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淡淡地说:“狗急了也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他在香港和亚洲市场被咱们不断打压,已经失去了市场,他与海盗勾结,只要不被曝光,在这个实力高于道德的时代,他怎么不敢铤而走险呢?”
王延平急忙说:“我立即带着兄弟们前往亚丁湾,救了人质再说。”
魏天英不赞同地说:“先礼后兵,最好派人前去谈判,探探他们的口风。”停了停,“亚丁湾是海盗的天堂,他们团伙之间错综复杂、千丝万缕,咱们得罪了一伙人,或许断了这条路。”
王延平反驳说:“海盗一向杀人不眨眼,加图索人称屠夫,他以吃人肝喝人血为乐。这些人质在他们手上,好像幼羊落在狼口,随时是他的刀下亡魂。”
萧文生看看梁俊胜,“你说说他的来历。”
梁俊胜急忙回答说:“加图索原来是个军人,好像是个上校,他父亲是个渔场主,手下有300多个渔民。亚丁湾暴乱后,叛军抢劫了他父亲的渔场,杀了他父亲,他一怒之下带着一帮亲信攻击了抢劫他父亲的叛军,得罪了一个军阀头子,带着部队拿着武器回了老家做了海盗。他手下的海盗既有军人又有渔民,他又是军人,发展非常快,现在有800多人,是亚丁湾最大的海盗团伙。”停了停,“俊胜说的是,有次他的两个海盗船打劫一艘过往货船的时候,遭到货船的反击,两个海盗船的海盗全军覆没。他一怒之下,带领着300多人追杀这艘货船,追了五百多海里,追上了货船,他们把货船上的船员们押回海盗总部杀鸡骇猴,但路上,他们的粮食没了,杀了几个人质充饥,从此之后,他也迷恋上了杀人吃肉。”
萧文生想了想,问梁俊胜:“他一向如此吗?”
梁俊胜又急忙回答说:“倒也不是,他是拿钱的主,只要船主付了钱,他一般不会杀害人质,但船主不付钱,或者货船上的人反抗,他就不会留情了。”
萧文生又想了想,“我赞同天英的建议,文康,你立即派人过去谈判,要求他们降低赎金。”停了停,“最好能拿下他们与蒲怀恩勾结的罪证。”
王延平反对说:“交赎金,只会向他们显示我们的软弱,以后咱们北方货运的货轮时时刻刻是他们口上的一道菜,他们想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
萧文康想了想,问:“咱们的底线呢?”
萧文生也想了想,“为了船员们的安全,暂时稳住他们,但他们要100万一个人,没门,最多按去年中华远洋航运的150万美金,最多300万美金。”停了停,“如果他们仍然不满足,他们的生命也到头了。”
萧文康看他动了杀机,“没问题,我也告诉他们我们的底线,同时警告他们,这是最后一次。”
萧文生看看王延平,“咱们也不能吊在一棵树上,延平,你立即集结兄弟们,随时准备出战。”
王延平应下,“他们要价这么高,摆明是冲着我们北方货运来的,他们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畜生,和他们谈什么,我带着兄弟们去亚丁湾救人,谁敢阻拦我,我见一个杀一个。”
萧文生摇摇头,“不行,我们是生意人,北方集团刚刚成立,除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大动干戈,只要有希望和谈,我们绝对不使用武力。”停了停,“57名人质,只要有五六个人质被杀,立即引发轩然大波,非常不利于我们的以后全球扩张。”
王延平冷笑着说:“我希望他们能遵守海盗守则,只要钱不杀人,但这次,我怕他们很快动手杀人。”
萧文生也冷笑着说:“如果他们敢杀人质,我们也师出有名了。”停了停,“你在外面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认识雇佣军吗?”
王延平愣了愣,“我和几大雇佣军组织都有点交情,咱们一百多个兄弟,即便他们是几千人的军队,我也有信心消灭他们。”
萧文生断然地摇摇头,“他们是咱们同生共死的兄弟,我不想有一个人损失。”
王延平不屑地笑了,“这个团伙不过800多人,论实力,论武器,论实战经验,他们连给北疆老兵们提鞋都不配,他们无非仗着有枪,劫持一些手无寸铁的货轮,碰上军舰,即便是巡逻舰,他们也不甘动手,典型的欺软怕硬,不要说咱们有130多个兄弟,即便排除一半人,消灭他们也绰绰有余。”
梁俊胜笑着插言说:“不能低估他们,他们明面上是800多人,这些仅仅是出动劫持轮船的海盗,他们岸上的援兵,巢穴的守卫,何况我们是进攻,他们巢穴的任何人都是敌人,包括后勤、妇女、孩子,如果有援军,我们要想消灭他们,至少要做好与3000多人作战的计划。”
萧文生看王延平要反驳,止住他,“延平,这些年,你带着兄弟们南征北战,战功赫赫,但也不能滋生骄傲自满的情绪。”停了停,“越南战争的时候,我军正面牺牲的人不多,多数是在不防备敌人的情况下,中了敌人的伏击而牺牲,他们的敌人不是穿着军装、有着军队编制的敌人,也有许多老人、妇女和孩子,甚至受伤被救治的战俘,只要他们手上有武器,他们就是敌人。”
王延平参军的时候,经常去南部边境执行任务,自然知道这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