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耸了耸肩膀,看斯科特面色不虞,索性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拿出木片儿帮斯科特点燃雪茄,然后自己也换了根点燃,使劲的抽了一口,露出消受的样子道:“还是这里好啊,没有动荡,不会每天在枪林炮火中被迫醒来,这种感觉只有通过对比才能感受到幸福。”
说完看了看面色依旧不太高兴的斯科特,吐出烟来问道:“你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两人从粒笔鸭大老远的跑出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谈生意和游山玩水的。
“那要看你,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斯科特终于把布兰妮的事情抛之脑后,眼神冰冷的盯着乔治。
“我这边是没问题的……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乔治摇了摇头,对斯科特的选择始终不太能接受。
斯科特嘴里叼着雪茄,眼神越过窗子看向外面的天空,已经即将又是落日了,窗外的满天彩霞把窗子点染的异常好看,他的目光也随着即将落日的夜色而变的阴沉,一字一顿凝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做任何事情都得付出代价。在我成功之前,总是有人要为此付出牺牲的……该做的你直接去做就好!”
乔治在得到他的许可后点点头,摸出电话说了句“行动”,然后站起来准备走出屋子,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斯科特,发现这个平时冷血无情的男人竟然把嘴唇都咬破血了,脸色也紧绷得难看,犹豫了一下,叹口气顺便把门口的灯开关给按下去,屋子瞬间变得一片黑暗。
对于一个习惯在黑暗中行走的男人,有时候黑暗更是一种保护色,可以遮掩他偶尔控制不住流露出来的软弱。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斯科特已经控制不住表情,嘴角因为情绪的波动而不受控制的抽搐,两行泪水居然顺着面颊疯狂涌出,一直穿过了他如同钢铁浇灌的面庞,顺着几天都未曾理会的杂乱胡茬汇聚在下巴处,一滴滴淌落到他的胸口衣襟上,在窗外投射进来的璀璨灯光掩映下,泛着复杂的光芒。
“呜呜呜……”情绪崩溃的斯科特竟然双手捂住面孔呜咽起来,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顺着手指哗哗流淌,从来没有人见过冷血无情的“水母”斯科特会有这般脆弱的时候,那种感觉如同失去了此生最爱的亲人,那种崩溃和无助会让任何看到的人心生怜悯,只是这个行走再黑夜中的男人只会把自己的脆弱分享给无人的漆黑,在里面纵情释放自己的脆弱。
就在斯科特痛哭流涕的时候,这个城市的另外一处角落里,贫民聚集的地方爆发了一场惨剧。流浪在当地的塞姆族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跟当地的流氓痞子爆发了冲突,从最开始你的口角发展到肢体冲突。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其实恰好有景车路过的,但是这些所谓的景察跟中原的相同职业完全是两码事,不但戴着强烈的有色眼镜,而且对这些人本身就带着骑士,获悉双方的身份之后,不知何故对赛姆族人各种语言上的侮辱,在看到他们群情激奋之后甚至掏出了枪,还把其中一个扭翻在地,用膝盖顶在他的脖颈后面,生生的把人家搞窒息了。
这一举动顿时激怒了聚集在此处的塞姆族人,纷纷抄着家伙从各自栖息的地方钻出来,把行凶的几个景察给包围了。双方的关系越发紧张,结果那几个景察本身就是对其带有强烈歧视的,其中一个悍然开枪,直接把几个人击倒在了血泊中。
这一来几乎引爆了所有人的血性,一场冲突就此展开。几个景察面对着愤怒的赛某人也发了慌,直到把自己枪里的子弹打完才仓皇逃窜,这一来也把事情闹大了,一下子死了好几十个赛姆人,其中还有七八个小孩,赛某人的父母抱着孩子的尸体嚎啕大哭,无尽的悲伤加绵绵无绝期的愤怒让整个平民区都沸腾起来。
嗅觉灵敏的媒体很快就察觉了这边的事件,疯狂的涌过来,第一时间把当时的情况报告出去,一下子促成了这件事情的扩大,也成了当地最为热门的头条事件。
因为赛某人遍及了整个欧洲,听到消息之后愤怒的火苗几乎燃遍了整个大洲,尤其是事发的城市,成千上万的赛某人来到了街道上,用担架抬着被景察无辜杀死的族人的尸体走在大街小巷,愤怒咆哮着痛斥景察的恶行。
然而当地正府因为各种原因反应缓慢,也造成了赛某人的进一步愤怒,路上开始有人失去控制的发泄,更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掺和在里面趁机浑水摸鱼,煽动本来就情绪激动的塞姆人,于是慢慢的聚会行动就变了味道,被人有意引导着变成了对当地的打杂和疯狂发泄……
所以当更多的媒体赶到之后,直播的镜头里面已经从愤怒的谴责变成了一群拿着盾牌的防爆景察跟愤怒的赛姆人对峙,然后画面里充斥着各种镇压、辱骂、打砸、棍棒、砖头石块、催泪弹、高压水枪、尖叫和挣扎……
而当地的正府却始终没有搞明白这种事情是怎么突然发生又一下子变到白热化的,总觉得背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引导着推波助澜,却又搞不清楚有什么人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酒店总统套房里面,一脸无辜的乔治和满脸紧绷着的斯科特盯着电视的画面谁都不说话。斯科特神情凝重,连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一只手握着的椅子扶手已经被他不知不觉中你也成了粉碎。
当天晚上,整个欧洲都因为这个事件陷入了混乱,各地的赛某人开始疯狂的朝着事发地汇聚,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