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雨摇摇头,“四五十亿价格不足以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我要在八十亿至一百亿卖给他们,然后拿着这些钱去南洋反收购南洋造船厂。”
郑世保和曾子风吃惊地看着他,他的想法也太石破天惊了。华东造船厂总资产不过40个亿左右,蔡老板病逝后,有所缩水,估计值35亿左右,他却要以八十亿至一百亿的天价卖出去。
萧文雨看着他们吃惊的神情,笑了,“这要看我们把华东造船厂的账做到多大,最后如何和他们谈判了。有钱难买不卖物,只要咱们把资产做到一百亿,不愁他们不花这么多钱来收购。”
曾子风想了想,“但我们的销售额、利润、厂房、原材料、采购合同、设备等等都在这儿,我们要想虚构,必须作假。”
郑世保笑了,“销售额好办,毕竟这是商业秘密,在收购合同没签字之前,我们完全拒绝给他们看,或者只给他们看一部分。但利润需要交税,税务作假比较困难,同时也要承担法律责任。”
曾子风笑了,“这也不是很难办的事,我们又不给他们复印和拍照,他们看了之后,我们直接销毁,不留下任何证据,他们拿什么起诉我们。”停了停,“我有朋友再税务部门,从他手上买一些去年的过期空白发票,我们填写后,盖上帐,足以以假乱真了。”
郑世保想了想,“去年你们实际销售额是39亿,我们不能做的太高了,最好在50亿左右。”
萧文雨插言说:“今年的销售额也做高一点,蔡老板过世,你们销售额有所下降,我们不能降的太多,比去年少5亿就行了。”
郑世保符合说:“这个没问题,咱们东海造船厂销售额42亿,我能支援他一些单子,凑够45亿。”
曾子风继续说:“总资产上,我们除了新收购的几家造船厂外,厂房没办法虚增了。但我们的库存原材料、一些设备、订购的原材料能虚增。”停了停,“98年,我们在南港区收购一家价值5000多万的造船厂,99年在北港区收购两家总价1.3亿的造船厂,去年又在南港区收购一家,这4家造船厂总值2.5亿左右。”他说着,看看郑世保。
郑世保笑了,“东海造船厂95年收购2家小造船厂,98年收购两家,99年收购2家,去年收购一家,这7家有4家在南港区,挨着华东造船厂,我给你南港区的4家造船厂。”停了停,“除了东海造船厂在南港区的几家小造船厂,我们也找几家小造船厂谈谈,假意在和他们谈收购,他们也有这个意向。”
萧文雨符合说:“我们也能抬高这些造船厂的价格,5000万多的造船厂,抬高至1.5亿左右,这样差不多有了15亿左右。不过,收购合同需要重新做了。”
郑世保笑了,“只要不是真的送给华东造船厂,我们签几份阴阳合同,表面上这些小造船厂归你们华东造船厂了,反手把这个合同废了。”停了停,“我们东海造船厂的库存原材料、设备也都支援你,今年造的几艘货船也能开到华东造船厂。到时候,你记得还我就行了。”
曾子风也笑了,“亲兄弟,明算账,我都做好标识和记录,用完了,完璧归赵地还给你们。”停了停,“这些船最好不要开到华东造船厂,太张扬了,不如开到海波、海腾造船厂。”海波造船厂和海腾造船厂是东海造船厂在南港区收购的两家小型造船厂。
萧文雨笑着说:“我们和南洋造船签了协议后,不仅这些船和原材料、设备原封不动给还给郑总,华东造船厂的船只、原材料和设备也暂时开去东海造船厂,以后咱们拿回了华东造船厂后,再重新归还。”
他们草草地合计一下,这样下来,华东造船厂总资产能从现在的37亿,做到了62亿左右,仍然不能达到萧文雨的心理价位。
郑世保想了想,建议说:“我们现有的设备没办法作假了,但我们采购的生产线上能作假。例如,今年,我向上海造船厂采购了一条生产线,价值5亿元,计划明年投在海波造船厂。我们能做采购两条生产线的合同,总价值10亿元。”停了停,“我能给上海造船厂的路总监打个电话,请他帮忙打圆场。”
曾子风也说:“我从长江造船厂采购了一条七成新的生产线,价值1个多亿,计划投在海浪造船厂,我和他们销售李总监打个电话,叫他帮我做一份价值3亿的采购合同,大不了我们来支付多出的税收。”
郑世保又想了想,“既然生产线采购能虚增,我们的原材料和辅料采购也能虚增,今年东海造船厂采购原材料和辅料差不多8亿多元,你们华东造船厂至少也有6亿多元,我给你一部分,你能虚增至20亿左右。”
萧文雨一一记录下来,现在算了算,华东造船厂的总资产差不多100亿了。“大的账面上没什么问题,但一些细节上,我们也不能留下破绽,比如水电费消耗、工人人数等等。”
曾子风暗暗佩服,萧文雨是南天集团主席,不仅仅有战略眼光,也很接底气。他不知道萧文雨初到南城的时候,开了一家小吃店,油盐酱醋、米面油盐都要一手操办。“没问题,我能和水电部门打个招呼,叫他们多开一点账单给我们。至于工人数,我们发工资靠的是财务手工账,只要世保给我派一些人过来就行了。”
郑世保笑了笑,“没问题,我们和水电部门打个招呼,除了去年的账单多开一些,今年东海造船厂的水电账单给你们。”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