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亚星兽的尸体到底孵化了多少病毒细菌体,蹦蹦头不知道,楚辞更不知道,他们甚至不知道亚星兽具体多大,就连炎熵也只是粗略的估计晶体山脉可能只是亚星兽的部分身体,甚至连三分之一都占不到。
无论是异星病变之前还是之后,晶体山脉将整颗星球划分成了两个世界,而山脉就是亚星兽,亚星兽就是山脉,可想而知星“级”生物到底有多大了。
晶体山脉那密密麻麻的洞穴口不断爬出病毒细菌体,数以亿计,数不胜数,如此巨大的尸体就是病毒细菌体的温床。
这些病毒细菌体死亡后如同融化的冰淇淋一般,最终渗入到了地下。
堡垒前方的地面泥泞不堪,如同沼泽一般,扑鼻的腥臭味随风飘散,笼罩在整个大荒原之中。
如果这些病毒细菌体死亡有固态的尸体,那么堡垒早已被尸体淹没。
三十五个小时,整整三十五个小时,堡垒的小不点们没有任何休歇。
每当病毒细菌体被杀死超过三分之二的数量后,它们就会退去,返回到晶体山脉的洞穴中。
而每当小不点们有这片刻的喘息之机时,一具又一具尸体被抛到堡垒前方,然后是炎熵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冲来。
点火,冒烟,病毒细菌体去而复返,堡垒继续和海水一般的病毒细菌体开片。
堡垒内的小不点已经快要疯了,蹦蹦头也快要疯了,或者说后者已经疯了。
谁也没想到吞噬者居然这么愚蠢,浑身已经被烧的没一块好皮了,可是一有尸体就马上冒出来,然后再被点燃,这就是典型的要吃不要命,小不点们甚至怀疑这个白痴玩意脑子被烧坏了。
望着那个炎熵那个梦魇一般的身形,蹦蹦头沧桑的脸庞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
能量光束根本打不到他,人形机器人也追不上,你一追他就跑,你不追了,他就跑回来放火,要多贱有多贱。
深深的叹了口气,蹦蹦头从随从手上接过了能量武器,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天空,尽量不让自己无助的泪水滑下,委屈的如同的刚刚被十多头熊瞎子摁在苞米地里蹂躏了一个多小时的小白兔。
闭着眼睛,蹦蹦头激发了能量武器。
一道粗如手臂的光束射了出去,正中脑形怪物吞噬者的复眼。
一道又一道能量光束,穿透了吞噬者的身体。
挥舞的触手无力的垂下,吞噬者。。。死了!
被蹦蹦头亲手干死了。
许多堡垒上的小不点痛哭出声。
他们理解他们伟大的领袖真先驱者蹦蹦头大人,这也是无奈之举。
吞噬者是他们的战友,是他们的伙伴,是在这座堡垒建造之初就一直保护着他们的好朋友。
每当有怪物或者病毒细菌体来袭时,吞噬者就会伸出那些既柔软又坚硬并锐利的触手,将试图接近堡垒的敌人穿成糖葫芦。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这位体型庞大的守护着他们,任劳任怨吃苦耐劳,只要隔三差五扔几具尸体给它解解馋就行。
可今天,却要被他们亲手杀死,因为。。。这逼玩意实在是太t蠢了!
一有尸体就要吃,一t吃就被炎熵点燃,一烧着就冒烟,一冒烟海水一般的病毒细菌体就会来袭来,最后遭罪的还是他们这群小不点。
都让炎熵烧的和熏肉似的,还不长记性,小不点们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个蠢货了。
手里拿着燃烧瓶正撒欢奔跑的炎熵愣在了原地,望着半拉身子露出来却丝毫不动的吞噬者,足足愣了五秒,随即捧腹大笑。
他是死活没想到,小不点居然被折腾到了亲手干死脑形怪物的地步。
不止是炎熵笑,楚辞也笑的前仰后合。
智商,真的是硬伤,就小不点的智商,是如何活到今天的?
肖根腾目瞪口呆“他们当咱们是白痴吗,以为宰了脑形怪物咱们就没办法点火吗?”
一群战斗人员都震惊于小不点的智商了。
火怎么都能点,烟也怎么都能冒,之所以折腾脑形怪物,那是因为一举两得罢了,王大富已经回去叫人了,有脑形怪物就没办法接近堡垒,折腾小不点顺手二位烧一烧这个大家伙而已,谁知道小不点居然以为脑形怪物才是“冒烟”的关键。
根本不用楚辞吭声,炎熵改变方向,跑向了晶体山脉,而司腾也开始调整建议投石机的角度,准备好好侮辱侮辱小不点们的智商。
一捆又一捆砍好的木材被抛到了晶体山脉的下方,炎熵随手将白磷弹扔出去后掉头就跑。
刚刚亲手干死吞噬者的蹦蹦头望着再次燃起的浓烟,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堡垒上方的小不点们长大了嘴巴,如同缺氧的癞蛤蟆。
这t还不如点脑形怪物呢,至少烟还会飘散,在晶体山脉下方点火,会冒出更多的病毒细菌体。
不过期然,一只又一只的病毒细菌体再次从洞穴里爬了出来,涌向了堡垒方向。
小不点们现在集体跳楼的心都有了,望着密密麻麻的病毒细菌体,心里苦,心里委屈。
宝宝心里再苦再委屈,为了活着还得去动手,战斗再次开始了,小不点们麻木进入人形机器人中,第n次被吊到堡垒下方,射出了一道又一道明明很绚丽却十分无奈的光速开始射杀病毒细菌体。
现在已经没什么怪兽怪物之类的参战了,估计也是折腾累了,这都折腾了快四十个小时了,什么好老娘们也被折腾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