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洛阳王石良竟敢出城,宋营冲出员小将,“陛下,末将刘忠肝请命,斩取老贼狗头。”
“好!”
刘如虎微微点头,嘱咐道:“多加小心,不行就退回来,你的目的是试试老贼的本事,那狗头留给寡人来摘。”
“陛下放心,我定取老贼狗头。”
刘忠肝拍马抡刀,犹如一阵旋风直奔石良。
对方阵营也冲出一员大将,同样使刀,二马错镫交手一招,未分上下。
战马盘旋各回本阵,刘忠肝陡然大喝:“兀那狄将,通名受死。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哇呀呀呀……吾乃洛阳王帐下先锋,大赵天王第三十六子,石辉是也!你又是何人?”
“无名之辈,我劝你还是速速退去,让石良老贼上来,某家有话问他。”
“狂妄,先胜过本王子再说。”
石辉大怒,再次催马来战。
刘忠肝见那家伙执着,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一样拍马前冲,待离的近了,将大刀单交右手,左手到豹皮囊抓出一把铁蒺藜。
“着暗器!”
铁蒺藜是花生米大小的铁珠,上面有七根凸出的铁钉。为模具批量制造出来的,融化的铁汁浇铸而成。
他这一把打出了五枚铁蒺藜,全都奔着石辉的面门而去。
“小贼可恶。”
石辉吓得急忙扭头,侧过前脸,用头盔的后脑勺接铁蒺藜。
“就在此时了!”
噗!
刘忠肝长刀挥出,斩下石辉的人头,在场上兜转而回,来个倒挂金钩,捡起人头回归本队。
“陛下,斩敌营先锋大将大赵天王石虎儿子石辉人头,幸不辱命。”
“好,给你记大功一件。”
这刘忠肝提着人头归队。
对面的石良看的清楚,见到石辉被暗算杀死,气的暴跳如雷。
他也不派别人了,亲自上阵,叫道:“刘忠肝,前来受死!”
没有人搭理他,刘忠肝才不傻呢。斩敌将一名,已然立功了。若是再出站,风险太大,不值当。
所以他根本就不吭气,也不打算再出去了。
“陛下,臣请出战。”杨小刀请令。
“不急,朕先给你找个人试试,有把握了再挣功。”
刘如虎回头,点指一员大将,“谢御风,你去迎战。不必杀敌,交手三五合就回来,这老贼的人头是留给晋陵公的。”
“末将得令。”
谢御风乃是刘如虎帐下五大猛将之一,手中一杆亮银枪耍的出神入化。
他上去后,通报姓名,便于石良斗在一处。
谢御风三十来岁,石良五十多,一个年富力强正青壮,一个成熟老练更很辣。
刀枪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这个时代的阵前斗将已经不是简单的骑马对冲,因为马镫的普及,骑将可以完全松开马缰绳,双手抱着兵器连环出招,不用二马错镫,马打盘旋来回奔跑了。
可以像步下对打一样,连环出招。
你一招我一招算一个回合,两人打斗到二十合,石良一刀劈出,却是直接松开了长刀。
这一下可把谢御风整慌乱了,不知老家伙几个意思,等他的长枪拨开大刀后,却发现老贼手中多出一条铁鞭,依然朝他头顶砸下。
再想招架已然不及,不得已放弃用长枪抵挡,果断的低头,把后背让给了老家伙。
啪!
一鞭下去,谢御风的脊椎就粉碎了,人扑通栽落马下。
宋营这边飞出一队人马,快速的把谢御风给抢了回来。
那洛阳王石良也不追赶,悠哉的捡起地上的大刀,撇嘴看着。
哼!中了老夫的铁鞭,便是活着也是废人一个。
虽然宋营这边的人都喊他老贼,想割了他的人头,但他不会,能不杀人就不杀。
直到此时,他依旧是存着活捉刘如虎的念头,没有要杀人的打算。
“哪个还来?”
石良宝刀不老,威风凛凛,在阵前耀武扬威,“刘如虎,既然御驾亲征了,可敢上阵?”
刘如虎大怒,却是没有搭理石良,回头对杨小刀说道:“你还上去吗?”
“自然,这老货虽然厉害,我的金刀也不是吃素的。”
杨小刀催马冲出,直奔石良,及至近前,提刀拱手,抱拳见礼,说道:“老将军,晚辈杨小刀,大宋皇帝帐下议郎将,有几句话要说。”
石良一愣,两军阵前是打仗的,留下名姓开打才是正宗,你丫竟然要耍嘴炮。
“哦?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对老夫有何话说?”
不过,他那么大年纪了,耍嘴炮,自然也不怕一个小孩子,当下淡淡的说道。
杨小刀依旧客气,问道:“洛阳王,请问你可是汉人?”
“不错,老夫是汉人。”石良并不忌讳这个,天下人都知道他是汉人。
“好!”
杨小刀大声质问,“那我问你,为何认贼作父?你心中可还有羞耻二字?可有同胞之情?可有善恶之念?可有好歹之分?可有善恶之辨?”
“哼!”
老将军冷哼一声,怒道:“小娃娃,你毛都没长齐,哪来的资格质问老夫。来来来,用你手中金刀砍死我这个人贼作父的老匹夫,你就是人人景仰的大英雄了。”
这老家伙不欲多言,抡刀来战杨小刀。
“开!”
哐,当!
八十二斤的鱼鳞紫金刀斩出,根本就不管石良的招数,他打他的,杨小刀打自己的,拦腰斩向石良。
他算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