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雨无奈地说:“印度工作和卫生环境非常恶劣,你身体不好,不如病退了吧。以后我们的孩子出生了,你和我妈也能帮我们看看孩子。”
文延展一口干了一杯酒,不满地说:“文雨,我刚五十三岁,至少能干七八年,不想在家吃老本。”
萧文雨苦笑着说:“萧琳一心想霸占南洋科技,倒行逆施,排除异己,培养自己的亲信和势力,你是南洋科技的元老,不管在哪儿,只要在南洋科技,她都能打击你们。”说着给文延展添满酒杯。
文延展猛地一口干了,不高兴地说:“不许你说大小姐的坏话,大小姐这样做,有她的理念和思维。”
萧文雨冷笑着说:“私欲使人的理念变得狭隘,贪婪使人的思维变得曲折,以后的南洋科技即狭隘又曲折,能有什么前景。”
文延展冷着脸说:“大小姐是剑桥大学的高材生,理念和思维岂是我们能比。我们不是替大小姐效力,是替少爷。少爷聪慧过人,英明神武,他继承南洋集团后,必然能把南洋集团发扬光大。”
萧文雨看他发火了,赔笑着说:“或许她有理念,或许她有思维,但她的yù_wàng控制了她的理念和思维。”
文夫人看他们翁婿越说越僵,急忙打圆场说:“你们不要抬杠了,好好吃饭。”她给萧文雨夹了一筷子菜,问:“文雨,你爸妈呢?”
萧文雨无奈地耸耸肩,“我姥姥生病了,他们过不来。”
文夫人想了想,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老夫人点头同意了,你爸也能从印度回来了。”
文延展又不满地说:“老夫人做事一样公正严明,这次去印度,也是工作需要。南洋科技在印度新建了一个工厂,需要有经验、有技术的人。南洋科技在中国建厂的时候,我跟着陈总一点一点地从建厂房买设备招聘工人组建生产线找合作商学习和积累经验,到了印度,才有我发挥的空间。”
文夫人不乐意了,“你五十多岁了,身体又不好,我怕你没发挥余热,已经进医院打退烧针了。”
她看看萧文雨,“你爸妈是老夫人的儿子和媳妇,他们出面,老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她点头了,一切万事大吉了。”
萧文雨又给文延展倒了一杯酒,“好的,我姥姥出院后,我请他们去南洋找奶奶说情,赞同我们的婚事,也早点调我爸回来。”
文延展刚要说话,文夫人拦住他,“文红的孩子要出生了,我想多看看我的外孙。”停了停,“文雨和文红结婚了,我们都没和亲家一块吃顿饭呢?”
饯行宴席在闷闷中结束了,文延展有些醉了,他不停地重复着他们文家欠老夫人的恩情太多,要这几辈子效忠老夫人的话。
文夫人看着文红和萧文雨,“文红,文雨,我们后天回南洋,你们不要送我们了,我怕文青不高兴。”
文红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妈,你们要走了,我们怎么能不送送你们呢?”说着,扑进文夫人的怀内。
文夫人搂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说:“文青做事有点偏激,这件事他想不通,从而迁怒你们,你们是他的姐姐和姐夫,以后不要和他计较,多照顾他。”
文红哭泣着说:“妈,是我害了你们。”
文夫人安慰她说:“傻孩子,你是我女儿,你有个好的归宿,做妈的高兴都来不及,怎么能怪你呢?”
文延展醉意朦胧地看着萧文雨,“文雨少爷,你和文红结婚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待文红。”
萧文雨点点头,“爸,你放心,文红交给我了,我向你和我妈保证,绝不叫她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文夫人是过来人,怕文红太伤心影响胎儿,急忙和文兰扶着文延展回家,也叫萧文雨和文红回他们家。
两人上了出租车,文红靠着萧文雨,不停地抹眼泪。萧文雨不停地安慰她。
过了两天,萧文雨和文红开车到了南城国际机场。文延展一家人已经到了机场,看见萧文雨和文红来了,又是高兴又是忧愁。文延展已经原谅了萧文雨和文红,他看着萧文雨和文红,叹口气,“文雨,文红交给你了,你好好地照顾她。”
萧文雨点点头,“爸,你放心,文红是我的妻子,我会像爱惜自己一样爱惜她,叫她一辈子幸福快乐。”停了停,“爸,你到了印度,如果不适应,便回南洋,或者来南城,咱们一块住,我和文红侍奉你们。”
文延展苦笑着叹口气,“文红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我们也少了一桩心事。”说着,叮嘱了文红一些事。
文夫人也叫过萧文雨和文红,她开始装的很开朗,但说了几句,眼泪掉了下来,文红原来也在哭,看她哭了,哭的更凶了。萧文雨和文延展急忙安慰她们。
文兰也和文红说了几句话,她很舍不得姐姐,也舍不得呆了七年的南城,但现实的社会,她不得不回南洋。
文青依然不能原谅萧文雨和文红,他一句话也不和他说,送文延展夫妇和文兰进了登机口,双方挥手告别。萧文雨提出开车送他回海州,他一言不发,直接乘机场大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