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房间里面,布兰妮顺手就把小苏妮交到了苏漾手里,然后自己开始整理东西,来来回.回的好像要在这儿住好长时间一样,背后的包也被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好多关于小孩子的生活用品。
苏漾将小女娃儿放到了沙发上,顺手给她拿了个气球,小女孩儿盯着飘在自己上空的气球高兴地咯咯直笑,看起来性格非常不错。
苏漾坐到了沙发的对面,习惯性的掏出烟来,那边忙活的布兰尼立刻提出严厉的警告:“给我改变你的习惯,这里是有小孩子的,不允许吸烟!”
苏漾点烟的动作僵住,只好悻悻的把烟和火机放回了口袋。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该干嘛,只能看着布兰妮来来回.回的整理,那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很快就被她放置的井井有条。
然后他再看看小孩子,又看看布兰妮,这么个传说当中的女强人居然满心都在带小孩,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老了脑袋忍不住问道:“我说,这小孩……”
布兰妮停下了动作,回头静静的看着这个满脸都是苦恼的男人,他越是苦恼,布兰妮心里面就越高兴。就如同之前她的母亲所说,女人在没有小孩之前总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可当一块肉从身体里掉出来之后,人类的天性会胜过一切,油然而生的母性也会超越你一切的原则。
布兰妮之前是不相信的,可当她眼睁睁看着孩子从体内被取出来之后,那张小脸就像一滴催化剂,把她压抑了二十多年的人性和情感一下子点燃,甚至如决堤的长河一样无法阻止,汹涌澎湃且泛滥的情感让她一改过去冷冰冰的姿态,不时的露出笑脸,脑子也变得浑浑浊浊,不复原先的清晰条理,而且时常作出感性的判断,原先冷静且不通情理的理性荡然无存。
这所有的改变仿佛召唤出了一直压抑在体内的第二个布兰妮,所以原本是不应该再出现在苏漾面前的,却让她鬼使神差的选择了过来。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现在不得不来到这里,当把手里的一切资源交托到酥糖集团之后,她暂时已经停止了之前的一切计划和行动,几乎变成了苏漾的耳目。所以也让布兰妮有充分的时间去体验成为母亲的感觉。
她不敢说这个选择对还是错,但却清楚的知道再也回归不了原先那个如同冷库计算机一样明智又果敢的女人。
所以她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也不想控制,便任由自己的明眸中涌现出柔情,伸出双臂来露出笑容。
这是明显的在索取拥抱了,对面的苏漾立刻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绝对不会再落入你的圈套,我是不会承认这小丫头片子是我孩子的。”
尽管说的话生硬,但语气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然你反而从这种冷冰冰的拒绝中体会到了一个男人的温柔,一个以号称冷血无情闻名的男人的温柔。
所以她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姿势,伸出玉臂,笑靥如花。
苏漾愣了一会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被这个女人耍赖的动作搞得无语,却仍然投降的站了起来,走过去张开有力的双臂把她拥入了怀中。
反正都那啥啥过了,也就没那么多可避讳的。
不然你很开心地紧紧拥抱着苏漾的腰,把黔首深深地埋在他的怀抱中,宛若伊人的小鸟,又仿佛漂泊了多年的小船终于靠岸。她在黑暗世界中是个极其独特的传奇,以女人的身份闯荡,却处处都对男人争夺,但即使如此,还保持着完璧之身和相对独立的运营,这是非常难得的,也归咎于她犀利的眼神和缜密的思维。
但她依然在追寻,追寻一种飘渺的不可能。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不可能像一般女人那样撒娇,那样任性,那样把自己完全的交给某个男人,所以恋爱对她来说是极其奢侈的事情。退而求其次,她才想要寻找做母亲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这个男人经过激烈的思想矛盾斗争,仍然愿意走过来把她拥入怀中的时候,她之前为自己建筑起来所有的心理围墙瞬间轰然倒塌,于是便顺着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黑凯撒,你身边需要女人吗?”
苏漾搂着她的手哆嗦了下,故作听不懂:“我身边的女性朋友多的是,不多你一个也不少你一个。”
布兰妮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盯着他的脸道:“我说的是伴侣。事业、身体和灵魂的伴侣。”
这说的也太清楚明白了,看着布兰妮认真的眼神,苏漾挠了挠脑袋。苦笑着跟对方道:“布兰妮小姐,你说这样的话让我有种茫然失措的感觉。首先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说实话真正认识到现在并没有超过一年,而且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们接触的次数不超过十次,现在谈灵魂伴侣是不是太早了?而且我也不想跟你说假话,我有很多女人,就算你在我身边也不是唯一,我觉得你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
“我为什么不能接受呢?”布兰妮打断了他的话,“我要的是伴侣,实实际际的陪伴,而不是象征性的那张纸。所谓合法不合法只是明面世界在道德上对普通人作出的要求,我们这些活在黑暗世界中的人没有理由在乎。我也不会计较那种事情,跟我合作过的男人有很多个,你是我唯一提出这个要求的男人。你要仔细考虑一下。”
看苏漾楞住,布兰妮立刻紧跟着道:“据我所知,你在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一个红颜知己已经去世了,现在只是明面世界中用道德约束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