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庞中华在饭桌上进行了交流之后,庞中华非常佩服和信任萧文雨,他也听朱伟民说萧文雨在龙华工业区有自己的饭店和超市,龙华村村长刘崇贵和他关系密切,也多次叫他成立一个建筑队,以后龙华村谁家盖房子,全部承包给他们。他也有了以后跟着萧文雨的想法。
第二天晚上,他请萧文雨萧文立和朱伟民一块出去吃饭。萧文雨欣然答应,他们又聊了很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要下雨,他们都会出去吃饭,他们相互付账,但萧文雨付的比较多。
江南省的一队队长老陈看庞中华和萧文雨走的近了,也主动靠了过来,萧文雨也和他吃了两次饭,聊了两次天,尽管他隐瞒了在龙华村的生意,老陈也被他感染了,愿意和他一块共事,他也讲了很多丁民和张老板的事。
庞中华和老陈有了什么事,都找萧文雨,请他帮忙出谋划策和拿定主意。萧文雨也乐意帮他们出谋划策和拿定主意,慢慢地,工地的实际管事人变成了萧文雨,丁民不过是名义上的工地队长。
丁民看着工程按照进度进行,整个工地上又是祥和团结,他表扬了萧文雨几次,也请他出去吃了几次饭,但慢慢地,他也不再表扬萧文雨,也不再请他出去吃饭了,有时候有了问题,他也找萧文雨商量。
转眼到了7月份,也是中南省和江南省的夏收季节。工地上除了萧文雨带来的这些人,90左右的工人都来自中南省和江南省,他们在老家有田有地,不少人又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来了南城,家里老人太老,孩子太小,全靠一个女人在家种地收庄稼,他们也不放心,不少工人开始请假回家。
庞中华和老陈也是从农村出来,知道在老家庄稼收种的季节,少不了男人,但工人们纷纷请假,他们也暗暗着急,急忙找萧文雨商量对策。
萧文雨问了他们一些老家的情况,决定找丁民商量对策。
这天晚上收了工,萧文雨和庞中华老陈请丁民在外面的餐厅坐下,“丁队长,这几天,已经有十来个工人来请假,这样下去,到不了收庄稼,至少有三四十个人请假。”
丁民也暗暗着急,他看看萧文雨,“文雨,你点子多,你说怎么办?”
萧文雨谦虚两句,笑着说:“我了解了一下,他们确实是家里的主劳力,但他们家也不是非要他们回家收庄稼,主要是他们没钱。”
丁民一听他说钱,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装作无奈地说:“老庞,老陈,你们去年来的时候,张老板也说了,工程结束了,一块给你们算工钱,这中间,你们要用钱,只能借,但借钱也要有个数,不能想借多少借多少。”
庞中华和老陈不说话,看着萧文雨。
萧文雨笑了,“丁队长,老工人不说了,像我这样过了年来上工的,差不多也干了四五个月,按他们的用钱,小工也有两千多块了,咱们也不一下子全借给他们,借他们一千两千的,叫他们汇回家请人或雇机器,他们也不用来回折腾了。”
丁民苦笑着说:“我也想多借给他们一些钱,但张老板发话了,我平时一次最多能借两百块,最多一次能借七百块,这要在夏收夏种、秋收秋种和过年。”
萧文雨赔着笑说:“他们回了家,咱们又要从劳务市场上找人,没个十天半月不能上岗,生手熟手也不知道。你向张老板请示请示,多借他们一点钱,叫他们不要回家了,工程也能按进度进行。”
丁民又苦笑着说:“我也找张老板谈了,但他新接了一个工程,需要垫资,他手上也没这么多钱。”
萧文雨和庞中华老陈又和丁民说了一番好话一番道理,但丁民一口咬定张老板的指示和张老板手上暂时也没钱。
萧文雨看他非常坚持,无奈地说:“工人请假了,工地缺了人,赶不上进度,甲方追责下来,咱们怎么解释呢?”
丁民不屑地说:“我去劳务市场找人,多少人请假,我找多少人回来。”
萧文雨看他这般强硬和固执,也不再坚持下去,他们草草地吃了饭,然后回工地休息。
到了工地,丁民回了他的宿舍。老陈不愿意休息,陪着萧文雨聊天。
“文雨,我和张老板、丁民是一个县的人。90年,我带着一帮人来南城找活,一直在张老板的建筑公司。去年这个工程开工,张老板按150个人的编制,给了丁民50万供工人们借钱和日常开销。但他把40万存了定期,一年有三万多块钱的利息,剩下的10万给工人借钱和日常开销。”
“到了过年,工人们要借钱回家,他的定期存款没到期,取了只能按活期,他一个人只愿意借600块钱,工人们不服,找张老板告状。张老板只好又拿出了10万块给工人回家过年。很多工人怕以后拿不了工钱,过年之后就不来了。”
萧文雨终于明白今年过了春节之后,工地一下子缺了几十个工人,“今年他又不会把钱存了定期吧?”
老陈苦笑着说:“看他今天的态度,至少有30万存了定期。算上去年的40万,他今年至少又吞了五六万的利息。”
萧文雨无奈地耸耸肩,“他是大队长,他同意工人请假,我们也只能同意了。”
老陈看着他,低声说:“文雨,你们十多个人在这儿干活,不怕丁民和张老板拖欠你们的工钱?”
萧文雨笑了笑,“他要敢做初一,我就做十五。”
老陈愣了愣,“文雨,你有想法,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