该做的。”

祝听涛捋须微笑,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看着齐念眼底闪过一道满意之色。

而齐念弯着腰,低着头,脸上略显无奈之色。

他以前身为长夜道的内务管事,平日迎来送往,惯会看人脸色,祝听涛此来的真正之意他岂会看不出来?

祝听涛此来名为慰问视察,实则不过是做场秀而已。这些难民近日来对流光城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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