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几天,风平浪静,郝金文没有做任何反击行动。萧文生也悄悄地派了几个兄弟前往乌尔坦村打探消息。回来的消息是那天晚上的夜战,郝金文损失了四十多个兄弟,有十来个是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招募来的退伍老兵。
张建军和岳鹏的尸体被他们挂了几天后,也被放了下来。毕竟,他们也不敢太招摇,惹来了警察和部队,得不偿失。
又过了两天,郝金文和他的兄弟们也撤离了乌尔坦村。萧文生派几个兄弟晚上把张建军和岳鹏的尸体带了回来,焚烧了,回西城后,再把他们的骨灰安葬。
萧文生他们一直留在阿科斯塔山,没有任何行动,没有破解郝金文的计策,他不想再叫兄弟们做无谓的牺牲了。
西城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有人在北郊小院和北方货运附近安放了一颗炸弹,这是郝金文的一个警告,如果他们再不识好歹,他便派人炸了他的北郊小院和北方货运。
萧文生看着士气日渐消沉的兄弟们,暗叫不妙,长此下去,他们不需要和郝金文交战,已经军心瓦解了。他想了想,决定和兄弟们好好谈谈。
“兄弟们,从去年国庆节之后来西疆,已经半年多了,除了两次不成功的偷袭,一直僵持着,兄弟们也归心似箭,西城又传来了郝金文在咱们北郊小院和北方货运安放炸弹的消息,兄弟们很想回西城保护咱们的家和公司,这点我非常赞同,但兄弟们是否从长远着想?”
杜文革回答说:“萧先生,我们不怕流血不怕牺牲,也想和郝金文决一死战,但这样僵持着,什么时候结束呢?”
房世良也说:“萧先生,咱们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想以后郝金文再也不敢打咱们北方货运的主意了,咱们何不见好就收,全力扩展咱们的生意呢?”
秦俊忠笑着插言说:“郝金文有几百号人,武器精良,也有不少前苏联的老兵,又在西北横行多年,警察和军队都奈何不了他。但他一直不敢和咱们交战,甚至弃了乌尔坦的巢穴,这表示什么,他怕了咱们。至于在西城安放炸弹,是想扰乱咱们的军心,迫使咱们撤回西城,如果现在咱们回去了,他们便会得寸进尺,以后整个西疆,咱们都不能踏进一步了。”
张建设依然天天想着替张建军和岳鹏报仇,“萧先生,既然郝金文怕了咱们,咱们怎么不主动攻击而留在这儿干耗着呢?”
萧文生笑了笑,“两军交锋,最忌心浮气躁。咱们吃了两次亏,在于咱们不熟悉敌人,又急于求成。现在是咱们和郝金文比耐力,谁先露出破绽,谁将失败。”
加尔洛老人符合着说:“这段时间,我出去打探了情况,郝金文和他的团伙没有一点动静,他想和咱们耗着,看看谁撑不下去。”停了停,“尽管咱们失败了两次,但也给西疆牧民们带来了希望,他们在帮咱们暗中留意郝金文的行踪。”
萧文生想了想,“兄弟们,今天是3月底了,如果两个月内不能消灭郝金文,咱们立即撤回西城,以后找机会再剿灭郝金文,我不希望再有兄弟流血牺牲。”
王延平立即不干了,“兄弟们,咱们出征的时候说,成功兮衣锦还乡,失败兮魂归他乡,咱们失败了两次,好意思回去吗?”
众人是在这儿呆长了,心里有些窝火,想发泄发泄,但一听萧文生要撤回去,立即不干了。
“不回去,即便被他们打死了,也不回去。”
“我们要替张建军、岳鹏他们报仇,不回去。”
“不杀郝金文,誓不回西城。”
萧文生看着群情激昂的兄弟们,满意地点点头。
过了两天,放哨的兄弟忽然进来说:“萧先生,魏大哥带着人来了。”
萧文生非常高兴,亲自带着王延平和张志坤迎接他,“天英,西城的事搞定了吗?”
魏天英带来了三十多个兄弟,个个精壮能干,“几个小混混,已经打发了。”停了停,“萧先生,我带来了一个人,他对郝金文非常熟悉。”
萧文生愣了愣,“人呢?”
魏天英回头叫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叫孙涛,原来是个牧民,他和他哥哥孙海承包了一片牧场,有了几百只牛羊。有次郝金文的两个兄弟在他的牧场抓了他两只羊,他哥哥找他们索要羊钱,郝金文的兄弟恼羞成怒,活活地打死了他哥哥。这两年多,他一心想替哥哥报仇,偷袭了郝金文几次,伤了他的几个兄弟,但也被郝金文的兄弟盯上了,这次在西城,差点没命,我救了他。”
孙涛个头不高,皮肤黑黑的,非常精明能干,他非常吃惊地看着萧文生。这两年,萧文生在西北声名鹊起,人人也相传他相貌俊美,但实际的他,不仅俊美过人,更加高贵,有着一股王者之气。
萧文生看看加尔洛老人,加尔洛老人点点头。
“很好,你很重情义,也有血性,我很欣赏你,但你想凭着一己之力替你哥哥报仇,是不是有些莽夫的行为了?”
孙涛惭愧地说:“我收集了很多郝金文的信息,原想交给警察和军队,但怕打草惊蛇,反被郝金文盯上了,差点没命。”
萧文生简单地说了两次失败的偷袭,问:“我们一向谨慎,行动非常保密,却两次被郝金文识破,你有什么信息吗?”
孙涛急忙说:“萧先生,郝金文手下有几个情报高手,一个叫梁俊胜,听人说,他在苏联情报部门特训几年,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