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是除夕,下午两点多,萧文雨主厨,萧文立萧连权萧连杨鲁忠义帮忙,他们忙了三个多小时,慢慢一大桌菜完成了。
萧文雨搬了一箱白酒,五个人围着餐桌,开始了他们的年夜饭。
萧文雨给众人倒满酒,举起酒杯,笑着说:“这是咱们第一次离家,也是咱们第一次不在家吃年夜饭,咱们来干一杯。”说着,和萧文立他们碰碰酒杯,一饮而尽。
萧文立又倒了一杯酒,“文雨,你这菜炒的真好吃,有点星级大厨的味道了。”和萧文雨碰了碰酒杯,“吃了饭,咱们给家里打个电话,拜个年,也叫他们知道咱们过的很好。”
萧文雨点点头,和鲁忠义说:“鲁大哥,你也给大伯大妈打个电话。”
鲁忠义呆了片刻,鼻子酸酸地说:“好的,我来了南城后,过年的时候从来没给我爸妈打过电话。”说完,擦了擦眼睛。
萧文雨笑着安慰他说:“鲁大哥,你在这儿好好干,以后把大伯大妈接过来,一块过过年,也好好地孝顺孝顺他们。”
五个人喝了一个多小时,有点醉醺醺了。萧文雨叫他们一个一个地给家人打电话。萧文立叫萧文雨先打,萧文雨叫他先打。他和萧连权萧连杨鲁忠义继续喝酒。
萧连权忽然说:“三叔,我表哥李伟想来南城发展,他现在省城一家商场做经理,我想叫他来管理超市。”李伟是萧连权姨表兄弟,比萧连权大了五六岁,省城财经学院毕业后,在省城一家商场上班,好像已经是大堂主管了。
萧文雨愣了愣,“连权,超市交给你管理,你想安排谁,我不过问,但这是咱们的第一个生意,你不留下坐镇,经营不好,咱们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咱们所有的希望也都破灭了。”停了停,“现在咱们的店面和生意比较小,需要咱们亲力亲为,以后生意大了,再找人帮咱们管理。”
萧连权不好意思地说:“这次和生产商们谈判,我发现我非常喜欢这一块,和他们聊天的时候,能够发现很多商机,然后把这些商机转换成生意,你叫我呆在一个车间或者办公室,我反而不能发挥我的潜能。”
萧文雨想了想,“这样吧,你叫李伟过来,不过,你是老板,他是员工,是来帮助你,他干一天,咱们给他一天工资,他干的好了,年底给他奖金。”
萧连权急忙说:“三叔,超市的地是你买的,房子是你建的,我也是个打工的,靠你的关系,管理这个超市,不管什么时候,叫谁管理,都是你说了算。”
萧文雨笑了,“连权,建超市的钱,你也有份,你和文立连杨都是股东,也是超市的所有者。”
萧文立打完电话,回来坐下,笑着说:“文雨,你出钱最多,干活最多,地也是你买回来的,你是大股东,连权是第二股东,我和连杨是小股东,其他人是打工的。”说完,叫萧连权给家人打电话。萧连权打了电话,萧连杨接着打。萧连杨打了电话,鲁忠义打。鲁忠义和他爸妈聊了几分钟,挂了电话,突然哭了起来。萧文雨和萧文立急忙安慰他。
最后到了萧文雨,他接过电话,拨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几声,萧文飞接的,他今年参加了研究生考试,早早地回了家,江雁云没有和他一块回x县,她回了杭州。她原来想邀请萧文飞去她家过春节,但萧文生和萧文雨兄弟不在老家,怕母亲想念他们伤心,便叫萧文飞回x县老家陪母亲。
兄弟俩聊了几句,萧文飞把电话给了母亲。
母亲关心地问了他们在南城的情况,得知他们做的很不错,也放了心,也简洁地给他讲了老家的事,这半年,老家没发生什么大事,除了有一两个老人过世,一两个青年结婚,一两个小孩出生,几乎没什么事。
母子俩聊了十几分钟,萧文雨忽然问:“妈,二哥打电话了吗?”
母亲叹了口气,“没,半年了,他一个电话都没打。他恨我们把他送给你奶奶,和我们赌气,不愿意回南洋,也不给我们打电话。”
萧文雨也暗暗叹口气,“西北比较偏僻,没有电话,二哥又忙,他忙好了,会给你们打电话。”
挂了电话,萧文雨暗暗责怪萧文生,不管你再对爸妈有抱怨,你都是他们的儿子,一走半年多,怎么能不给爸妈打电话呢?
他也有些同情萧文生。他是个很自我的人,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忽然有一天,爸妈告诉他,从小把他送人了,送给他的奶奶,然后叫他高中毕业回南洋,又告诉他,他小的时候,去过南洋,但他却没有一点记忆。
这一年多,他表面若无其事,内心却充满怨恨和烦恼,他去西北,不是一天两天的冲动,是半年一年的筹划,或许是他知道真相之后,便开始筹划逃离爸妈和奶奶的行动,这是他对爸妈和奶奶的反抗,也是对他们的报复。
如果没有这一切,萧文生和自己来了南城,以他的性格和才华,绝对会成就一番事业,他们兄弟联合,即便白手起家,不靠任何人,十年之内,也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他想着,忽然背后发冷。西北物产丰富,也和中亚、苏联、蒙古接壤,只要他消灭了车匪路霸,又和解体后的中亚几国、俄罗斯、蒙古有了生意往来,在西北也给他搭建了一个展现和发挥才华的大舞台。萧文生是个天生的战略家,也是一个善于创造机会、掌控机会的战术家,也是一个善于在逆境创造奇迹的战斗家,如果他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