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法虞城外围,道道金色光线冲天而起,虚空缔结,一息之间,法虞城的上空,无数道金色光线彼此交织,继而快速构建出一道金色的囚笼,遮天蔽日。
金色光芒散落,透过囚笼,依稀看见附着在囚笼之上的金色莲花,那等绽放光景,多么美丽。
然,在这等美丽的景色之下,却是弥漫着极为血腥的味道。
无数冲天而起的金色光线,仅在一息之前,便是洞穿了无数欲要翻墙逃窜的炎者,而他们,无一不是地藏刀门的门徒。
“圣莲囚笼!”
以法虞城为囚笼底,以天地缔结的圣莲为囚笼之束缚,可怕的威压,散落而下,令得整个法虞城都弥漫着金色的光芒。
遥远而视,犹如一颗巨型的金色妖蛋,诡秘而神圣。
地藏天看着瞬间诞生的圣莲囚笼,心中骇然,双眸鲜血顷刻溅撒当场。
颤抖的身躯,看向面前的少年。
此刻,后者面色平静,眼眸古井无波,眼前之事,似是未曾发生,而那无数在金色光线之中,洞穿身躯而亡的炎者,也似是未曾发生。
“恶魔,你是恶魔,你要屠城,你不怕被万千世人唾骂吗?”
地藏天看向法虞城外围,无数被洞穿身体的门徒,终于彻底崩溃,血迹流淌而出的双眸,弥漫着万千仇恨。
不曾想到,闫灵儿的手段居然如此狠辣,说屠城,就屠城。
此等做派,在灵渠大陆,怕是首屈一指。
同时,令得他未曾想到的事,闫灵儿之手段,居然真的抵达通天。
法虞城,城池构建足有几十余里,在林藏洲虽非一线大城,但也绝对算不上是一座小城。
就算如此,闫灵儿居然顷刻之间,在法虞城的外围,构建一座圣莲囚笼,隔绝了法虞城内的所有炎者逃生路径,而以当下之姿,闫灵儿说要屠城,丝毫不假。
至少,这一城池之人,无人能够逃出升天。
只是,他不曾知晓,曾在荒芜秘境之中,屠城之事,他并未少做,那时面对,乃是圣族。
而眼前地藏刀门之做派,在他看来,与之圣族又有何异?
法虞城万千地藏刀门的炎者,看着无数金色光线之上,被洞穿身躯,气息全无同门师兄弟,眼眸之中的骇然,已是转化为绝望。
失控之人,双手狠狠的朝着光线抓去,一瞬之间,双手犹如遇见利刃,直接被切割掉落。
“啊!”
“啊!”
撕心裂肺的嘶吼,在法虞城外围瞬间弥漫。
无数炎者望着瞬间失去双手的同门,继而看向虚空悬挂的同门师兄弟,此刻的他们,眼眸不再敢看向闫灵儿,因为,那已不是人,而是阎王,一个可以主宰他们生命的阎王。
“圣莲囚笼,八品炎技,若不想死,就乖乖站在原地。”
闫灵儿包裹着浓郁诡秘力量的声音,顷刻在法虞城内响起,震得无数炎者耳聋发聩,眼眸瞬息睁大到极致,不敢置信的看向虚空那位少年。
“八品炎技!”
口水下咽之声,犹如滚动的山河,在城池之中,此起彼伏。
“这金色的囚笼,是八品炎技?”
“八品炎技!”
无数炎者看向那金色的圣莲囚笼,眼眸之中,弥漫着惊骇,八品炎技,这个大陆,怕是连听说的人都未曾有,谁知,眼下竟然划破幻界时空,来到眼前。
不过,无数炎者,也同样听清了闫灵儿的警告。
“若不想死,就乖乖站在原地。”
非地藏刀门之人,丝毫没有迟疑,立即照做,伫立于原地,犹如一尊尊石桩,连眼珠子都不敢转动。
而那地藏刀门的门徒,面面相觑,然而,在强大的威慑之下,他们又能做什么呢?不论眼前这闫灵儿是嗜血之人也好,戮人之王也罢。
此时的他们,就犹如待在的羔羊。
诺大法虞城一息安静,无数炎者最后的动作,便是将目光聚焦于闫灵儿身上。
而其对面,地藏天看向法虞城之外的诺大圣莲囚笼,身躯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八品炎技,他同样未曾听说,哪怕是宗门主宰,亦或是大陆第一强者,也不曾施展。
眼前这少年,居然顷刻施展,其手法,娴熟的犹如炉火一般纯青。
“八...八品炎技,牛皮吹得也不怕笑死。”
“八品,又名为圣品,虽不说圣品身躯,若没有至尊之体,怎可能施展,强行施展,只可能爆体而亡!”
“你这般吹嘘,老夫活了一辈子,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地藏天言语之声,犹如咆哮,但透过言语,依旧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言语之中的畏惧。
然而,他的此般咆哮,得到的回应,也只是闫灵儿那冰冷的目光。
“地藏刀门门徒,此炎技不过气势唬人,赶紧逃出去,若在这里,怕唯有被其屠戮。”
地藏天感知着那冰冷的目光,再次咆哮。
不过,此一次咆哮,得到的响应,只有死寂,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哪怕是地藏刀门的门徒,此刻,也不再议论纷纷,更没有人敢挪出一步。
哪怕是一小步,都不曾有。
地藏天看着诺大的法虞城,心中终究冰凉,他的双眸,鲜血滴出,那般绝望的神情,连他自己做梦都不曾想到。
而此刻,随着闫灵儿的警告之后,死寂的法虞城之中,再次响起了少年的声音。
“我母亲在哪里?”
目光冰冷,森然寒意自金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