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小程拍案而起,眼中凝出杀意:“这个qín_shòu!枉为读书人!”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这样的斯文败类,我羞于他为伍!”李崇义更是满脸铁青。
小牛虽然没说话,双拳却攥的紧紧的,黑沉沉的眸子满是风暴聚集。
郑富贵擦了擦眼泪:“我怎么能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啊!那刘秀才年纪与我一般大,都能给我闺女当爹了!”
“更何况他家中妻妾成群,平日里更是流连烟花之地,阴险毒辣又心狠手黑,若是我闺女去了他家,定是要被他家那个母老虎磋磨死的!”
“可是我当时别无他法,只说让他给我些时间,让我与家人好好商议一番。”
“这事是我的错,我要杀了这个畜生,省的他坏了我闺女的名声!从第二天起,我便找人盯着刘秀才,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直到前些日子,来燕楼来了一个新花魁,并且说今日挂彩,我想刘秀才那般好色,定是会来此处,便想在这里找机会杀了他!”
“只因心不在焉不小心撞上那位张少爷,才会被他毒打,然后被秦侯您救了下来。”
郑富贵说着冲秦朗跪了下去,“梆梆梆”用力磕头,没几下额头就红肿起来:“秦侯,秦侯!我求求您,您救救小人的闺女吧!”
“小人就这一个闺女,您若是能出手相助,小人愿意为您做牛做马,万贯家财双手奉上!小人还算有些经商的天赋,愿意入秦府为奴,为您管理商铺挣钱!”
“起来!”秦朗将郑富贵强行从地上拉起来:“别说你曾经帮过我,就算是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求到我身上来,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你放心,这个忙我帮了!不过区区一介秀才,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心狠手辣,若是让这种人逍遥法外,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没错!这种混蛋死一个少一个!”小程几人拍桌怒吼:“你放心,这个忙我们哥几个不会不帮!”
“多谢秦侯!多谢各位!”郑富贵大喜,眼中绝望渐渐散去,不断朝几人作揖行礼。
“你可知那刘秀才现在何处?”秦朗将郑富贵摁在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酒。看他一饮而尽心情渐渐平复,这才开口问道。
郑富贵摇了摇头:“小人让人一直盯着他,亲眼看着他进了这里,只是小人跟来之后便不见了他的踪影,刚才在外间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二楼三楼你还没找?”小程疑惑的看向郑富贵。
“程小公爷,再下不过一介商人。”郑富贵苦笑:“能到来燕楼的都不是普通人,像我这样的,也就只有坐在一楼的资格。”
“二楼一般都是文人雅士和您几位这样的管家子弟聚会之处,至于去三楼的人,不是在朝为官,就是门阀权贵!”
“这样的地方,小人哪里敢胡冲乱撞,若是一个不小
心,别说解决刘秀才的事了,就是小命都堪忧!”
“秦威!”秦朗听了郑富贵的话沉声喝道。
他与小程来过此地几次,还真不知道这来燕楼竟然还这般分等!
只不过对郑富贵说来是天大的难事,对他来说不过一句话的事而已。
牡丹阁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秦威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朝他躬身施礼:“主子。”
“你去将幼娘叫来。”秦朗淡淡的话语间隐藏着滔天的怒火。
“是。”秦威领了命,转身带上了门去找来燕楼老鸨幼娘。
没一会儿,幼娘跟在秦威身后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扬了扬手帕可是姑娘们伺候的不尽心?”
“若是有,几位爷尽管说,幼娘再给您换一些有眼力见儿的!”
“幼娘。”秦朗招了招手唤了幼娘到身边”
幼娘蹙着眉想了想,猛然抬头笑道”
秦朗看了一眼郑富贵,看他点头对着幼娘温声开口:“正是他。”
“那谁不知道啊!”幼娘娇滴滴的开口:“咱们大唐能考中秀才的,哪个不是满腹才华之人!”
“废话少说!”秦朗不耐的打断幼娘的话,扔给她一锭银子”
幼娘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这位秦仙人提起刘秀才之时语气实在称不上好。
她是开店做买卖的,若是这位爷在她楼里找人晦气,一不小心把店砸了,她还真没那个胆子敢向这位爷要赔偿的银子,就只能有苦自己吞了!
不行,不能让他们在楼里打起来!否则被砸了店铺,不知要损失多少银子!
再说这位秦侯爷她也打过几次交道,不是那种难说话的人!再说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程小公爷在吗?就是看在子桑的面子上也不会多为难她!
可刘秀才所在的房间,可是有一位难缠的大人物,得罪了他,自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秦侯爷,不知您找刘秀才有什么事啊?”幼娘娇笑一声依偎到秦朗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唇边:“您先喝杯酒消消气。”
“幼娘是个弱女子,既不敢得罪您,也不敢得罪刘老爷!您要是与他有什么仇怨,能不能私下里解决,千万别把这楼给砸了,姑娘们讨个生活不容易啊……”
秦朗还没有说话,小程一下子沉下脸,一把攥住幼娘的手腕:“少废话,砸了你的店自然有银子赔给你!回答我兄弟的话!刘秀才在不在你来燕楼?”
幼娘手腕被攥的生疼,脸色不由白了一白。
平日里看着子桑的面子上,这位脾气火爆的小公爷还真是从未给过她什么脸子瞧,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程小公爷的怒火,吓得她心肝都颤了。
“在在在。”幼娘眼中露出惧意,暗暗叫苦:两方
人她都得罪不起,既然程小公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