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从澳洲回来,在香港转机的时候,萧文生很想拜会沈老先生和沈大先生,但他忙着策划北方集团成立,急冲冲地从香港转道去了南城,然后从南城回了西城。
北方集团成立的时候,沈老先生和沈大先生尽管没出席成立仪式,但派人给他送了一份厚礼,他现在办公桌上摆着的绿翡翠雕刻的一帆风顺便是沈老先生和沈大先生精心找人制作。
接了萧文生的电话,沈大先生亲自驾车来了香港机场接他。他又亲自送萧文生去了下榻的酒店,安顿下来后,请萧文生前往香港顶级的香格里拉酒店珀翠餐厅吃晚饭。
沈大先生点了菜,笑着说:“萧先生,家父听说你要来香港,昨天约谈了香港几大家族的掌舵人,希望萧先生能给家父和几大家族一个薄面,放过蒲怀恩。”
萧文生苦笑着耸耸肩,“99年的时候,沈老先生说这句话,我能够收手,但今天,请恕我不能听从。”停了停,“lùn_gōng,蒲怀恩打压我北方货运,企图扼杀我们的全球市场,论私,他打击我南洋货运,妄想借南洋货运转嫁他在亚洲金融危机的损失。”
沈大先生叹口气,“蒲怀恩与南欧航运联姻之后,骄傲自大,倒行逆施,人人得而诛之,但蒲老先生德高望重,广施恩德,家父年轻的时候,也曾受过他的恩惠,蒲老先生尽管不在了,但他的恩德和影响力仍在,家父和几大家族不能看着香港航运遭人打击而不闻不问。”停了停,“家父也说了,只要萧先生愿意罢手,他老人家愿意出面要求蒲怀恩向萧先生和南洋货运赔罪,赔偿这些年你们所有的损失。”他说着,亲自给萧文生倒满酒杯。
萧文生道了谢,“沈老先生的美意,我心领了。再有两年,我将回南洋继承南洋集团,南洋货运和北方货运的合作是志在必行,即便他不怕我左右夹击,卧榻之下,怎容他人安睡,我也要先发制人,拔除阻挡在我们之间的钉子,不是我好战,是我要替以后着想。”
沈大先生举起酒杯,“家父很少替人说情,请你给他老人家一点面子。”
萧文生也举起酒杯,“沈老先生德高望重,对我又有援手之恩,我理当听从他老人家的吩咐,但这不是我个人的事,关乎着北方集团和南洋集团的未来,我不能从命。”
沈大先生浅浅地饮了一口酒,“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吗?”
萧文生一口干了,“有,他立即退出香港、东亚、南亚和太平洋、印度洋市场,也不要阻挠我们在欧洲市场的扩张,不然,这场战争绝不罢手。”
沈大先生苦笑着说:“萧先生如此咄咄逼人,不怕香港几大家族联合打击吗?”说着要给他倒酒。
萧文生拿过酒瓶,给他填满酒杯,也给自己倒满,“一战定百年,即便剩下一兵一卒,我也要继续战斗下去,不灭了他,决不罢休。”
沈大先生看了看他,“北方集团尽管实力雄厚,也不过新成立,与香港几大家族相比,即便加上南洋集团,也是鸡蛋碰石头。”
萧文生端起酒杯,笑着说:“水滴虽软,能够穿石;蚂蚁虽小,能够溃堤。北方集团尽管新成立,但万众归心,或许十年八年不是几大家族的对手,但十年二十年之后,鹿死谁手,恐怕谁也不敢下定论。”
沈大先生也端起酒杯,“萧先生战意如此旺盛,不得不叫人心生恐慌,一旦你进驻香港,或者垄断亚洲航运市场,岂有我们的活路?”
萧文生又是一口干了,“我初到西北的时候,也有人有此同感,但到了后来,我们制定了西北的货运秩序,货主们相信我们,也相信其他同行车主。尽管我们拿了大头,但其他车主们的生意也不差,货主们也安心找人运货。西北物流打通了,西北老百姓的农产品也能运了出来,他们也能买到从内陆运过去的丰富的生活用品,长江后浪推前浪,乃天地之理,非一人所能阻挡。”停了停,“98年,克劳伦斯携亚洲金融危机的战果来香港,企图做空港币和香港股市,尽管在中央政府支持下,克劳伦斯没有得逞,但香港几大家族损失惨重,至今有的家族尚未恢复元气,克劳伦斯人称死亡骑士,他看重的事,不会轻易放手,我不是香港的敌人,他才是。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我们联手报了98年的一箭之仇。”
沈大先生看他态度坚决,苦笑着说:“好吧,我回去向家父禀报,有了什么消息,再约萧先生会谈。”
萧文生笑了笑,“有劳深大先生了。”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沈大先生给萧文生打电话,约他晚上八点一块在香格里拉酒店珀翠餐厅吃晚饭。萧文生挂了电话,早早地打车到了香格里拉酒店珀翠餐厅,他点了菜,也告诉前台今晚他结账。
七点半左右,沈大先生来了珀翠餐厅,他看萧文生早早地来了,愣了愣,急忙和他一块进了包厢。“萧先生,今天上午,家父又约谈了几大家族的掌舵人。”
萧文生亲自给他倒满酒杯,笑着问:“沈老先生的意思?”
沈大先生笑着说:“两不相帮,他们原想逼迫萧先生收手,然后压制蒲怀恩,以后除非蒲怀恩滋生是非,否则不许任何人打击他。但萧先生如此执意,我们只能退让一步了。”
萧文生和他碰碰酒杯,“但蒲老先生?”
沈大先生苦笑着说:“与蒲老先生相比,香港的未来更重要,香港尽管有几大家族,但没有主导人。97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