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时候说过?”
“别装蒜,你是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里。”
“知道还问。”
谢衍挎着批脸:“你以为我想啊?那死丫头天天缠着我,烦都烦死了!陈大少爷,你就当帮我的忙,随便给她画一幅打发掉得了。”
陈凌也含糊嗯了声,不算回应,也不算拒绝。
黄昏时分,车辆飞驰,道路皆是拥挤的车流;窗外是天河滚烫,暮色苍茫,隐约与十年前的那幕有些相似。
他仔细观望了会儿,又觉得大相径庭。
不够绚丽、不够璀璨、不够瑰奇灿烂,更没有裙裾翩跹的少女的背影。
当时的她,是那样的耀眼。
简单的蓝白相间的校服,洁白的裙角被浸染成了潋滟的玫瑰色,晚风吹捏拉扯,还能窥见底下似有若无的春光。
乌黑的长发如瀑如布,侧脸轮廓朦胧若画;她伸手做成喇叭状,一声又一声的呐喊,糅杂进了漫天红晕里,也不断震慑他的心弦。
仿佛她是与晚霞同生,随日落同逝,本身就是那片片靡光里的一部分。
如此的风华绝代,永远都镌刻在脑海。
可他后来不管怎么画、怎么描摹,都达不到想象中的模样。
谢衍听见他微不可察的叹息,问:“咋的了?”
陈凌也神色散漫:“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