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来燕楼开始热闹起来,恩客进进出出热闹得很。
秦朗带着秦威骑着马晃晃悠悠到了来燕搂,刚下马幼娘便得了消息一步三摇的出来了,一看到他便是满脸的笑:“秦侯您可来了,这断时间心岚可是茶饭不思,日日想着您呢!”
将手中的缰绳丢给门口的龟奴,秦朗挑眉笑了笑,也不理幼娘,抬步进门。
这幼娘对谁说话都是这样,来的人只要有相熟的姑娘,都是说日日夜夜的被想着念着,他也来了许多次,早已习惯了这一幕。
“处默和崇义可到了?”
“到了到了,两位小爷都来了好一阵了,这会儿正在二楼牡丹阁吃酒,由子桑和几个姑娘作陪等着您呢!”
秦朗点了点头,跟着幼娘到了二楼牡丹阁,推开门,便看到小程和李崇义二人。
小程的身边依旧是子桑,李崇义身边是两个不认识的姑娘。
两人一看到他便起身哈哈大笑。
“阿朗,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主动逛花楼的这天!可是为了心岚姑娘而来?”
“那还用说!”李崇义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笑嘻嘻的道:“据坊间传言,来燕楼的花魁心岚姑娘为了秦侯茶不思饭不想,生生得了相思之症,每日里长吁短叹日渐消瘦。”
“还有人设下赌局,赌这心岚姑娘到底是能和秦侯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一腔痴心错付,黯然神伤。”
“有此事”
这流言若说和心岚没关系,他是不信的!
只是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明明眼底对他无一丝爱慕之意,为何偏偏要将自己弄成一副痴情于他的模样。
“你整日里不是泡在天外天,便是进宫,怎么注意到这些市井流言。”程处默拽着秦朗的胳膊将他摁在椅子上:“既然那心岚对你这般痴情,不若带回去做个妾室好了。”
“是啊。”李崇义点了点头,摇晃着折扇走到秦朗身边坐下,为他倒了一杯酒笑嘻嘻的道:“心岚姑娘色艺双绝,若是带回府中闲来无事红袖添香,岂不是妙事一桩。”
“小爷也算是fēng_liú倜傥颇有才气,为何就没姑娘这般对我呢?”李崇义叹了口气,满脸惆怅的道。
虽说这阿朗是自己的好哥们儿不应嫉妒,可他心中到底不是个滋味儿。
这小子长了一张比娘们还好看的脸,不管走到哪里,他的光彩全被这厮掩盖,姑娘们的目光全都放在这厮身上。
“照我说,你赶紧将花魁弄回家得了,这样来燕楼没了花魁,自然是要再培养一位的。”说到这里李崇义正了正脸色看着秦朗:“不过可是说好了,再有花魁你可不能与兄弟抢了!”
“我何时与你争抢花魁了?”秦朗有些哭笑不得。
“哼!”李崇义翻了翻白眼:“就是你无意争抢才最气人!”
“小爷我长相俊
朗举止文雅,脾气又这般温和,还是郡王之子,偏偏姑娘们不识货,看上了你这个榆木疙瘩!”
秦朗不由无语。
话说李崇义这厮经常性的让他忘记了这家伙的年龄,明明还未成年,逛起窑子来比他这个心理年龄二十多岁的成年人都开放!
“你这般拿花楼当家经常夜不归宿,你爹也不管管你?”想起他爹一脸严肃的正经人模样,秦朗便忍不住内心的好奇。
“我爹才不管这些。”李崇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些得意的笑道:“我家那老头子年轻时候也是个fēng_liú俊,也就是后来与我娘成婚才安定下来,不再往花楼跑了。”
“照我爹的话讲,等成了亲有了家室,便不再自由了,趁着婚前多多的玩一玩,免得将来遗憾,身为男子竟然连花楼都没去过,岂不是贻笑大方。”
秦朗吃惊的看着李崇义。
没想到河间郡王身为一个古人,思想竟然这般开放。
再怎么说崇义还未成年,竟然这么放心自家孩子夜宿花楼,也不怕坏了身子。
听了他的话,再想想河间郡王正人君子般的模样,还真是想象不出来年轻时流连花楼,是何等的fēng_liú。
“你爹可真好!”小程有些羡慕的道:“要是我爹能有你爹这般开明就好了!”
瞅瞅人家的爹,再想想自家的爹,若不是亲爹不能退货,他真恨不得与这李崇义换个爹了!
他爹也,怎么就没有河间郡王这般的觉悟呢?
“这就是命!羡慕不来的。”李崇义满脸自得,折扇晃得十分荡漾嘿嘿直笑。
看他这般,小程翻了个白眼,恨不得一拳揍到这张碍眼的脸上。
说话间,牡丹阁的门被人推开,三人一同转脸看了过去,却是花魁心岚带着一个小丫头施施然走了进来。
看到心岚秦朗不由吃了一惊。
这才多长时间,这女人怎么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脸色苍白的似是大病初愈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眉宇间一抹忧愁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上次见她之时还是个面色红润的绝色美人儿,短短时间竟变成了病西施。
不光是他,就连小程和李崇义两人也都愣住了。
“这是……心岚姑娘“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模样是来燕楼花魁不假。”李崇义连手中的扇子都忘了晃:“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呐。”
“阿朗,看这般美人儿为你朝思暮想,心中是什么滋味儿?”
秦朗白了李崇义一眼,皱了皱眉看向心岚”
心岚看到秦朗眼睛不由一亮,眼圈瞬时红了起来:“秦侯,你总算来看奴家了。”
“奴家还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秦侯了!”说着眼泪便不由自主簌簌而落,看得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