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把渡河符拿出来再说。
再不济,收服了黄祖,也可以要挟那些阴灵。
我将渡河符双手奉上,哪知道黄祖根本不接。
“某听说此物威压甚大,还是军师打开给某一观就好。”
打开?
渡河符上只有谁也看不懂的图案,就是现写也来不及。
是该写‘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还是‘兹委任’?
“如今正是两军交战之时,还请军师速速将委任状打开一观,以消疑虑。”
既然打不开,我索性赖一赖:“你怀疑本军师是假的?”
“不敢,”黄祖说到:“只是听闻月英族妹‘貌寝’,但这。”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谌星一眼。
这意思我明白,就是说黄月英不好看,但谌星好看。
我俩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焦急。
眼见我们色厉内荏,并没有实质的东西证明自己的身份,黄祖使了个眼色,阴灵缓缓飘动,将我们包围。
即便法术再高的阴阳师,也对付不了阴灵过境,先前见到阴灵的时候谌星便打算跑路。
我本想装逼炸过去,没想到现在装逼不成反要被操。
“既然军师不肯拿东西出来,”黄祖冷冷到:“那就别怪本统领不客气了。”
“来呀,”黄祖大喝:“拿下这两个奸细。”
一群阴灵挥舞着长戈扑上来,谌星手中的‘镰刀’飞出去,切断了长戈。
更多的阴灵围了上来,渡河链打在长戈上弧光四射。
阴灵紧紧的将我们困在中心,长戈上下翻飞,就连黄祖也抽出了长刀。
再不想办法,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把委任状给我。”谌星忽地上前一步夺过渡河符,冷喝到:“黄统领,怎么说你也是镇守一方的要员,听说的事,能当真吗?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有人嫉妒而传我貌寝呢?”
“我还听说当日你羞怒之下杀祢衡呢,”谌星接着说到:“但事实是,你手下的主簿因为嫉恨祢衡的才华才杀他,你赤足去追都没能赶得上。”
“来吧,要看委任状,你就看吧。”谌星打开了渡河符。
场面僵持了一会儿,黄祖瞟了几眼渡河符,忽地收刀大喝:“还是族妹明事理,族妹,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某。”
黄祖挥挥手,阴灵们随即散开。
这是不为难我们了?那可就太好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也稍稍松了口气。
“不知黄统领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月英才小力薄,不知帮不帮得上。”谌星的历史比我好,现在已经完全入戏。
“还不是那祢衡,”黄祖恨恨到:“因为颇有些才名,死后一直在地府告某。”
“某打听到,如果进入轮回,某将在人间受二十六年磨难之后夭亡,一如祢衡的寿数,如此才能消解他的怨气。”
“所以某才聚了手下士卒,在此地占山为王对抗地府。”
“现族妹来此,正好给某做个人证,也好冰释某的冤情,让某进入轮回。”
我插了一句:“在这里占山为王不是挺好?为什么要进入轮回?”
黄祖叹了口气:“在这里确是自由,但长期生活于黑暗中,不知今夕何夕。更何况缺少供奉,某的兵士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种自由,不要也罢。”
“既然黄统领是冤枉的,”我说到:“夫人,不如你且帮他做个人证吧。”
谌星瞪了我一眼:“作证倒也不难,不过我们此行还有其他任务。”
黄祖想了想:“某已经等了很久了,再多等些时日也无妨。不过还请族妹完成任务后一定记得,这里还有个生存在暗无天日中的族兄。”
“倒也不用多等,”谌星说到:“听说那曹贼施了魇镇之法,在此林内埋了个人头,只要找到人头,我便能为黄统领作证。”
“人头?何样人头?”黄祖说到:“某久在此林中,说不定能帮忙寻找。”
谌星答到:“一个妙龄女子。”
我抢着说了一句:“就在那雷池阵布置前后埋进来的。”
“军师的意思是,将某部曲镇压于地下的雷池阵是丞相,不,曹贼所布?”
“正是。”
“可恶,”黄祖喝到:“曹贼,某与你势不两立。”
说罢黄祖立即转身:“两位且随某来。”
黄祖带着我们来到先前发现碎尸的树下:“某虽不知人头藏匿于何处,但能感觉到整片山林,此处怨气最大。”
我说到:“这里是雷池阵中心,而且发现碎尸,怨气当然最大。”
黄祖摇摇头:“非也,雷池阵已破,碎尸亦被移走,然此处怨气依然最大。”
因为阴灵集聚,所以非常影响我们的判断。
但先前我便估计人头在这周围,现在身为阴灵的黄祖能感受到大树这里怨气最大,那么人头就一定是在这里。
围着大树找了几圈,下了几铲,没有人头的迹象。
“来人,”黄祖喝到:“过来帮忙。”
几个阴灵过来小心翼翼的试探。
一不留神,其中一个阴灵惨叫一声竟然被树干吸了进去。
其余阴灵伸手去拉,竟然也被吸了进去。
我一铲敲在树干上,铁铲弹了回来。
我挥舞着铁铲准备再拍,花蝴蝶却突然出现,停留在了我拍的地方。
“就是这里。”谌星出手,在树干上横着划了一下。
没想到一刀上去,竟然一点痕迹也没有。
她尝试着在其他地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