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西城的第二天上午,魏天英急急忙忙地来了办公室,神情凝重地说:“萧先生,不好了,昨天晚上,咱们从俄罗斯进来的采矿设备被缉私队伏击,采矿设备被扣留了,贺柞林他们被也抓了。”
萧文生暗暗懊悔,今年4月东部某市爆发了名震天下的远华走私案后,有风声说西北省也要打击走私活动,他原想叫贺柞林和金时立收手,但萧连树在河东省收购了一个铝矿,急需一批采矿设备。贺柞林想冒险赌一次,亲自去俄罗斯采购一批采矿设备,然后以木柴的名义运进中国。
萧文生一惊,急忙问:“柞林不是和缉私队的柳队长打过招呼吗?”
魏天英叹口气,“缉私队新来了一个副队长叫包少卿,听人说,他有个姐夫是一个军区的副军长,他管离后勤,贪污军需后被人举报了,转业来了缉私队,柞林和这批货是他带人扣押的。”
萧文生暗恨自己太大意,缉私队来了一个副队长,他竟然没留意这个消息,以至于贺柞林被抓,这批采矿设备被扣。
这个包少卿既然在部队被人举报贪污,表明他很贪,他这样一声不吭地查自己的活,是想从自己手上捞一笔,这样的人,贪心太重,不是一点好处能满足他,既然不能满足他,便打击他,叫他知道,想从自己手上拿好处,必须要帮自己办事,不能叫他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天英,陪我去缉私队。”
魏天英急忙说:“萧先生,远华走私案后,中央对走私查的很严,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暴露了你,我去好了。”
萧文生笑了,“我想会会这个自命青天、实者贪婪的包少卿,也告诉他,西城不是他想来玩便能来玩的。”
魏天英无奈地点点头,“这样吧,咱们约柳队长出来吃顿饭探探口风。”急忙出去约缉私队柳队长。
过了一个多小时,魏天英回来了,他向萧文生汇报,他已经约好缉私队的柳队长一块吃晚饭。
晚上六点多,萧文生和魏天英与缉私队柳队长在昆仑大酒店的包厢坐下,点了酒菜,萧文生故作不满地说:“柳队长,你的兄弟也太过分了,柞林不是孝敬兄弟们了吗?怎么又扣货又抓人呢?”
柳队长急忙赔笑着说:“萧先生误会了,西北省不是东部沿海,也没有政策优惠。西北省的经济除了矿产和土特产,主要靠商业贸易。”停了停,“西北省有今天的经济繁荣,从省政府到老百姓都心知肚明,即便爆发了名震天下的远华走私案,大家也不希望矫枉过正,影响西北经济发展。”
他看看面沉如水的萧文生,继续说:“这是新来的副队长包黑子包少卿带人查的,他有个姐夫在一个军区做副军长,他贪了军需,犯了众怒,不得不派他来西城过过场子,然后再找机会提拔他。”
他接着往下说:“兄弟们叫他包黑子,不是他铁面无私,是他的心太黑了。以往兄弟们查货的时候抽一分利,他一动手抽三分利,谁要是敢不交,立即抓人扣货,他又仗着他姐夫的权力,要挟法官给人家判重罪。他拿了钱之后,又一分钱不分给兄弟们,兄弟们暗地里都骂他娘。”
萧文生笑了,“柳队长,西城国际贸易是你的天下,你想天天看着一堆屎吃饭吗?”
柳队长愣了愣,“萧先生有什么高见呢?”
萧文生笑了,“这摊屎不管是谁拉的,都是臭的,像西城这个干净的地方,怎么能容忍一摊屎呢?”
柳队长叹口气说:“兄弟们也想早点挤兑他出去,但他姐夫是军区副军长,我们只能阳奉阴违,但也不能不给他面子。”
萧文生笑了笑,“既然不能撵走他,你们何不孤立他,叫他自讨没趣,呆不下了,自然也就走了。”
柳队长赞同地说:“好,我和兄弟们打个招呼,谁也不要理他睬他,他想抓人,自己去。最好有人打他几闷棍,早点滚蛋。”
萧文生忽然低声问:“你能放柞林出来吗?”
柳队长苦笑着说:“远华走私案爆发后,从上至下盯的很严,包黑子也发话了,谁敢放了贺先生,他往上举报,叫谁吃不了兜着走。他来西城后,多次扬言要找机会敲打敲打萧先生,逼你与他合作。”停了停,“我帮你约个时间,和贺先生会个面。”
萧文生想了想,“你帮我约一下包黑子,我和他谈谈。”
柳队长愣了愣,“好的,萧先生。明天你去缉私队找他好了,不过你要多加小心,他心黑,又有后台。”
第二天早上,萧文生和魏天英进了缉私队,缉私队警察一看他们来了,急忙过来打招呼,“萧先生,魏先生。”
一个四十来岁、矮矮胖胖的中年人从办公室出来,打量一下萧文生和魏天英,又看看众缉私队警察,不高兴地问:“你们找谁?”
魏天英介绍说:“包队长,这位是我老板萧先生。”
包少卿一点也不吃惊,请他们进了办公室,关了门,皮笑肉不笑地说:“萧先生是西城名人,我一直想去拜会,但没有机会,今天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萧文生丝毫不介意他的讽刺,“我听说前天晚上包队长缴获了一批从俄罗斯过来的货,想过来少卿眼睛一闪,“萧先生是大忙人,一大早过来,这不会和萧先生有关吧?”
魏天英淡淡地说:“包队长,萧先生是正当的生意人,请你说话注意点……”
萧文生笑着打断魏天英说:“包队长,生意人是无利不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