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才四十来岁,身材高大魁梧,留着络腮胡子,表面看很粗野,但他的眼睛透着狡诈和凶残,这样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一片霸主。马家华三十多岁,也是魁梧彪悍,他不像马家才一样精明,但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子,一脸凶相,是个凶猛和冷酷的打手。
马家才也冲他拱拱手,笑着说:“我听说萧先生带着一帮兄弟来西北做货运,非常想结识结识,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雄胆识过人,请坐。”
萧文生在椅子上坐下,韩志军要坐,被魏天英伸手拉住,站在萧文生背后。
马家才吃惊地看了魏天英一下,笑着问:“魏兄弟,你们怎么不坐?”
魏天英笑着说:“有萧先生在,我们不敢坐。”
有人端来了茶水,萧文生抿了一口茶水,笑了笑,“马大哥,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们兄弟来西北做货运生意,除了靠各地批发市场老板们支持,也要靠你们这些大哥们关照。”
马家才看他直入本题,也不再客套,笑着说:“萧兄弟,你们做货运生意,我也非常支持,但我手下有千百号兄弟,我也想赚点钱养活他们,不如我投几辆车,算是加盟,如何?”
萧文生淡淡地说:“马大哥,兄弟做生意,喜欢听人家的建议,自己拿主意,不太喜欢被人说三道四,请恕难从命。”
马家才面露怒色,“既然这样,咱们就不要谈了。”
萧文生点点头,“好,但以后麻烦马大哥帮兄弟照看一下车队,逢年过节,兄弟必有厚礼相赠。”
马家才故作无奈地耸耸肩,“萧兄弟,甘肃从东到西两三千里路,我能管住我的兄弟,但管不住其他人。”
萧文生微微一笑,“既然马大哥管住了你的兄弟,其他人,兄弟就不客气了。”
马家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盯着萧文生,厉声说:“姓萧的,这一路是我们的地盘,轮不到你来嚣张,你不……”
萧文生也站起来,看着马家华片刻,忽然仰天一阵大笑,“马二哥,你想留我,好呀,不过我吃饭睡觉很挑剔,没个百十个人伺候着,就吃不好饭睡不好觉。”说完,冲马家才拱拱手,“马大哥,希望咱们生意不在人情在,告辞。”说着往外走。魏天英和韩志军急忙跟上。
走至门口,一个二十多岁、横眉凶目的汉子拦住萧文生,“萧先生,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请你过火盆。”说着,指了指门口的一个装满火炭的盆子,这个盆子是个洗澡盆子,装满了熊熊燃烧的木炭。
魏天英刚要上前,萧文生拦住他,回头看看马家才和马家华,笑着说:“马大哥,马二哥,你们要考考兄弟了。”
马家才和马家华盯着他,一言不发。
萧文生一声长笑,脚尖一点地,上了火盆,他脚法和身形闪动,白衣飘飘,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火苗上飞舞。
转了两圈,他落了地,面带微笑地从马家才和马家华拱拱手,“马大哥,马二哥,兄弟告辞了。”说完,哈哈大笑,朝外走去。
魏天英看看韩志军,假装尿急,解了裤子,对着一个火盆撒了一泡尿,嗤的一阵,冒起了一阵阵黑烟,“马大爷,马二爷,兄弟尿急,得罪了。”说完,弄好裤子,追上了萧文生。
马家才看着他们的背影,铁青着脸,手抓着椅子的扶手,青筋凸起。
马家华愤怒地对马家才说:“大哥,我带人灭了他们。”
马家才缓了两口气,摇摇头,“萧文生一去西城,便搞定了李东平和几个大哥,他这么年轻,绝不是泛泛之辈,咱们看看再说。”
马家华冷笑着说:“人家骑在咱们脖子上撒尿了,你还要再看看。”
出了马家堡,魏天英和韩志军追上了萧文生。又行了半里多路,没人追上来,魏天英松了口气,“萧先生,马家才会不会对咱们下手?”
萧文生哈哈大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来,咱们应战。咱们要出手,就玩个干脆的,直接灭了他们。”
韩志军心有余悸地说:“萧先生,我真怕他们动手,咱们人少,又不熟悉地形,被他们来个瓮中捉鳖。”
魏天英不满地说:“师兄,你多少也在江湖上混了几年,一点小事,怕成那个样子,以后怎么成大事?”
萧文生笑了,“天英,咱们三个人,他们几十号上百号人,你不怕吗?”
魏天英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说不怕是假的,但你动手了,我也要跟着干了,大不了咱们来个血染大马堡。”
萧文生哈哈大笑,“好,有豪气,人家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来个不是猛龙不过江。他马家才敢动手,咱们直接要他的命。”
魏天英听着萧文生的话,非常吃惊和高兴,这是个天生成大事的人,做事干脆利落,丝毫不留余地。
回了七合台子的公路,那群村民已经离开了。
萧连树急忙过来问他们和马家才兄弟商谈的结果,萧文生没有回答他,看着村民所住的七合台子,又回头看看大马堡的方向,暗暗冷笑,马家才,你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我是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你把话说满了,你敢动我的货,我就敢动你的人。
这一折腾,又是三个多小时,天快要黑了,他们不敢多停留,急忙发动着货车,前往省城送货。
这一路非常顺畅,车队在省城交了货,又接了货,然后回西城。
车队回了西城,萧文生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