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廉看着缪淑英匆匆离去的背影,羡慕地说:“文雨,你这是走狗屎运了,缪淑英是铁路部门一位大领导的女管家,搭上她这条线,以后铁路工程和铁路运输,叫你拿的手软。”
刘元春嘲讽地说:“文雨这是好心有好报,不像你,天天只想着吃饭喝酒,不替人家想过一点事。”
路家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话。
刘元春仍不想放过他,“刚刚谁说了,如果人家回来还钱,这几天的花费他全请了。”
路家廉涨红了脸,“好,这几天的花费我全请了。wr,再加一瓶路易十三。”停了停,“文雨,以后我要跟着你学学如何看人,我老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侍应生拿着两瓶路易十三过来了,“先生,刚刚你们在忙着,没打扰你们,请问你们的牛排要几分熟?”
路家廉急忙故作热情地问萧文雨:“我要五分熟,文雨,你呢?”
萧文雨耸耸肩,“我不喜欢吃生的,给我全熟好了。”
路家廉有些嘲讽地笑着说:“这是西餐厅,谁吃全熟的牛排。”
刘元春不满地说:“西餐没有全熟的牛排吗?”停了停,和侍应生说:“我也要一份全熟的牛排。”刘玉春也要一份全熟的牛排。
路家廉好没面子,他拿起刀和叉,笑着说:“文雨,你以前开过小吃店,中餐在行,但西餐和中餐不一样,要用左手持叉,右手持餐刀。使用餐刀时,刀垂直放于手掌上,用食指顶着刀柄的顶部。”他说着,装模作样地比划着。
刘元春有不满地说:“好,说西餐,我来考考你,法国牛排和意大利牛排有什么不一样?意大利红酒和法国红酒有什么不一样?”她在南方大学读酒店管理的时候,西餐和红酒是必修课,毕业后,一直管理者南城宾馆和南天大酒店,也经常与同行交流西餐和红酒,不仅能熟练地分辨各种牛排和红酒,也颇有见解。
路家廉碰了她这个钉子,有些尴尬地说:“我们比喝酒。”
刘元春一点面子也不给他地嘲讽说:“你和文雨比喝酒,不要说一个你,十个你也白搭。”
萧文雨听着他们两口子在抬杠,也不插嘴,细细地品味着餐厅的装潢。他在省城干装修的时候,学的是中式风格,这儿是法式风格,但他也能看出一些门道。
刘元春看他一直打量着餐厅,笑着问:“文雨,你看出什么了?”
路家廉插言说:“这是法式风格,米白色的餐桌和桌椅……”
刘元春不满他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样子,打断他问:“法式餐厅装修和意大利餐厅装修有什么不一样?”
路家廉苦笑着耸耸肩,端起饮料,慢慢地饮着。
萧文雨笑了笑,“昨天晚上看电视剧,有个皇上吃饭的片段,一顿几百道菜,十几个宫女和太监伺候着,一个菜只吃一筷子。”
路家廉差点喷了,“这儿是西餐厅,你在想皇上吃饭,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你都能扯一块,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萧文雨没有任何不高兴,笑着说:“这两年,南城有钱的人越来越多了,南城的餐厅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不少人花钱在山区或岛上包了个农庄,自带厨师和食材、酒水,但这种生活对他们来说,太浪费时间了,也太折腾人了。”
路家廉符合地说:“这倒是,上次金胖子他们几个嫌南城的西餐厅不正宗,特意组团来了四季酒店吃法国大餐。”停了停,“葛老三请人吃饭,从北京请了十来个厨师,做了一桌满汉全席,一顿发花了一百多万。”
刘元春一阵沉默,八十年代末期,南城宾馆是南城最好的餐厅,大公司宴请客人、有钱人款待朋友、政府接待外宾或领导都在南城宾馆。后来,中华大酒楼开张,客人一下子转向了有着西餐厅的中华大酒楼。“你想在南城开个高档餐厅。”
萧文雨点点头,“这家餐厅尽管是香港数一数二的法国餐厅,但种类太单一了,客人吃几次也腻了,咱们要开西餐厅,要包含法国、意大利、英国、德国、美国和俄罗斯的西餐厅。厨师全是米其林sān_jí大厨,食材也来自这些国家最正宗的产地。”停了停,“中餐厅也一样,包含中国八大菜系,厨师个个是全球或中国一流的厨师,食材也是当地最正宗的食材。”
路家廉咂舌地说:“你这想法非常好,这么大的餐厅,有这么多客人吗?”
刘元春赞同萧文雨的想法,“种类多了,客人的选择也多了,即便有一两个餐厅人满了,客人们仍然能选择其他餐厅。”停了停,“咱们最好按楼层划分,比如一楼是法国餐厅,二楼是意大利餐厅,三楼是德国餐厅。”
萧文雨继续说:“中餐厅在一个区,西餐厅在一个区,两个地方相距十多公里,我们有自己的车,任凭客人选择。”停了停,“装修也有自己的风格,法国餐厅是法国风格,意大利餐厅是意大利风格,中国八大菜系也按他们当地的装修风格进行装修,桌椅也全部来自这些地方的木工师傅。”
路家廉插言说:“服务员的衣服是不是也要不同的衣服呀?”
萧文雨笑着点点头,“不错,中餐厅的服务员,男的穿唐装,女的穿旗袍。西餐厅的服务员,男的穿衬衣马甲打领结,女的穿礼服。”
路家廉也忙说:“最好名字也有个性,中餐厅的名字叫什么乾清宫、雍和宫,西餐厅叫什么凡尔赛宫、白金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