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继续往下说:“文生去西城创业,一去七年,他不给我打一个电话,也不写一封信,甚至不叫任何人告诉我他的情况,我知道他恨我把他送给你奶奶,但我终究是他的妈妈,他竟然这么狠心。”她说着,擦了擦眼睛。
萧大钊急忙抓住她的手,柔声说:“梅,咱们回去吧。”看看萧琳,“琳儿,你恨我没关系,但你不能迁怒任何人,尤其是文生和文雨,他们是你的弟弟。”说完,扶着母亲离了办公室。
胡晓峰带着保安们在大厅守着,看他们出来了,急忙让了一条路。
老夫妻俩离了南洋科技,上了萧文立的车。萧大钊看看母亲,“梅,你这是在逼琳儿背叛南洋集团。”
母亲拿出纸巾,擦干眼泪,冷冷地说:“不管文生乐意不乐意,他终究要回南洋继承南洋集团,以萧琳的性格,她甘心屈服文生之下吗?我要逼他背叛南洋集团,从而替文生铺铺路。”
萧大钊苦笑着叹口气,“可怜琳儿一肚子周郎妙计,最后不过是替文生做了嫁衣。”
母亲冷冷地说:“她可怜?文雨呢?文红呢?连杉呢?”
萧大钊又苦笑着说:“她终究是我的女儿。”
母亲嘲讽地说:“她是你的女儿,但她拿你当她的父亲吗?文雨是你的儿子,文生也是你的儿子。”
萧大钊眉头紧锁,一阵沉默。
母亲苦长长地叹口气,说:“文生的性格你很清楚,萧琳敢折腾,他绝不会像我一样只给她两个耳光,他能在西北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创出今天的事业,他不知道有多少手段。我不是在逼萧琳,我是在救她。”
萧大钊一怔,“这也是她自己做的孽。”
母亲看看车窗外,“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文生怎么对付萧琳,他敢一去七年不和我们联系,一旦萧琳和他做对,他什么手段都能使的出。”
萧大钊也看向窗外,默默地想着心思。
萧文立看萧大钊和母亲都不说话,急忙打破沉默,“叔,婶子,我最怕的是文雨,他一向喜欢迁怒于人。读初中的时候,有次我们去县城竞赛,在经过一家店铺的时候,人家在门口倒的水结了冰,他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竞赛没考好,他后来找个机会,把人家的店铺给砸了,说人家影响了他的心情。”
萧大钊一阵震惊,急忙说:“文立,文红这件事上,你多劝劝文雨,叫他不要迁怒你大奶奶和南洋集团。”
萧文立苦笑着说:“大奶奶反对他和文红的婚事,他已经很怨恨大奶奶,现在他把整个账都记在了大奶奶和南洋集团头上。”
萧大钊不高兴地说:“他怎么能这样?这是萧琳的错,他怎么能恨你大奶奶和南洋集团?”
母亲微微地叹口气,“这孩子的性格,你不清楚吗?”
萧大钊轻轻地拍拍母亲的手,“梅,文雨这孩子听你的话,你多留在南城劝劝文雨,也带带连杉。”
母亲也抓住他的手,“你的身体也不好。”
萧大钊苦笑着叹口气,说:“老毛病了,没什么。我们老了,不希望文生和文雨因为这件事闹个兄弟反目了。”
母亲也叹口气,“文立,以后你多盯着文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萧文立急忙应下,“好的,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