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新冷淡淡地说:“萧老板,你也知道,在我们的地盘上做工程,需要给我们点看场子费。”停了停,“我们按人头收,一个工人一个月十块钱。”
萧文雨看着他,微笑着说:“祁二哥,我们做工程起早贪黑、雨淋日晒也赚不了几个钱,一人一个月十块钱,是不是太多了点?”
祁新冷盯着他看了几秒,嚣张地笑了笑,“南城有我几千兄弟,你要是不想在南城混了,随你的便。”
萧文雨反而笑了,“祁二哥,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但有人要威胁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南城有你几千兄弟,但有我几十万上百万老乡,也有几千工人,大家拼下去,最多鱼死网破,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怎么一块赚钱发财。”
祁新冷愣了一下,“你说怎么谈?”
萧文雨依然面带微笑地说:“我是生意人,你是潮州帮大哥,大家联手,做活福冈区和区的生意,赚了钱,大伙一块花。”
忽然,祁新冷的手机响了,他听了几句,恼怒地说:“你们这帮废物,这点小事都搞不好,不管他是什么拳王,都把他打废了,然后丢进珠江。”
萧文雨笑着说:“祁二哥,不如我和你一块去看看。”
祁新冷心情非常不好,点点头,叫来一个小弟,“叫车过来。”
过了十来分钟,来了一辆奥迪车和一辆面包车,祁新冷和萧文雨上了一辆奥迪车,陆仲康和其他小弟上了面包车。
祁新冷坐下后,一言不发。萧文雨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窗外。
这个拳场在福冈区和lh区交界处,拳场不大,观众也不多,却集聚了潮州帮和中南帮的拳场高手们。潮州帮和中南帮扩充地盘的时候,大大小小发生了十几次火拼,最后也清楚了,大家实力相似,即便消灭对手,自己也损伤惨重,反而便宜了背后的黄雀。祁津云和钱家骏和谈之后,福冈区归潮州帮,lh区归中南帮,大家楚河汉界互不侵犯。
他们俩谈好了,大规模冲突没了,积下来的仇恨却没能化解,双方从明争变成了暗斗,拳场是他们挑衅对手和炫耀实力的战场。祁津云和钱家骏不能出面破坏和平,祁新冷和曹霄便从全国各地聘请拳场高手在拳场上挑战对手,他们除了赢钱,最重要的是面子。
这几天,中南帮二哥曹霄不知道从何处请来了一个高手,一口气击败了潮州帮十来个拳手。曹霄非常得意,一次又一次地下重注,收钱的时候,不忘出言嘲讽潮州帮一番。
祁新冷带着萧文雨进了拳场,有小弟给他们搬来椅子、端来茶水。萧文雨喝着茶,看着拳场内的龙争虎斗。
接下来的两场,潮州帮的拳手又输了。曹霄得意洋洋地收着钱,故作怜悯地挖苦祁新冷几句。
祁新冷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阴冷地和萧文雨说:“萧老板,这个小子,害我输了两百多万,你能不能帮我推荐几个高手,灭了他。”
萧文雨笑了笑,“祁二哥,钱博军出拳比较重,速度不快,下盘也有点缺陷,但他抗击打能力比较强,对手打了他十拳,他受了点轻伤,但他反击一拳,对手必然重伤。”
祁新冷愣了愣,“萧总,你是个行家,你说,我下面派谁呢?”
萧文雨按了按手指,笑着说:“祁二哥,我略懂一点花拳绣腿,试试能不能帮二哥捞回一点面子?”
陆仲康急忙说:“文雨,我也有几年没活动了,我来试试,我输了,你再上。”
祁新冷故意停了半响,说:“是呀,你以前在我的拳场打过拳,好像连赢了二十几场,差点是年度拳王了,结果,你突然不干了。”陆仲康以前在他的拳场打过黑市拳,他清楚陆仲康的实力。
陆仲康淡淡地说:“我现在跟着萧总了。”
祁新冷故作吃惊地说:“萧老板能收服你,必然有过人之处了。”
萧文雨笑了笑,“仲康,你是拳击高手,你好好地看他的破绽,我输了,你再替祁二哥和我捞回面子。”说完,叫祁新冷的一个小弟带他进更衣室换了搏击服,上了拳台,他打量一下钱博军。
钱博军个头一米八几,肌肉非常发达,皮肤又黑又糙,练过硬功,他过于注重力量,却限制了他的速度和灵敏性,几次靠着他的抗击打能力击败对手。他腿部肌肉不是很发达,下盘不是很扎实。
钱博军也在大量萧文雨,萧文雨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但非常匀称,也非常壮实,他从来没见过萧文雨,但看他的身材,像是个练家子,他不敢大意,双眼像鹰隼一样盯着萧文雨。
黑市拳没什么规矩,裁判吹了哨之后,两人开始了试探性攻击。萧文雨知道钱博军双拳利害,不与他正面交锋,仗着灵敏的步法一次次躲闪他的攻击。钱博军接二连三地被他闪过了,不敢再尽全力攻击萧文雨,怕被他瞅个破绽反击自己。
萧文雨借一次和钱博军搂抱,低声说:“我是南天建筑的萧文雨,今天你输给我,以后你跟着我混,一年至少十几万几十万的红利。”
钱博军愣了愣,瞄了瞄曹霄,曹霄红着眼睛,盯着他。
萧文雨知道曹霄也是拳击高手,一点作假被他识破,他又退让了几十个会合,猛然发起反击,拳如闪电,呼呼带风。
钱博军暗暗吃惊,萧文雨是一家几亿公司的老板,伸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