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众人各自离去,莫阳莫韵回了会里,露凝栀也回了家,常弈自然也朝御常门的方向走去。
毕竟只是个四级帮派,没有像露凝栀那样,给他专门分配房子。
常弈刚一进门,便见一群人焦头烂额的在大堂中徘徊。
这般急促的样子,让常弈不禁心头一紧。
“怎么了?”常弈开口问道。
“你还知道回来,当日你说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可整日不见踪影,还有何脸回到这里?”一位常家长辈厉声大骂。
所有人对常弈的目光皆是如此,失踪半年刚一回家,便惹了青鸣帮,本以为他会像他父亲那样主持大局,可人却很少在众人眼前出现,谁知道整日上哪鬼混。
他们都是这样想的,甚至怀疑到了比武当日,常弈会逃之夭夭,找个角落躲起来,这样青鸣帮的人就会迁怒整个御常门。
常弈眉头一皱,都是同宗族的人,又是长辈,还是不要弄得太过紧张。
“到底怎么了?”常弈又问一声。
“常弈。”常松大叫着走来“你就是一桶祸水,我爸为了谈你的婚事,中午就去了北昂门,可现在还没回来,已经过了整整四个小时,一家无主这还了得。”
常弈这才注意,常义封不在现场。
“现在,我要你把我爸安安全全的接回来,否则,我定饶不了你。”常松带有几分命令的语气叫着,毕竟是自己父亲自然还是有些担心的。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表现出一脸担忧的样子。
这些人的心思,常弈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想让常义封安然无恙的回来,可又不敢去北昂门要人,只能将黑锅心安理得的给常弈背上。
常弈停滞片刻,用满怀杀意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常松。
一来是对他不恭语气的不忿,二来是今日在餐厅见到他的不解。
这一瞅可把常松看怕了,他故意带着些许哭腔的音色,朗声说道“可怜我爸为了你的事情日夜操劳,今日竟不惜与那群心狠手辣的人相谈此事,那北昂门就是龙潭虎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可你却不愿接他回来,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够了。”常弈最反感这种装腔作势的态度,不禁厉声喝道。
身旁之人自然都站在常松这边,毕竟他才是未来的一家之主,虽然常弈攀上了露凝栀这尊菩萨,可他俩交往甚少,可以说是形同陌路,谁都看得出来,露凝栀是为了应付家里。
这就说明,常弈这个北昂门女婿形同虚设,可以说要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撤销这个名号。
可常义封为了自己和御常门的利益,不惜身临险境,希望能谈成此事,只要与北昂门定下成婚之日,此事便能成了。
身位七级帮派,一言一行都被整个世界洞察,如果订下的婚约反悔,他们的损失可是无穷大的。
无论他们想法如何,常弈都不在乎,只是想要做好自己该做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可以让这群小人之辈肆意的践踏尊严,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常弈将目光转向在场的所有人,双眸如空中翱翔的雄鹰般犀利。
环视片刻,沉声说道“既然门主因我而去,那么也自然应该由我把他带回来,可诸位身为北昂门的得力干将,在此危难关头不应该众志成城挺身而出?”
听闻这话,众人原本气势汹汹的目光接连躲闪,生怕常弈看到自己,从而与他一同去了北昂门。
就连青鸣帮对他们来说都是如恶鬼般的惧怕,更别说连十个青鸣帮都比不上的北昂门了。
“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谁与我同去?”常弈故意抬高声音,可他们仍是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人故意躲了起来,生怕惹祸上身。
就连刚刚满怀担忧的常松都闭口不言,同样不敢直视常弈。
常义封四个小时没回来,这说明什么?不是被软禁起来就是遭到了一番报复,甚至都有可能遭到了毒手。
一旦要去救人,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怕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既然都不敢,那以后就别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放屁之前,先看看自己配是不配。”
常弈已经压制了他的脾气,这些人实在恶心至极,如果不是家族人,必然要好好教训一番。
说罢,常弈去了北昂门。
本来想叫露凝栀一起,可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没必要麻烦她,更何况他们本就不合,这样会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百害而无一利。
常弈登上北昂门的台阶,站岗的保镖走了过来,不愧是北昂门的人,就连最卑微的看门保镖,说话都如此硬气。
“干嘛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常弈抬高了面容,本来不该板着脸,可此行绝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事,搞不好会与他们结下梁子,所以一开始便不需要什么好脸色。
“是你啊,到这干嘛来了?”保镖们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丝毫不减。
“不该改口了吗?”常弈淡淡提醒道。
他们这才感觉到一股压迫感,好不情愿的说道“姑……姑爷。”
“我要见你们门主。”常弈这话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处处透着霸气与犀利。
“这……门主大人不在晚上见客,姑爷请回吧。”保镖们实在看不惯常弈这桀骜的架势。
如果是四级帮派的人来这,对他们必然要毕恭毕敬的,即便是一帮之主也是一样,可这常弈偏偏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