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追!接着。别着凉了。”周哲不容拒绝,直接丢给了骑在马上的辛追。这一做法,周围的军士们都吹起了口哨。若说周哲是将军,那辛追便是将军夫人,这一点他们都是认同的。无论是灵媒山,还是地下河,若没有这两位,他们恐怕早就没了。
辛追接过狐裘,在众军士的口哨声中匹在了身上。脸色通红,却迎着阳光,雪白的狐裘衬托的她像春日里绽放的春梅花。他是在意我的。
周哲身上有不少的轻伤,虽然疼痛,确是开心的,他送了辛追第一件礼物,哪怕是从别人手里抢到的。从开始在灵媒山的小心翼翼,到如今
凯旋,他从未这么畅快过。身后数里,蒙格的禁卫亲军的火线依然在南下,却似乎像是送别,大队的人马想要追上这支轻装骑兵,简直痴人说梦。
“哦~~~”周哲的手在空中挥舞着马鞭,其他的人寻回了周哲,心中无抑,也跟着甩动马鞭欢快的怪叫着,有些军士还脱了上衣甩动。光
着膀子在骑兵群里到处乱传。
“马大宝?给严寒那家伙配的马可好么?”畅快淋漓的周哲几乎是站在马镫上,迎着阳光大喊道。
“好!一匹发情的母马,四匹发情的公马。就是没有下药,来的匆忙。”马大宝也大声喊道。坐在马上的辛追听得脸更红了,这个坏坯。
“好!哈哈哈!记你一功,咱们的人都到哪了?”
“冰河一线,杨觉将军已经带着一营的轻骑兵展开了战线。援军应该也要到了。袁方兄弟去了河南岸下游搜寻你。要不要让他们回来?”
“回来?不用。待会度了河,你先去传话给他们,截杀严寒一行。就说我被严寒害了。”周哲迎着阳光,眼神中的寒光依然不减,到了咱
们的主场,至少让你掉几块肉。天然的灵石辛追拿了,那将是她的立身之本,他不想要回。袁方兄弟拿了其余的估计归大盛所有。自己总要喝
点汤吧!都说财不外露,你严寒既然有人造的灵石,我是不嫌弃的。
他不指望一刀可能宰了严寒这种人物,马匹迟滞他们的速度,若是他们自己不争气被蒙格干掉了,就当他周哲高看了他们。要是等他们精疲力竭的到了南岸,只要布置得当,到时候还得让他服软交出灵石。他甚至想要他们手上那个罗盘,万一哪天开心了去寻个宝带着也不访事。周哲心中
想的那个美啊!
周哲一行直接往杨觉控制的渡河区域狂奔,而严寒自然是不敢直接跟着的,他选择了东南,冰河的大致流向和河道他是做了功课的,越往下游
水流越平缓,只要找到合适的地方,也能渡河。只是他们确实也狼狈了一些,来的时候,鲜衣怒马十几人。如今,乾坤八子合乘四匹马,他严寒
一人独骑一匹,但是狐裘没了,满脸血痕泥土。那些该死的马匹还动不动往他这里靠,时至正午,他们已经连续被三波禁卫亲军追上了。虽然每次
都能从容击退,但是一次更比一次强。
“特么的!”一个土坡后面,啃着从半兽人那里缴获的干粮,严寒骂出了声。一众乾坤门弟子噤若寒蝉,他们的严师兄平日甚是儒雅高傲,哪怕
是与其他的顶尖世家争夺,也能进退自如,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
被严寒丢出的不知何物制成的干粮带着泥土滚落一边,严寒的眉宇阴煞之气几乎实质。可还没等口中骂出那句周哲渣滓,便听到了远处的狼嚎声。一个乾坤门弟子从土坡上下来,话音甚至带上了惊慌。
“至少五百人。全是红翎的半兽人。朝,朝着我们这边来了。”这当然是禁卫亲军,蒙格南下的阵线居然被一小队数十人数次打退,砝码当然会加重。
“慌什么?”严寒训斥道,“他们人多,咱们继续往东南撤。”
准备牵马的严寒在看到马的一瞬间,脸都绿了。要不是为了逃命,他甚至想一掌拍死那骑在白色母马身上的公马。难怪,这些公马一路上往他身上蹭。该死的周哲,果然是泥巴地里爬出来的渣滓,居然用这种下作手段。绿了的脸又黑了,黑了的脸还透着幽光,简直可以直接去唱大戏了。
再说周哲,在一众亲信军士的护送下时至傍晚便顺利渡河到了杨觉的宿营地,骑在马上忙着分派斥候任务的杨觉看着夕阳下归来的周哲,直愣愣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周围的军士们也跟着直愣愣的看着。看着那个已经在军中大名早就传播开来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
杨觉的眼眶都有些红,他做到了,他做到了师傅当年曾朝思夜想的事情。五百人,进击灵媒山。
“大胜!”不知道是谁先小声喊了出来,至于是大胜还是大盛,此刻没有人会在乎。
“大胜!大盛!大胜!”整个营地似乎如岩浆入海开始沸腾起来。军士们用武器有节奏的敲打着盾牌,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军士们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他们对悍勇之士的敬意。
辛追一袭狐裘在夕阳下被染红,脸也是红的,这就是我男人么?
“杨将军!幸不辱命。我成功归来。”周哲下了战马向呆愣愣的杨觉抱拳。“杨将军?”周哲又喊了一遍。
此刻的杨觉哪有什么身为高手的骄傲,下了马,双手抬起周哲的手臂。
“瘦了,但比以前精神,走!”随后拉起周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