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克人的丧葬仪式基本上是按照***教的仪礼进行的。人死之后脸朝西安放,绑住下巴颏,用洗净的布遮盖脸面,用围帐将遗体围挡起来。遗体在家停放一天或三天,由近亲点灯守灵。前来吊唁的人们要进屋与遗体告别,并安慰死者的亲属。然后用清水洗尸,洗完后用白布缠裹尸体,安放在灵柩内。
加尔洛老人在西城没有家,北郊小院是他的家,萧文生请了一位西城哈萨克毛拉过来帮忙给加尔洛老人清洗遗体,包馋白布,安放灵柩。毛拉非常尊敬萧文生众人,他请了十几个哈萨克女人过来给加尔洛老人唱挽歌。接着亲自主持祈祷赎罪仪式。赎罪仪式结束后,几个哈萨克族人把加尔洛老人的灵柩抬到屋外,举行“加纳扎”仪式。
参加者全体站立后,毛拉主持念经。念完经后,京京含着眼泪问众人:“这个人生前是怎么样的人?”
萧文生和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老爹是个好人,善良的人,祝他升入天堂!愿他安息吧!”
“加纳扎”仪式后将死者送往墓地,阿斯塔离西城400多公里,以前是骆驼运灵柩去阿斯塔,但路途太过遥远,天气炎热,萧文生和毛拉商议后,改成卡车运送加尔洛老人的灵柩。
京京是老人唯一的亲人,但她是个女孩,不能护送加尔洛老人的灵柩前往阿斯塔,七天祭的时候她再回阿斯塔。萧文生和秦俊忠众人充作老人的亲人跟随毛拉护送老人的灵柩回阿斯塔。
这四百多公里多是山路,道路崎岖不平,车队行了两天两夜到了阿斯塔。众人除了吃饭和休息,几乎不说什么话。毛拉隔一段时间唱一段经文帮加尔洛老人祈祷。
加尔洛老人在西域一带德高望重,他病逝的消息传到了西域大草原,不仅西域的哈萨克牧民们伤心悲痛,其他族的牧民也是惋惜和悲伤。众人不约而同地来阿斯塔迎接加尔洛老人的遗体和哀悼老人,他们看见加尔洛老人的灵柩,纷纷高声唱挽歌。
萧文生看着成千上万前来迎接加尔洛老人骨灰的牧民们,内心一阵感动。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一个人能像加尔洛老人这样德高望重万人敬仰,即便他做个普普通通的牧民,也足够了。
阿斯塔的哈萨克毛拉和西城的哈萨克毛拉聊了一会,一块送加尔洛老人的灵柩去墓地。墓穴已经按照***教徒的规制挖好,宽1米,深2米,坑西侧掏一穴洞,送葬的人一人往遗体上放一把土,加尔洛老人的遗体头朝南、脚朝北、面朝西放置好,封闭洞口,安葬仪式结束了。毛拉带着众人念经祈祷,萧文生和秦俊忠代表主人家给送葬的客人发放小礼品,以示谢意或表示替死者偿还所欠世人的人情。
萧文生众人在西域颇有声望,阿斯塔毛拉派人给他们搭了几个帐篷暂住,待七天祭结束后,他们再回西城。
过了三天,京京在于静和王慧丽的陪同下来了阿斯塔。众人一块参加了有西城哈萨克毛拉和阿斯塔哈萨克毛拉一块主持的七天祭。
七天祭结束后,西城毛拉离了阿斯塔回西城。萧文生众人向阿斯塔毛拉表示了感谢,也计划这两天回西城。
萧文生向一个哈萨克牧民借了几匹马,和秦俊忠房世良王慧丽于静京京一块骑马在草原上纵马驰骋。
这儿是萧文生和加尔洛老人相识的地方,也是他们学习骑术的地方,这些年,加尔洛老人一直留在阿克塔帮助众人建立牧场,很少回阿斯塔,除了在京京寒暑假的时候,带她回阿斯塔小住几天,与老朋友们叙叙旧。多数时间是加尔洛老人去西城接送京京,萧文生仅仅在前两年的时候接送了她两次,后来太忙了,经常几个月回不了西城,更不要说来这儿了。
他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蔚蓝的天空、洁白的白云,扬天一阵长啸,“老爹,以后京京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会送她出国留学,然后帮她找一个爱她的人,叫她一辈子快快乐乐。你安息吧。”
秦俊忠和房世良也扬天长啸,“老爹,你安息吧。”
京京也哭喊着:“爷爷,你安息吧。”
绕着加尔洛老人放牧的区域跑了几圈,众人也喊了几圈,嗓子有些哑了,他们依然坚持喊着。
跑了几十公里,萧文生勒住战马,看着蓝蓝的天空和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和追上来的秦俊忠说:“俊忠,我想进军医药业。”
秦俊忠赞同地说:“不要说老爹买了假药,即便是真药,也没什么效果,一个感冒,感冒药当饭吃,最后,要么去医院打针,要么是自己抗好。”停了停,“老爹已经八十多岁,这样是幸运得了。我一个初中女同学,长的非常漂亮,性格也好,家里也有钱,但她小时候患了小儿麻痹症,原来很轻微,但我们老家医疗水平有限,药品又不合格,最后整条右腿都萎缩了,走路一瘸一瘸。她读完初中便退学了,后来嫁了个人,脾气很不好,三天两头打她,上次回老家一块聚会,她脸上很多皱纹,头发也白了,比实际年纪老了十多岁。”
房世良建议说:“中国的药品多数是被地方政府垄断着,咱们要想进军医药行业,最好和地方政府联合。”
萧文生笑着摇摇头,“回去后,我叫陈永才在美国帮我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药业公司,如果有,咱们收购了,在美国研发,然后以美资医药公司的名义来中国建厂生产。”
房世良赞同地说:“好主意,这些年假药和劣质药太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