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想了想,“南洋集团今天的困境,外因是亚洲金融危机,内因是经营落后管理呆滞,要想破解这个困境,最好的方式是转移资产来中国,拿在中国的赢利进行补偿东南亚的损失,也抓紧时间进行改革和转型。”
李大刚看他一语击中南洋集团的要害,高兴地说:“少爷既然能看破南洋集团的问题,你立即回南洋帮助老夫人。”
萧文生苦笑着说:“李大叔,我现在不能回南洋。”
李大刚一听他不回南洋,愤然地说:“少爷,你是南洋集团继承人,现在南洋集团有难,你怎能坐视不理?”
萧文生叹口气,“李大叔,不是我不想回南洋帮奶奶出谋划策摆脱困境,我们的事业处在关键时刻,我不能因一己之私抛弃这些跟着我来西城九年多的兄弟。”
李大刚依然不能释怀地说:“他们是你的兄弟,老夫人是你的奶奶,你是南洋集团的少爷,你不管咱们南洋集团,不管你的亲人,却管你们这帮兄弟,你这不是叫大家心冷吗?”
萧文生又叹口气,“李大叔,这八年多,我的兄弟们不辞劳苦流血牺牲,他们的期盼是什么,是跟着我成就一番事业,衣锦还乡光宗耀祖,我现在离开了,如何对得起努力拼搏的兄弟们,如何对得起壮志未酬而牺牲的兄弟们?”停了停,“何况,以东南亚现在的经济状况,即便我回去了,也不能你逆转,反而被其所困,最后疲于奔命,惨淡收场。”
李大刚不满地说:“老夫人已经七十多岁了,这些年她不辞劳苦地奔波着,不是为了她自己,是为了你,她的孙子,南洋集团继承人。现在老夫人有了难,你不回去,是不孝。”
萧文生听着李大刚的话,暗暗厌恶,这是个不懂商业和天下的人,却凭着自己的一股愚忠,“李大刚,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
李大刚愣了愣,急忙跪下,“少爷永远是少爷,大刚是少爷的家奴。”
萧文生淡淡地说:“我说了,现在是我创业的关键时刻,你这样来叫我回去,甚至说话威胁我,我是你的少爷吗?”
李大刚砰砰砰叩了几个响头,“大刚错了,请少爷处罚。”
萧文生看着他肿起的额头,叹口气,“李大叔,你的忠心,我很明白,你回去告诉奶奶,如果需要资金,尽管和我说,我既然是她老人家的孙子,也是南洋集团继承人,她老人家和南洋集团有什么事,我萧文生绝不会置之不理,”
李大刚眼泪掉了下来,“少爷,老夫人和南洋集团……”
萧文生淡淡地说:“李大叔,你的职责是保护萧公馆,不懂经济和国际形势,我不说你了,我现在离开这儿,回了南洋,我表面是尽了我的孝,但实际,我却不是在尽孝,我是在祸害南洋集团。”他看看旁边吃惊地打量他们的食客们,拍拍李大刚的肩膀,“李大叔,你回去告诉奶奶,如果南洋集团缺少资金,尽管告诉我,几百亿我没有,三五十亿能拿出来。”
李大刚缓了口气,萧文生不会南洋,有他的苦衷,但他内心依然牵挂着南洋集团,“少爷在忙什么?”
萧文生苦笑着说:“我们北方钢铁和法国克莱夫钢铁合作,但他们窥觊我们的赢利,想倒打一耙攻击我们,我要和他们打一场商业战争。”
李大刚吃惊地看着他,“少爷想和克莱夫钢铁打一场商业战争?”
萧文生笑了,“你也知道克莱夫钢铁?”
李大刚急忙回答说:“咱们南洋造船的钢材原来是从克莱夫钢铁采购,他们资本雄厚,一向傲慢自大,老夫人去拜会老克莱夫的时候,他竟然派了他小儿子出来和老夫人商谈。”
萧文生不屑地笑着说:“傲慢自大容易蒙蔽人的双眼,这次我去法国,我要告诉所有人,和我萧文生作对的人,是多么愚蠢和不堪一击,克莱夫钢铁是欧洲,也是全球老牌钢铁企业,但在我萧文生眼里,他们不过是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他们不仅要卖公司给我,也要求我帮他们维持生命。”
李大刚吃惊地看着自信满满的萧文生,萧文生长大了,他不再是调皮捣蛋的萧文生,也不再是好胜任性的萧文生,他尽管没有出面,但他已经有了君临天下的霸气,这是南洋集团所欠缺的,他的霸气,他的狂妄,他的自信,“少爷既然有钢铁厂,我回去告诉杜中敏,以后南洋造船需要钢材的时候,从少爷的钢铁厂采购。”
萧文生笑着摇摇头,“在商言商,我标的价格高了,南洋造船吃亏,我标的价格低了,我们吃亏,不如看他们自己是否有机缘合作吧。”停了停,“李大叔,你既然来了,在这儿停留几天,我也好好地招待招待你。”
李大刚苦笑着说:“我这次来西城是请少爷回南洋,少爷既然不回南洋,我留在这儿有什么意思?”
萧文生不高兴地说:“李大叔,你这是威胁我了?”
李大刚急忙回答说:“不敢,少爷有自己的苦衷,大刚听从少爷的指令。”
萧文生缓了口气,“你既然来了,也和于静连枫认识认识吧。”
又聊了一会,萧文生结了账,送李大刚回酒店,他也回了北郊小院。
于静还没休息,“文生,李大刚找你什么事?”
萧文生苦笑着说:“南洋集团经营状况非常不佳,他希望我能回南洋帮奶奶改善南洋集团的境况。”
于静看了看他,“不管你是不是南洋集团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