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说这话倒是没有别的意思,想要跟火寻漪澜怎样怎样,而是觉得这婆娘以往过的实在太苦了。
并且这些年在昭玉宫,若是没有这婆娘护着,娘亲怕
是也不能过的那般逍遥,他纯粹就是感激才说出了这话,不过说出来之后觉得有些不太对。
可话已然说出口了,男子汉大丈夫又岂能出尔反尔。
火寻漪澜一愣,没想到秦朗竟然对她做出这种承诺。
要知道,她可不是寻常女子,而是昭玉宫的左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女子!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不似以往的那些男人,要么垂涎要么有爱慕之意,反而清明的很,看来并不是对她别有企图。
这些年若是她不够狠,只凭她的容貌,便早已成为富贵人家的禁脔。
他可知道……他做出了怎样的承诺?
说实话,她心里不是不触动。
这么多年了,秦朗是除了圣女之外,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目的对她说护她这种话的人,不论男女!
她心中微有触动,也不过一刹那而已,转而便又恢复了秦朗初见她时那般漫不经心的样子。
“多谢秦侯好意,只是妾身与秦侯终究不是一路人,还是不劳秦侯费心了。”
“况且,妾身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安危交于别人手上。”
“还是那句话,这世间我除了圣女,不信任何人!”
秦朗有些挫败。
他是真心的,真心想要待这婆娘好一些的。
只是,她不领情。
罢了罢了,大不了以后自己私下看顾着些也就是了,左右他也不是想要火寻漪澜感激他。
秦朗微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他不说话,火寻漪澜也没再开口,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并肩朝孙思邈所在的偏院而去。
火寻漪澜带着秦朗,刚到了孙思邈研究蛊虫专门辟出来的屋子里,还没踏进去,孙思邈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他们二人便是眼睛一亮。
不,确切的说,应当是看到火寻漪澜便眼睛一亮。
“火寻小友快来,贫道正等着你呢。”
秦朗摸了摸鼻子。
这孙道长,还真是把他无视的很彻底啊!
火寻漪澜不再理会秦朗,走到孙思邈身边,两人便开始讨论起蛊术,将秦朗晾在一边半晌。
等两人讨论完了,孙思邈长出了口气:“若不是火寻小友,贫道还不知要研究到何时,真是多谢了。”
“孙道长不必如此。”火寻漪澜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妾身也是有所求,希望能早日将圣女身上的蛊虫解除了。”
“话虽如此,贫道还是要感谢火寻小友。”孙思邈捋着胡须笑呵呵的道:“若是没有你提供的蛊虫,现在贫道的研究便已经陷入瓶颈了!”
“阿朗给贫道的那些蛊虫早就没……”刚说到这,孙思邈眼睛一扫瞄到一旁的秦朗,惊讶的道:“你何时过来的?”
秦朗这个无语啊。
他都站在这里半天了,孙道长才发现他啊!
“来了有一会儿了。”秦朗冲孙思邈拱了拱手道:“
这段时间辛苦孙道长了。”
“无碍的。”孙思邈挥了挥手,笑呵呵的道:“贫道对这蛊毒之术感兴趣,也愿意研究。”
“我听火寻小友说,昭玉宫的圣女是你娘亲?”
原来药王也八卦啊!
秦朗心里嘀咕着,面带微笑的看了一眼火寻漪澜,点了点头:“正是,若为我娘亲是昭玉宫圣女,小子可没本事将昭玉宫的左使拐回来帮您一起做研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孙思邈眯着眼睛哈哈笑道。
秦朗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当初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一派仙风道骨的药王还曾提点他,让他把火寻漪澜绑回来,好从她口中逼问出昭玉宫的秘密。
现在这样正好,也免了大动干戈。
“我与道长许久不见,今日正好家中来了客,与道长也都相识,晚间家中要宴客,道长也一起吧?”
“好。”孙思邈点了点头:“老道在庄子上待了许久,整日里饮食都是太清宫的弟子们打理,许久未尝过府上的素菜了,甚是想念,今日里可得多吃一些。”
“道长也是,当初不是让您住到府中来吗?怎的非要去庄子上?”
秦朗扶住孙思邈的胳膊,一边带着他往外走,一边埋怨道:“若是在府中住着,还不是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何至于苦了这些日子。”
“主要是你不在,老道研究这蛊虫总觉得不太踏实,生怕出了差错酿下大祸,这才搬到庄子上去的。”
秦朗怔了怔,倒是没想到孙道长竟然是因为害怕研究蛊虫之时,蛊虫不受控制害了自家人。
“是小子想的太过简单,错怪孙道长了。”秦朗惭愧的道。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火寻漪澜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出了偏院,脚步一转便想回自己的院子,却被秦朗叫住了。
“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以后要住在府中,总是要和府里的人都认识一下。”
火寻漪澜想了想,点了点头。
(本章完)