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佳愣了一下后也来了脾气,发飙道:“死老头子你说什么呢,难道这还怪我啊,飞飞是她的女儿,于情于理我也要跟她说一句。谁让你之前没跟我说实话,我怎么知道她是个武林高手?”
孟云阳被抢白了两句,无语的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安定好家里。别让其他支脉的人慌乱。要是家里散了,咱们努力也没有意义。”
童佳佳知道孟云阳说的是大事,而且话里面还带着明显放权的味道,精神一振,挂了电话去忙活。
特战队京城郊区的大院里,罗胜利头疼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心烦气躁。旁边的文秘书笑笑:“罗老,你在担心什么?”
罗胜利愣了下,眯起眼睛看文秘书:“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担心,而不是考虑别的?”
文秘书笑得更温和:“咱们几十年的关系,还用解释吗?”
“谁跟你几十年关系,别跟老子扯旦。”罗胜利撇撇嘴嫌弃的翻个白眼。
“很简单。孟家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个好现象,不论隐藏多深,有些人终究会冒出头来。无论他们选择从孟家入手的理由是什么,我们都可以顺藤摸瓜。特战队有的是耐心跟他们周旋。我想你现在担心的是孟家这个家族,有时候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到某个人或者家族身上,可能就是一座山。你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累。我说的对吗?”
罗胜利愣了下,感慨的点点头。然而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多,或许是有自己的想法,把话题转移到另外的地方:“苏漾和严家二老有消息了吗?”
文秘书摇头:“音讯全无,这件事恐怕急不得。老罗,还有件事很奇怪,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罗胜利愣了下:“你跟我说话也学会斟酌词汇了?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有屁就放。”
文秘书笑起来:“这还是相辉的想法,让他亲自跟你汇报吧。”
穆相辉一直在电脑前默不作声的敲击键盘,闻言苦笑摇头,文秘书这锅甩得轻松麻利,还是以前的老作风。只好暂停了手里的事情,认真对罗胜利道:“罗老,孟飞飞被绑架的视频疑窦较多,里面表演的痕迹很重。事实虽然差不多,但我认为双方的关系似乎应该换一换。”
罗胜利扬眉:“什么意思?”
“孟飞飞的脾气我多少有点了解,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之前的几次危险也没见她哭成这幅可怜模样。你们再看孟小单,脸上有狰狞的样子没错,但眸子里光芒却不是我们常见的绑匪的凶狠,反而……有点像被人胁迫的样子。这是我的感觉。”
罗胜利和文秘书一起去看,果然有跟穆相辉相同的判断。罗胜利点点头:“怪不得,我最初也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看来就是这里了。”
穆相辉道:“我已经让唐木东亲自过去了,一是追根溯源找找枪支和特殊车子的来历,二来也判断一下孟飞飞等人现在的位置。能逼迫十几个人陪着她演戏,一个小丫头肯定是做不到的。孟家那边的保镖实力我们很清楚,只能说小丫头自己在外面找来了出乎我们预料的人。”
穆相辉的这份判断显示了他充足的经验和敏锐的判断力,几乎把事情猜了个十之七八。这也是唐木东老老实实接受穆相辉指挥的原因。尽管现在唐木东才是特战队真正的队长。
一团乱麻之下,各方势力都在平静湖面下做各种安排。而谁也不晓得究竟是谁在下这盘棋,下棋的目的是什么,谁又是棋手,谁是旗子……
……
山谷小院里面,苏漾后背被抹了厚厚的黑色药膏,然后独沧还给伤口处拍上了膏药,中间黑周围黄蒙蒙的,正是传说中的狗皮膏药。只是身上那味,啧啧,看严家二老躲得远远的表情,就知道有多么不受人待见了。
“别急,马上就好。”独沧笑呵呵的给苏漾身上按了按,“我这狗皮膏药比街头卖艺的那种可牛气多了,不怕出汗,更不惧下水。在身上贴足两日,药力被身体吸收后会自动脱落,灵验得紧。”
苏漾老老实实抬起头来,苦笑着道:“前辈,就是贴个膏药,用得着这么大阵仗吗?”
往远了看,才发现苏漾被置于一个大瓮之中,瓮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汤,苏漾光溜溜泡在药汁里面,像只马上要被宰杀的羔羊一样可怜。
独沧拿了根细细的竹管塞到苏漾嘴里,也不管他嘴里头呜呜的想说话,直接大手按在了脑袋上:“我不让出来就别动,否则老子存了几十年的药就给你白瞎了。明白?”
苏漾正想问这竹管是怎么回事,随后两眼一黑,整个人就被独沧给按进了药汁里,只露出一根管子在外头。
“你俩别闲着,加点火,文火慢熬,我说好了才能停。”独沧说完后一脸心疼的端着剩余的瓶瓶罐罐出门。严家兄弟急忙来到大瓮下面,给刚点燃的火头加进木材去。
这是独沧后院的一间小屋子,屋子里没别的,一个大土灶,上面是瓮,下面是灶口,屋顶上有个烟囱,别的就是架子上的一些瓶罐。
独沧很快回来,拿了个大锅盖进来,中央处凿了个孔,把苏漾的竹管探出来,然后整个盖了上去。
“你这是要把他给炖了的节奏啊。老独,你这法子靠谱不?”严二看得眉毛直跳,总觉得有点瘆得慌,“我在家炖鸡炖肉的时候也是这样子,你要是放点葱姜蒜下去,我绝对怀疑你有特殊不良癖好。”
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