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月两人会合后,孟飞飞先看了眼苏漾,有点抱歉。因为自己的事牵连了人家,对普通人来说可能真的是大事。
冬幕集团的能量太大了,大到可以轻松让一个普通小人物飞灰烟灭。这丫头任性归任性,却拎得清是非,所以来了之后直接拍给了苏漾一张卡:“这是精神损失费,本姑娘从来不欠人情。”
苏漾本来要还,唐月在旁笑着道:“收下吧,这位可是富婆,正好给你交医药费了。”
来到医院十楼,无巧不巧的又看见了长发妖孽,那家伙明显是故意在这儿等着,看见三人后赶忙摆手:“真巧,又见面了。孟小姐也有病啊?”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孟飞飞丢了个大白眼过去,懒得理他。那边唐月已经打电话联系人,没过多久,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从楼到某间办公室出来,四面打量。
唐月急忙过去:“您好,您就是脑神经科的刘宏大夫吗?我是唐月。”
刘宏大夫眼睛一亮,伸出手笑道:“我是,你就是唐木东老弟的妹妹唐月啊,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上小学,想不到一转眼出落的如此大方漂亮!”
“刘大夫谬赞了,听我大哥说,您是脑科方面的权威专家,正巧今天会来乔城第一人民医院坐诊,我这位朋友身体不太舒服,要劳烦您了。”唐月笑着回答。
她的大哥唐木东交友广阔,各个领域都有熟人,之前已经让他帮忙打过招呼了。
“别客气,我先去洗把手,你的病人到我办公室等会儿。”刘大夫笑笑,转身去了不远处的厕所。
厕所里只有一个人,大腹便便的肥硕身子,一头浪中带卷的风骚长发,配合着圆滚滚的胖脸,跟刘大夫并肩一起洗手。
长发妖孽笑容可掬,自来熟的对刘大夫打招呼:“医生你好,真巧,你也尿手上啦?”
刘宏脸一黑,心想怎么碰见个这么不会说话的傻.逼,冷着一张脸洗洗手就出来,发现那家伙涎着张脸也从后头跟了出来。
刘宏大夫快走两步,进屋后猛地一甩门,差点把长发妖孽的脸给拍着。那厮在外头愣了下,倒有点自知之明,没有莽撞的闯进去。
办公室里只有刘宏大夫和唐月三人,其他人提前都已经被刘大夫支开了,看看两女又看看苏漾,疑惑地问道:“你们谁有病?”
这话问的扎心,孟飞飞翻了个大白眼,扭过头不想回答。
唐月笑着指了指苏漾:“他,他有病。”
苏漾能说什么,只能老实地走到刘宏大夫跟前:“大夫好。”
为了每月的薪水,他把看病也当成了工作,反正不管咋样,他都忍了。
“请坐。”刘宏指了指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你哪儿不舒服?”
苏漾摇头。
刘宏知道有些病人不乐意谈及自己的病情,便自顾自的拿出小手电,先翻开苏漾的眼睛看了看,又让他张开嘴巴瞧瞧舌头牙齿喉咙,然后鼻子耳朵都仔细的检查了,最后又打着手电筒一点点扒拉他的头发。
大医院里检查身体都这么仔细的吗?苏漾很想吐槽,这样检查下去,半天一个脑袋都检查不完,检查的脚趾头恐怕要一个礼拜,服务态度好的也过分了吧?
他哪知道这是唐月额外的要求,让刘宏大夫仔细检查一下,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其他的毛病。
扒拉的头顶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个尚未完全愈合的手指甲盖儿大小的伤疤,周围一圈紫黑,中间泛着肉色,显然是刚刚退去了结疤之后的新肉。
刘宏大夫的手颤抖了一下,看了一眼紧张盯着自己的唐月:“他的头受过创伤?”
唐月赶忙点头:“刘大夫,能看出是什么伤来吗?”
刘宏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所致,但伤疤中央有个圆孔,显然有锐器透骨而过,我怀疑对他的脑部造成了创伤,这个……要借用仪器检查之后才能看清楚。”
苏漾被摆弄得有点不耐烦,皱了皱眉头道:“那是前段时间我跟一头豹子搏斗,脑袋被它抓了下。当时头一直流血,脑袋嗡嗡响,别的也没什么……”
刘宏神色反而更加凝重,没有说什么,给唐月两女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不要声张,完了切换成英文道:“根据我的经验,伤口至少有一年以上的时间,跟病人所说的不能对应。”
唐月和孟飞飞都吃了一惊:“刘大夫的意思是,他的失忆症就是源自于此?”
“我不敢武断的下这种结论,但肯定与此有关。还是继续检查一下再说。”
刘宏说完问苏漾道:“早晨吃喝了吗?”
苏漾点头:“吃了喝了,老板请的客。”
“笨蛋!不知道检查身体要抽血的吗,空腹是常识好不好?你又吃又喝的我怎么给你检查!”刘宏气得不轻,忍不住训斥他。
苏漾没经历过查体,被唬的一愣一愣的,隐约中好像也知道抽血查体不能吃喝,便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不敢说话。
刘宏从抽屉里拿出个小锤子出来,在苏漾脑门伤疤处敲了一下,又用手按了按:“疼不疼?”
只有点木木的感觉,苏漾摇了摇头:“不疼。”
刘宏摸了摸下巴,站起来把两边的窗帘拉上,指了指办公桌旁边的小床:“脱去上衣,躺在上头。”
苏漾愣住:“检查身体还要脱衣服的吗?”
“那么多废话呢。”刘宏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快点!”
苏漾无语,坐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